“去吧,去吧。”
靜妃雙手雙腳贊成。
剛剛自己在裴月面前演了黑臉,現在自然需要有個人唱白臉才是。
她也要好好想想,怎麽樣在鎮北候雪霸身上謀取最大的利益。
在季如煙與長安候安玄離開後,靜妃一臉嚴肅,“燕王,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與諸位大臣商讨該如何讓鎮北候認錯。”
“娘娘放心,臣弟會與鍾侍郎、陳言官等人商議。”
“好。”
……
天牢
鎮北候夫人裴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居然還會來一趟司幽國的天牢重地。
當被黃金衛押着走進那長長的廊道,看到那滿牆挂滿了各種刑具,讓她整個人猶如被人抽去了渾身的力氣,動也動不了。
黃金衛押着她走進一間無人的囚室,便離開了。
當四周靜悄悄的時候,裴月終于忍不住的失聲尖叫,“放我出去!我真的沒有在水裏加白礬,我是冤枉的!靜妃娘娘,我真的沒有!”
可是,不管她怎麽大叫,倘大的天牢居然無人回應她的話。
這整個囚室,仿佛就隻有她一個人。
昏暗無光的天牢,讓她心生恐懼。
突然感覺腳下有什麽東西壓着,她驚得連跳開了幾步,這才看清楚了剛剛壓着自己的東西是什麽。
那是一隻肥大的老鼠!
此時那隻老鼠見到了裴月,居然不害怕人,反倒是站在那裏,挺高了頭,瞅了兩眼裴月,直到裴月再次尖叫發狂,它這才慢悠悠的離開。
“老爺!月兒不要在這,不要看到那些胺臜的東西!老爺!”
裴月躲在角落裏,痛苦的蹲坐在那裏,把頭埋進了環抱着的手臂中,整個人吓得面色蒼白,眼淚直掉。
沒有人知道,她裴月雖然是夷國的長公主,但生母卻隻是一個小小的貴人,就算她占着個長公主的身份。
在皇室卻是不受重視的,甚至經常沒有東西吃。
在生母死後,更是淪落到要去偷禦膳房的食物吃,宮中的禦膳房裏的老鼠絕對比天牢裏的還要大上幾号!
不過,裴月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老鼠。
每每看到老鼠,她總會情緒失控,會想起小時候被宮中的内侍欺侮,讓她與老鼠們搶食!
那一場記憶,是她終生難以忘懷的惡夢!
季如煙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鎮北候夫人裴月縮在角落裏。
剛剛她那柔弱的一面,季如煙都看在眼中,聽在耳中。
她的心并沒有半絲憐憫,不爲什麽,裴月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合着裴溪想要算計自己。
若她不跟着裴溪算計自己,她也絕不會被困在此地。
“你也會害怕嗎?”
當那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引得鎮北候夫人裴月全部注意力,一擡頭,憑借着那微弱的光線,總算看到了季如煙就站在囚室外,淡淡的看着自己。
鎮北候夫人裴月立即站起來,沖到牢門處,厲聲的喝道,“季如煙!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放你出來是必須的。不過,我怕你學不乖,決定還是讓你在這裏呆個幾天,如何?”
季如煙靜靜的看着她,語氣卻是有着不容商議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