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驚又懼的人,自然是谷皇後與護國公一黨。
錯愕的則是那些文武百官們,敬安候府在一夜之間抄家、誅死,讓許多文武官員覺得當初的巫蠱之案有着許多漏洞,但因爲敬安候府已經沒有一人生還,也就沉寂了下來。
如今卻發現靜妃沉寂了數十載,竟從敬安寺出來了。
這是不是意味着聖上要給敬安候府正名呢?
有些爲了博得聖上歡心,已經決定了,明天上早朝的時候,給聖上提奏重新敬安候府的巫蠱案。
在宮宴結束後,婉妃面上帶着笑意,心裏十分清楚,怕是谷皇後将要面臨最大的威脅了。
靜妃一直都是聖上的心愛之人,有了靜妃的存在,絕對是專房之寵,谷皇後又豈會容忍于這樣的人存在呢?
婉妃的打算是,坐觀虎鬥,自己好好坐收漁人之利。
……
牡丹宮。
谷皇後坐在鳳凰椅上,站在她面前的正是護國公谷軍父女,還有自己的兒子符元晉。
“哥哥,碧琳已是皇子妃,行爲舉止,都需要好好檢點一下。若再惹得聖上惱怒怪罪下來,你我誰都沒好果子吃。”
護國公谷軍歎息一聲,“妹妹,你的意思是碧琳錯了嗎?碧琳從小到大,都是這般行事,怎麽這次卻讓聖上抓住不放了呢?”
谷皇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第一次不管,第二次不理,第三次無視,次數多了,你覺得聖上是聖人不成?可以對這樣的事視而不見?以前,碧琳還未是皇家人,她的一舉一動,代表的是護國公府的顔面。就算是被世人埋怨,丢人的也隻是護國公府的面子。如今,聖上給碧琳與元晉這兩個孩子指了婚,那碧琳就是皇子妃,更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後!若傳了出去,堂堂皇子妃竟在盛京的鬧街上縱馬行兇,這樣的事說了出去,丢的不但是皇家與護國公的臉面,更是我大司幽國的面子!”
“縱然如此,也該給時間我,好管教碧琳啊!”
“時間?難道我沒給過哥哥嗎?哥哥,你撫心自問,那年碧琳惹出來的禍事還小嗎?若非哥哥你愛女心切,我又何必出此下策,以緻還讓聖上對我生出嫌隙這麽多年?”
護國公谷軍聞言,抿嘴不語,心裏卻有些不齒。
這妹妹算什麽回事,竟和自己翻舊帳?
舊日的敬安候府被一朝毀去,若不是有妹妹的同意,就算他想對其下手,也斷無可能啊。
明明妹妹就是與靜妃不對盤,結果這會倒好,還指責起自己來了。
護國公的不滿,谷皇後看在眼裏,卻沒有再說什麽,反而對一旁站着的谷碧琳說道,“碧琳,這些時日,姑姑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于你的壞消息。如果你再惹出禍事,你自己看着辦!”
“姑姑,我……”
谷碧琳委屈至極,她向來肆意妄爲,如今卻被所有人都覺得她錯了。
以前她這般做的時候,父親隻覺得她是不弱于男子的女将,想讓她成爲沙場上的女将軍。
故此,當她學武技的時候,父親二話不說的請了武技師父來教學!
爲什麽到了今時今日,她卻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