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元俊面對婉妃的态度,是十分恭謹的。
婉妃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一眼,面色沉重,“第一錯,你與女官瓊花的苟且之事,爲何不告訴母妃?如若母妃知道,定會替你留意瓊花的情況,也不置于今天被一個女官讓雪嫔得以翻身的機會!第二錯,你明知道你父皇最忌諱别人觊觎他的後宮,爲何你還要犯下這樣的錯?宮中的女人皆是聖上的,這個道理你沒理由不懂!第三錯,你手裏既然有雪嫔的緻命要害,爲什麽不早一點拿出來,反而讓她有機會反咬你一口?”
“母妃,我當初與女官瓊花會勾搭在一起,就是想讓雪嫔那賤人死無葬身之地!可我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能知道與瓊花有染的人,會是我。我手裏是有雪嫔寫給夷國國主的信件,當時本想呈給父皇,但顔古卻讓我别那麽快呈上。因爲那個時候,正好是母妃您被革去了貴妃之位,兒臣又不知原因,不敢貿然行動,隻好押後再說。”
十皇子符元俊苦着臉解釋道。
“顔古?你居然還用着他?”
婉妃像是有些意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兒子,“元俊,對于顔古,你不可不防,當初你是怎麽對待顔氏一族,若是讓他知道了你就是那幕後兇手,他斷不會再幫你的。”
“母妃放心,兒臣知道的。”
十皇子符元俊嘴上雖然應這樣的話,但實際上卻沒有将婉妃的話放在心裏。反倒憂心别的事,“母妃,父王讓我去西北,鎮北候會對我不利嗎?”
婉妃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依本宮來看,鎮北候不會對你不利,隻要你安安份份,鎮北候也拿你沒辦法的。西北的兵權,你碰也不能碰,否則教你父皇知道了,第一個就要了你的腦袋!”
“兒臣明白了,那兒臣可以拉攏鎮北候嗎?”
十皇子符元俊有些異想天開。
婉妃翻了個白眼,“你覺得你能拉得動嗎?有鎮北候夫人在一天,就斷然不會支持你!你還是别在做白日夢了!你聽好了,鎮北候你不能得罪,也不能拉攏!否則怎麽死的,母妃也救不了你!”
“母妃别生氣,兒臣隻是說說罷了。”
十皇子符元俊見她語氣惡劣,趕緊上前讨饒。
看着兒子乖馴的樣子,婉妃卻有種感覺,元俊此番前去西北,怕是有一段時間都不能回京了。
看來,她也要書信一封給陌城的老爹,讓老爹給在南缰的弟弟好好關照七皇子符元風!
不讓雪嫔的兒子掉一層皮,她玉婉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婉妃眸光暗斂,露出了殺意,不能殺了符元風,不代表不能弄殘他!
相信在戰場上,是有許多意外的呢。
婉妃微微一笑,“元俊,你若到了西北,記住,甯可做一個無所事事之人,也斷不能去上戰場什麽之類的。刀劍無眼,否則别人借此弄殘了你,到時母妃也愛莫能助。隻可惜銀面公子不在,若不然,倒可以求他陪你一起到西北,母妃也好放心。”
銀面公子?
十皇子符元俊面色一僵,想起了那個冷酷狂傲的男子,心裏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不就一個侍女,居然還那麽小氣!
哼!
他才不會求他呢!
他堂堂一皇子,豈會求這麽一個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