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煙心中一驚,他居然來這?
擡首看了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氣,此七皇子并不是那個七皇子。
這個七皇子,是雪嫔一心爲其打算的七皇子符元風,也正是雪嫔在中元節說要納她爲七皇子的側妃,一副眼高于頂的樣子,直教她受不了那氣,才會與那雪嫔杠上了呢。
七皇子符元風一見到燕王,立即殷勤的迎了上去,“皇叔來了,快快請進!”
燕王表情淡淡,“七皇子有禮了。”
“皇叔客氣了,若是姨丈知道您親自來鎮北候府,一定會與皇叔您喝上兩杯的。”
“那本王卻之不恭了!”
兩個人還在談話的時候,一旁又有人大聲傳話,“長安候到!”
原本喧鬧的鎮北候府門外,突然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似的,一個個噤若寒蟬。
一匹黑馬上,安玄一身天藍銀絲線的候服,更顯得他俊秀無比,因小小年紀便自宮做了公公,讓他的長相有些偏女性的陰柔,那雙陰狠的雙眼掃過全場,像是一把尖刀似的劃過衆人的脖子。
一些心虛的人,紛紛低下頭,看都不敢看一眼他。
季如煙見安玄這小子出場倒是高調,不過這樣的效果真是她要的。
安玄躍下馬背,身後跟着幾個侍衛,他走到了燕王面前,“安玄見過王爺、世子、郡主!”
燕王趕緊應答,“長安候客氣了,沒想到在這鎮北候府能見到長安候,一會可要陪本王喝上一杯!”
“燕王都這般說了,安玄豈能拒絕?”
安玄笑的一臉純真。
衆人見燕王與安玄關系頗好,一個個妒忌又不敢出聲。
長安候的狠厲,在盛京城那可是出了名的。
此人是聖上的爪牙,行事向來不擇手段,隻求達到目的就行。
他最讓人恐懼的便是在午門那個地方,當從活生生的剮了兩個犯了大罪的臣子,那兩個臣子的人皮剝了下來後,還在那午門的牆上爆曬了整整一百天。
整個盛京城,哪個臣子聽到長安候的名聲不心驚肉跳?
就怕自己哪天一個不經意的落在他的手上,死得凄慘。
七皇子符元風對于長安候的到來,也不敢怠慢,趕緊着下人進去裏屋請鎮北候出來。
而他自己迎了上去,“長安候爺也來了,裏面已經備好了酒席,請候爺進去了。”
安玄淡淡的掃了一眼七皇子符元風,“有勞七皇子帶路了。”
一行人尾随着七皇子符元風身後,進入了鎮北候府。
季如煙打量着這鎮北候府,不能不說,還真的是十分美麗,至少是賞心悅目的存在。
這個季節,早已經不是芍藥盛開的季節,可是在這鎮北候府卻是四處能看到那七彩顔色的芍藥大花開着。
看來,鎮北候府是有一個種花高手。
小石路直通大苑,大苑已經擺放了數十桌酒席,前來賀壽的人倒也不少。
在他們到來的時候,一個身穿大降紅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精神抖擻,紅光滿面。他拱了拱手,“鎮北候雪霸參見燕王!見過長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