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煙見狀,心下一沉,這婦人可病的不淺。
靜妃掃了一眼季如煙,眸光連閃,雙手微顫,卻仍是自持鎮定的說道,“你随我進來便是,昭兒在門外等着。”
“是,娘!”
對于母親的冷漠,元昭卻顯得十分開心,因爲母親終于願意再讓大夫看病了。
不知道爲什麽,元昭總覺得季如煙一定可以救活他的母親,故此才會下定決心,一定要讓母親同意給季如煙給她看看。
靜妃轉身徑直的往禅房裏走去,季如煙則是拍了拍元昭的肩膀,這才跟着那婦人走了進去,關上了禅房的木門。
大門剛剛關上,季如煙的腦海裏就傳來了那婦人的聲音,“你是天霜的女兒?”
季如煙心中一駭,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婦人居然是個武技高手,而且内力絕對深厚。
立即轉過身子,警惕的看着這婦人,同樣用内力傳音詢問道,“你是誰?”
“是我多此一問了,你長相與天霜有幾成相似,而且看你的樣子也确實是十六七歲左右,算算時間,你也确實是這般的大了。時間過得真快,沒想到我這般的賤命,居然還能看到你……”
靜妃看着季如煙,面上露出悲凄之意,許是她情緒有些激動,引起心肺不率,竟吐了一口血出來。
季如煙見她吐血,顧不得她說的話有諸多疑點,但仍是上前替她把脈,這一把脈,季如煙愣在當場。
原因無它,這女子中的居然是醉閻皇。
雖然中毒極淺,但仍是能察覺到,沾染醉閻皇這種毒,縱是一點點,也能讓人痛苦至極。
“你爲什麽會中醉閻皇的毒?”
季如煙的聲音已經變得嚴厲起來,原因無它,隻因爲這個婦人,絕對與自己的母親有關,甚至會知道母親是被何人所害。
靜妃抹了抹嘴角的血,露出一絲苦笑,“孩子,願意聽我說一故事嗎?”
季如煙不語,淡淡的看着她。
靜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十八年前,與你母親相識,是在敬安候府裏的棠花宴上,到現在我還記得,天霜的琴技高超,才情之高,可以稱得上司幽國第一才女。甚至是連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對于天霜的出色,我并沒有半絲妒忌,相反是佩服。後來,我引她爲好友。我個性活潑好動,加上膽大包天,男子喜歡的騎馬射箭比武,更成了我的緻愛。”
季如煙靜靜的站在她的對面,傾聽着她的叙述。
“那一天秋天,先皇舉行秋獵,讓各國公候府的小姐們出席,我父親讓我别出風頭,因爲先皇在給諸位皇子選妃,與那些做作的貴家小姐們,我是無話可說,我隻好把天霜也拉去陪伴我,讓天霜改名爲雪霜,假扮我的遠房表妹。而那個時候,夷國的大皇子裴溪在我國是質子,他卻一眼看中了天霜,同時看上天霜的,還有燕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