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琪其實還是有點小聰明的,懂得禍引東水。
隻是,此時的季東明豈會再信她的話?
本來申時便可以離開太醫院,結果便讓長安候把自己給招了過去,說是聖上傳召。
如此一來,他便走不得了。
豈知,在聖上的禦書房裏,卻看見了那言官陳大人在,陳大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是如刀般的刺向他。
季東明當下心知不好,一見到聖上,就被兜頭罵了個半死。
整整訓斥了兩個時辰,這才讓他離開。
一路上,回來的時候,季東明更是心裏窩着火,雖然說那兩間鋪子損失了,但他卻也知道輕重。鋪子賣了便賣了,郭玉琪上去找事,那就是有損他的聲譽,這會兒是完全拿他的官途來犯事。
鋪子與官途對比,哪個更重要?
隻要不是傻子,都會知道官途更重要。
可是,偏生郭玉琪還是做出了這等傻子做的事。
季東明恨恨的瞪着郭玉琪,“燕雪是你的人,你覺得我需要再問嗎?郭玉琪啊郭玉琪,平時你胸大無腦也就算了!如果這次你不把這事給擺平了,你看我怎麽抽死你!”
郭玉琪知道,自個今天做的事,季東明都知道了。
可是,她并不是無事生非啊,一想到這裏郭玉琪心裏不甘,“老爺,那兩間鋪子本就是我們的,憑什麽要讓給别人!”
“你就是一蠢貨!你說鋪子是你的,你有證據嗎?”
“那鋪子本就是鳳天霜的嫁妝,這個老爺你也知道的。”
季東明聞言,更是火大,上前便是一腳踹了過去。
直指着郭玉琪的臉大罵,“是,我是知道。那又如何?這麽多年來,你有那兩間鋪子的地契嗎?就算是鳳天霜的嫁妝,那也與我季家沒有任何關系,她的嫁妝早晚都要給季如煙做嫁妝!這一點,你難道不明白嗎?”
“可是,我們府上的開銷,都是指望着那兩間鋪子啊。”
郭玉琪反駁道。
見她還一副死不認錯的樣子,季東明徹底暴走了,“你的腦袋都被豬啃光了嗎?我要說得多麽清楚,你才知道孰輕孰重?是否真要我丢了官職,你才開心!”
“丢官?”
郭玉琪愣在那裏,沒有想到這事,會這般的嚴重。
季東明一張老臉氣得發紅,對着她吼道,“從今天起,你禁足于豪華院!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你出來!府裏的中饋之事,皆由喬姨娘處理。”
“不行!”
郭玉琪立即尖叫反對,老爺這樣做,那是讓那喬玉賤蹄子踩在自己的頭上,這怎麽可以?
“郭玉琪!你給我聽着,季府并不是你的天地,這是老子的府第,老子便是這府裏的天!僅憑你今天爲我惹出來的事,老子就算是休了你也不爲過!若是再鬧,老子給你一紙休書,你給老子立馬滾出季府!”
季東明掃了一眼在地上的她,眼眸中劃過一抹厭惡,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