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面色皆變,沒想到大小姐居然說出這樣的處罰。
紛紛看向老夫人,因爲碧藍是老夫人的人,若真的打死,也得經老夫人同意才是。
老夫人張氏豈會同意,拍桌而起,“放肆!這個家,什麽時候輪到你當家!竟敢大放厥詞!”
季如煙淺淺一笑,“确實,這個家不是我當,若是我當的話,定然先讓這些奴才們都好好學學規矩,什麽是主子,什麽是奴才!免得拎不清奴才與主子的區别,老夫人,你說對嗎?”
這話的意思是說老夫人是當然的人,卻把奴才與主子都混淆在一起了,才會教出碧藍這樣目無尊上的奴婢出來!
一句話,讓老夫人張氏氣得滿臉通紅,揚手直指着季如煙,厲聲叫道:“好一張尖牙利嘴,給老身打!這般嚣張無理,怎的是二郎的嫡長女!琪兒,你身爲她的母親,該拿出你的架勢,否則,任由這個女娃欺侮到你的頭上來嗎?”
“老夫人,您這是有所不知,如今煙姐兒可是聖上親封的如煙郡主,我隻是一個内宅婦人,怎麽敢與郡主動手啊?”
郭玉琪自然是樂見其事,隻要老夫人下決心教訓季如煙,那她定會在旁好好的加油扇火的。
老夫人張氏怒目一瞪,“就算是郡主又如何?她依舊是我季家人,目無尊長,嚣張無理,就算是聖上召見,老身也有理說去!”
季如煙不驚不懼,反而輕笑了起來,“老夫人,您近來的身子可有不适,可是有服藥嗎?”
“你怎麽知道?”
這幾天,老夫人張氏确實是不适,也讓碧藍給自己熬了藥,但卻總是不見轉好。
季如煙涼涼的掃了她一眼,“那是因爲老夫人你老了,老是這般的糊塗做事,上天也看你不順眼,自然也就讓你好好享受這病痛之苦!”
“你——”
老夫人張氏氣得兩眼一翻,被她氣得全身顫抖,呼吸都喘不過氣來了,居然在這重要的時候,暈厥過去了。
季如煙卻不放過她,繼而說道,“既然這季府不歡迎我,那我離開便是!還請季家人,從此以後,莫再找我!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對季家人趕盡殺絕!”
話一出口,驚得滿屋人鎮驚不已。
郭玉琪抱着暈死過去的老夫人張氏,張嘴哭嚎,“家門不幸啊!怎麽會養出你這個白眼狼出來啊!”
季如煙橫了一眼郭玉琪,“郭玉琪!你的嘴巴給姑奶奶放幹淨點!季府什麽時候養過我了?當年的季如煙,那可是在盛京城門外被殺死了!”
她的話,讓郭玉琪傻怔在那裏,眼神劃過驚懼的神情!
不!
季如煙不可能知道那些殺手,是她買通的。
但是,看着季如煙那冷漠的氣息,眼神如刀的盯着自己,郭玉琪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季如煙離開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燕雪。
燕雪則是朝她點了一下頭,季如煙這才帶着高深莫測的笑意,慢悠悠的轉身離開了綻菊堂。
她一離開,整個綻菊堂也就亂成了一套。
請大夫的請大夫,幾個姨娘們,合力扶着老夫人上榻,紛紛在旁伺候。
而郭玉琪仍坐在地上,明明是大熱天,她卻有一種感覺如置寒冬的錯覺。
季如煙,她回來是向她索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