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台灣最大小說網 > 曆史穿越 > 鐵血強宋 > 第六百三十七章擁駕七

第六百三十七章擁駕七

蔡京聚衆已經謀劃了一場足以颠覆乾坤的陰謀,當一邊聯絡東北面而來的勝捷軍,一邊傳西軍入京,準備和楊淩拼個魚死網破罷!楊淩麾下新軍,早有布置,石三郎一系前拱衛禁軍出身,更是被動搖了部分軍心,掌握一部分,策反一部分。

若然此刻發動,就算楊淩中軍回返,這不比當初宮變之夜大家漫無所備了,甚而那些被楊淩遣散的前禁軍之中都有聯絡安排,未必不能和楊淩生死一搏,再者說了,楊淩的中軍大隊,不是此刻還沒有踏足汴梁城中麽?

蔡鞗是蔡京甚爲看重的兒子,此次汴梁之事虛實與共,而将長子蔡攸遣出了汴梁去,他心思的确也來得快,更兼士大夫與楊淩天然敵視之外,還有一種莫名的痛恨,當下就欲開口,說動父親幹脆發動汴梁滿城也罷,和楊淩拼個你死我活,卻沒想到,蔡京已然斷然開口:“遣人!遣人!去尋東府諸公,去尋商議此次朝局争鬥中所有要緊人物,告訴他們,這兵亂決不能發動!”

楊淩在自家宅邸花廳之中,掃視着周遭一切,說起來自己到這個時代,已經住過不少地方了,從雄州童貫軍中大營,然後燕京,再轉回河東太原,再到汴梁,才經營了個宅邸出來,又讓給趙佶爲太上行在,搬到此間,也不過兩月上下,東奔西走,席不暇暖,連累得身邊之人,都跟着自己颠沛流離。

眼看得這個自己在這裏的晉王府邸,也又留不住了,匈奴未滅,何以家爲,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安定下來,這一天也許還是遙遙無期,也許更有一天,自己身死名裂,不過不在今日,絕不在今日!

楊淩獨立廳中,久久不曾發一言,天色漸漸了沉暗了下來,晉王直甲士漸漸群集在花廳之外,默然等候着楊淩的号令,夜色之中,隻見楊淩在花廳中的身影挺拔而立,散落四下,就是如雕塑一般的披甲虎狼。

而汴梁城,燈火依舊,楊淩身影突然大步而出,滿院甲士頓時肅立,就聽見一片甲胄金屬撞擊之聲,楊淩一聲号令,數十甲士頓時動作,從入内院的中門起,直到晉王府邸的大門内,無數早已預備好的火油罐乒裏乓啷摔得粉碎,略微帶點黑色,添了脂膏等物,粘稠着緩緩流動的精制火油,就在院中流淌得到處都是。

楊淩再不停頓,大步轉身就向着内院走去,晉王直甲士緊緊跟随在後,内院之中,已然是寂無人聲,所有器物擺設,都還在原位不動,可原來充斥在内院當中的下人使女,莺莺燕燕,都已然不見了蹤影。

晉王府中,雖然楊淩沒有刻意經營,可是楊淩搜刮的财貨如此之多,人又在此等地位。哪怕主持内宅的李師師也不是那種大宋在民間放高利貸,什麽生意都要參一腳,視錢如命的天家親貴。

這居停未久的晉王府内院之中,也是珍玩畢集,富麗堂皇,内院侍女着絲履而帶珠玉,凡是器用,無不是精潔貴重,更不用說從燕地河東麾下人馬進獻而來的遼東皮毛,引發了遼與女真之間戰事的上好北珠之類珍寶,這些都是在汴梁都賣出天價的。

可在李師師的主持之下,一衆内院人等,将這些都棄若敝履,隻是空身出門,而跟随在楊淩身後的晉王直甲士,穿行内院,也同樣目不斜視,金玉在前,也隻當都是一地瓦礫,帶着鐵頭的雙層牛皮底軍靴沉重響動,踏破内院寂寂。

楊淩引着身後甲士,沿着内院圍牆才打出的一個大缺口,直走到外間,此處已然有二十餘輛大車等候,車軸都上過了油,一應連接處,全都做了加固,内院侍女下人,全都在車旁等候。縱然都是些下人,這個時候臉上也看不出什麽驚懼之色,每個人哪怕女兒,都紮束整齊,攜帶匕首,如軍士一般肅立等候楊淩号令。

楊淩府中,自然沒有大宋數十年富貴之家養出的那些忠心家生子。可使用下人,把關之下,全是楊淩從北地兵火浩劫中超拔出來的可憐人,這些人哪怕女兒家,都經曆過離亂厮殺,更緊緊的與晉王命運捆在一起,哪怕楊淩真到絕處,帶領這些北地女兒家都能沖殺一場!

看到楊淩到來,一衆人都無聲拜倒在地,楊淩一擺手,所有人又刷的一聲站了起來,楊淩掃視他們一眼,點點頭,就大步朝居中一輛車馬走去。楊淩冷聲下令:“準備行事!”一個女子,修長苗條,站在那兒,也自然有風流靜靜流淌。容顔嬌媚,一雙大眼睛會說話也似,顧盼之間都滿是風情。

卻不是李師師又是誰?今日李師師卻也做了男兒打扮,這打扮在馬小英身上是英氣,可在李師師身上卻滿是誘惑,讓人忍不住會懷疑自己的性取向……

李師師垂首站在楊淩面前,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倒是楊淩先開了口:“識得我以來,好像總是要經曆這些危險場面,算你倒黴罷……”

李師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溫婉擡起臻首,媚眼中柔情無限,隻是系在楊淩身上,一身戎裝的楊淩,按劍站在她的面前,整個汴梁黑沉沉的天空,都壓在他的頭頂上,不僅這黑暗壓不倒他,楊淩身上那種自然散發的銳利昂然之氣,反倒是會将這天空捅出一個大窟窿來!

如此良人,豈不是就是讓人最爲安心的寄托依靠?李師師斂衽朝着楊淩一禮,輕輕道:“良人此去行事,擅自珍攝。妾身自當依從在你身邊,一切聽命,隻等與良人再見,妾身恭祝良人一帆風順,早定汴梁。”

饒是說着這樣中規中矩的祝禱之詞,可從李師師唇瓣中流出,仍然柔媚得似乎要将人融化了一般,楊淩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歸結成一句話:“我這裏沒事,一幫跳梁,不足平也。”

楊淩大聲道:“行事罷!”車廂之中,頓時将出無數包裹,打開之後,黃白之物,錦緞走珠,銅錢交鈔,如雨落一般,撒得滿地都是,抛灑之中,數十車馬,已然催動,在楊淩目送中向着汴梁方向而去!

一路過去,就是一道财貨鋪成的道路,楊淩舉手,遙遙一招。就已然轉過身來,身邊晉王直甲士牽過坐騎,楊淩扳鞍認镫上馬,然後就聽甲葉聲整齊響亮,數十晉王直百戰精銳也随楊淩一起上馬,反手就抽出了馬鞍側那些長長短短的兵刃。

在這一刻,他們終于擺脫了在晉王府邸充儀仗,雖然光鮮親近,卻鳥沒樂趣的日子,兵刃在手,晉王在前,他們又是縱橫決蕩于萬軍之間的骁銳虎贲之士!

“走罷!”楊淩低低呼喝一聲,一抖缰繩,就率先而出,馬蹄聲頓時就踏破寂靜黑夜,如暴風驟雨一般響動起來,在這暗夜中,是如此的驚心動魄!

捧日軍汴梁軍後廂大營,設立在離晉王府宅邸不過七八裏的地方,天明之時,就能隔着一條水不及膝蓋的小河溝遙遙相望,将左廂放得這麽近,許是知道後廂十二個指揮,成分最雜。統禦最薄,前些時日幹犯軍令也是最多,放在離晉王宅邸近一些,也便于震懾。

至少晉王直和黑雲都留置一部拉出來,左廂再是潑皮光棍軍漢居多,也生不出什麽事端了,左廂是從邊梁東面收回來的,設立大營,是臨時的,無非就是樹木爲栅,挑挖壕溝,然後布列帳幕大營。

土建需要花功夫,可這些設營軍資,在汴梁武庫中卻是所在皆是,沒兩天後廂全軍就已然駐紮其間,步軍可以兩三個指揮擠在一個營寨之中,馬軍一個指揮就得占據一處營盤。隻因馬軍建制中正兵雖少,可輔軍夫役,比步軍卻要更多得多,還不必說那些戰馬馱騾之類的,還要馬廄,連倉庫都要大一圈,除了人吃之外,更有抵五六個人飯量的馬嚼。

左三指揮的指揮使,是原來石三郎副手之一,喚作賀大,身子長大,原來在禁軍中也是馬軍出身,原來父親不知道在都門禁軍中得罪了誰,發遣到了西軍之中走一遭,賀大跟着父親在西軍中吃了十餘年的辛苦,在西軍當中也沒混出頭來,倒是賀大打熬出一身不壞筋骨,又習得一些馬上厮殺之技,後來賀大父親不知道想了什麽法子,總算是回來汴梁,可是家也平了,原來一個小武官的阙也沒了,隻等從最低正兵做起。

郁悶之際,一命嗚呼,好歹賀大頂上了他的兵額,那時候偏偏又要成立拱衛禁軍,這種好事,不輪着無依無靠的賀大,還能是誰?拱衛禁軍遣散,賀大也跟着流落回鄉,境遇隻是比他父親還要慘,這一家兩代,不知道怎樣就是黴星罩頂。

還好賀大當日在營中識得石三郎,就跟在他在水關碼頭吃一口辛苦飯,賀大能打能熬,就是性子軟點,遇事糊塗點,石三郎照應下也有了個他身邊心腹的地位————雖然碼頭苦工頭子身邊心腹,說起來似乎也沒什麽光彩的就是。

宮變之日,賀大跟着石三郎糊裏糊塗的走了一遭,就記得光是來回跑路了,最後居然爲有功之臣。晉王成立新軍,石三郎自然是重用的,而賀大也撈着一個馬軍指揮使的差遣,至于寄祿本官之類的階級,他也沒這個腦子來算。

反正總而言之,兩代以來,第一次這麽風光,賀大鄭重其事的給自家起了一個官名,從此以後就叫賀光宗,上父親墳痛哭祭拜一場之後倒是下定決心要将這差遣勾當好,偏生他這等人,讓他上陣打仗,說不定還來得,但是管一個馬軍指揮,建制内正兵騎軍二百餘,輔軍夫役一百六七十。戰馬一百六十匹,馱馬走騾一百一十餘,兵刃甲胄軍資是一個賀光宗算不過來的數字,更不必說那些軍中細若牛毛的條令軍法,領軍舊例。

一切行事,隻是力不從心,瞪着兩隻鳥眼發怔,提拔這些人爲軍将,也是楊淩臨時舉措。拱衛禁軍這些人要安置,更要借以擴軍震懾汴梁朝中諸公,自己還要集中人手在中軍作爲骨幹。這麽多坑哪有人來填,隻得臨時安插這些宮變時候有功之臣,隻等以後慢慢替換不合格的軍将。

結果因爲汴梁朝中諸公發動了這局政争,這事情上面,還未曾來得及着手,賀大自家力不從心,尋石三郎幫手罷,石三郎又是個聰明人,在被楊淩選入黑雲都磨練之後就不願意與舊部多相往來。

沒奈何間賀光宗将一個舊識張七召入軍中,爲自家親衛,張七也是舊相識,拱衛禁軍出身,隻是在市井中厮混,賀光宗倒是佩服他的主意多本事大手面闊,張七入營本來賀光宗是當爲臂助的,卻沒想張七鎮日隻是在營中瞎混,幾次爲廂中原捧日軍晉王老人抓着行軍法,還是賀光宗自家去求保出來的。

賀光宗情面上軟,遇事更是不機敏,難得有決斷,而張七就越發放肆,營中勾連人馬,縱酒使錢,無所不爲,時常還與一群人密密商議,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麽,賀光宗拘管不得,坐困愁城,本來想尋石三郎拿個主意,誰知道石三郎卻被撤了差遣,爲晉王軟禁監看起來了!

這下賀光宗徹底沒了法度,幹脆撒手,随着這幾日軍中禁令越來越松,連廂都指揮使都調走了,賀光宗每日就在自家帳中,着親衛守着門口,喝上兩角,以遣愁懷。

直娘賊,倒是不如在水關碼頭,吃飯打架睡覺來得爽快,就是真聽晉王号令,去甚河東厮殺一遭,也沒什麽了不得,偏生困在這汴梁,不知如何是好!對于賀光宗這等糊塗人來說,想得還不甚深,也就是喝酒而已。

對于一些軍中明白人而言,卻是爲現在緊繃的時局,吓得連覺都睡不成,這日晚間,賀光宗又擺上晚酒,也不講究什麽佐酒之肴,就是一碟子鹽豆,一盤雞子,喝得有滋有味的,等酒意上來,就管他娘的睡去,随情勢如何罷,再差還能差過此前父子兩代黴運當頭?(未完待續。)。

a

</br>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