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湯懷燕青等在楊淩身後站立,聽到這裏都是欣然一笑,吳玠的本事他們有目共睹,這樣的隊友求之不得。@@,
……
居庸關城下殺聲震天。
自那個璀璨之夜後攻城戰就一日也沒有停止過,然而神策軍雖将居庸關之外的地帶丢得幹幹淨淨,可是這座雄關女真人卻是始終打不下來,神策軍由于要遮護廣大燕地,居庸關兵馬韓世忠隻帶了三千。
雖然城中兵馬十分有限,可是神策軍畢竟是一直處于戰争狀态的軍馬,戰火磨砺使得神策軍士兵早已經受過千錘百煉,在這種的逆境中他們迸出的頑強鬥志卻也顯示出了的強大戰鬥力。
尤其是居庸關周圍沒有什麽天險可以呼應了,所以居庸關城就成了神策軍的最後一道防線,女真國大軍不可謂不英勇,可是十餘日苦戰卻是寸土未進。
行營中,完顔宗望聽着前方戰報面沉似水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匆匆跑進來禀報:“四太子求見。”
“哦?”完顔宗望雙眉一展連忙道:“快請。”
一聽他來,完顔宗望忙起身相迎,完顔宗弼大步騰騰進了的中軍寶帳,拱起雙手剛呼一聲二哥,完顔宗望已搶步上前笑容可掬地将他扶起:“如今戰事正急,四弟來見我不知有何要事?”
完顔宗弼一聽兩道眉頭便蹙了起來叫苦道:“二哥,我攻的是北面,這北關城外最是開闊,易于調兵,故此關城中守軍于此也是防禦最嚴。十餘日下來臣所部人馬已折損近半。俺今日來讓二哥讓俺與換一換主攻方,俺的兵馬傷損過重,再這麽下去不但寸功不得建反要把老本拼光啦。”
完顔宗望眉頭一皺不悅道:“兀術這是說的什麽話來,某麾下各部俱有所用,若是人人迎難而退那這居庸關城還如何打得下來?”
他一瞧完顔宗弼苦瓜似的臉色又轉顔安慰道:“俺們女真兒郎什麽陣仗不曾見過?正因如此某才把北面交給你啊,臨陣怯敵換一支人馬上去我大女真軍馬顔面何在!”
完顔宗弼還待再說。完顔宗望已截口道:“這樣吧,某盡快調撥人馬,一定将你的兵馬足額補齊,如果連二弟也攻不下這居庸關城,換了旁的将領又有誰能爲某分憂?”
完顔宗望好話說盡,完顔宗弼跺了跺腳說道:“罷了,二哥如此看重俺,俺豈能不效死命?俺這就回去親自揮軍攻打着勞什子關城,大不了我這一路人馬全交待在這居庸關城下便是。”說罷拱手告辭。完顔宗弼又風風火火地離去,完顔宗弼一走,完顔宗望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完顔宗弼乃是一位不服輸的猛将,可是就連這樣的一位猛将居然也生了怯戰之意,其他諸将會怎麽樣?這是他做了南下親征的第一戰如果這一戰無功而返,還不爲完顔宗翰笑話……
完顔宗望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沉吟半晌突然高聲喝道:“來人,取我盔甲!”
城上城下箭矢如雨。擂石紛飛,蟻附攻城的士兵如割韭菜般一茬茬倒下。居庸關城卻仍是巋然不動,一員女真甲士肩上插着一枝雕翎箭踉踉跄跄奔到女真悍将烏魯折合面前大叫道:“折合,城頭滾木擂石不斷,防禦十分兇猛,我部損失慘重,實在……實在攻之不下啊。”
“好一座居庸關城。”烏魯折合凝神看向厮殺震天、硝煙彌漫的居庸關城頭說道:“我女真一臉十幾日攻打居庸關而無功。一直以爲南人軟弱,卻沒想到漢軍竟也英勇一至于斯。”
“你部先撤下來休整,俺再調……”
他還沒有說完不遠處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城池攻守拼的是士氣、是勇氣,總是逢難而退又怎能攻下這座堅城?”
烏魯折合聽那聲音十分熟悉,不由翟然一驚扭頭回顧間就見一條大漢身披戰甲手執一根馬槊。滿身雄渾之氣已然大步沖向戰場,烏魯折合不由失聲叫道:“宗望……元帥!”
完顔宗望親冒矢石沖上戰場,可把随行的親衛和烏魯折合等人吓壞了,戰場上流矢不斷,防不勝防,城頭上抛射的巨石更是根本沒有任何一面盾牌能擋得住,如果因此有個好歹誰能承擔得起如此責任?
雖然女真内部等級制度還不森嚴,可是在無形當中,完顔宗望已經是他們東路軍的核心所在,宗望若是有失,再也沒有人能夠抗衡宗翰,到了那個時候,以宗翰之果決,他們都是被并吞的存在。
烏魯折合立即追了上去,“宗望使不得呀,宗望豈可親自沖鋒陷陣。”
烏魯折合和衆将搶到完顔宗望前面,“撲通”跪倒在地,連連哀求他回去,完顔宗望似動了真火,擰眉喝道:“某就不信,南人真的如此能戰,否則豈能被遼人壓了百年,你們都閃開,俺要親率兒郎殺進居庸關城去。”
烏魯折合唬得面無人色,膝行兩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駭聲道:“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宗望請爲俺觀敵料陣,俺親率所部誓死攻城絕不後退半步。”
左右衆将紛紛跪求不止,完顔宗望的雙腿雙手都被衆将抱住,哪裏還能前進一步,他大吼一聲掙開衆人,将手中馬槊往地上一插,那根沉重的馬槊噗地一聲入土一尺,完顔宗望沉聲喝道:“好,某以此槊爲線,凡我三軍将士當死命向前,退過此槊一步者殺無赦!”
烏魯折合增地一下站了起來拔出佩劍道:“衆将士随我攻城!”
說罷便向居庸關城下沖去,做到了這一步,說出了這一番話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烏魯折合已然沒有退路,隻能誓死向拼了。
完顔宗望盯了完顔宗弼一眼,沉聲又道:“二弟,某命你爲烏魯折合部監軍代某執行此令,巡視三軍親自督戰,來啊,把俺的親軍調上來,爲北面先鋒,與烏魯折合并肩攻城!”(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