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命還在就好,活着比什麽都強!”
林濤輕輕拍了拍劉正天的胳膊,轉身走進倉庫裏問道:“劉所長,給咱們介紹一下這裏的情況吧?總共有多少『藥』,又有多少能派上用場的?”
“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劉正天走到一隻『藥』箱旁随意的用手拍了拍,奈的說道:“别看這些『藥』堆的跟山一樣高,其實并沒有多少,我們當初卸了整整十節火車皮的『藥』,再加上原本剩餘的,前前後後加起來差不多隻有一千多噸吧,其中四分之一是203毫米的火炮炮,還有四分之一是小口徑榴炮,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子和手榴了!”
“呃~我不太習慣用噸去計算『藥』,你能告訴我一個大概的數字嗎?”林濤有些困『惑』的搖搖頭,銷毀所這些人平日裏幹活都是按噸算的,而這些數字擺在他們面前根本沒有一個直觀的形象,完全弄不清究竟有多少『藥』可供他們使用!
“好吧,不過這要刨去其中一部分的臭!”
劉正天點了點頭,略微沉『吟』了一下便說道:“隻要給我們一些時間,火炮炮我們能拆就能修複,六百多枚炮基本都能派上用場,剩下的兩千多枚小口徑榴炮我不認爲有修複的價值,不過就算打個對折,我們也能有一千枚榴炮可以使用,至于子嘛,有一小部分已經是老古董了,能正常使用的我估計在……六百多萬發吧!”
“六……六百多萬發?”[
林濤的嘴巴立刻張成了一個o形,目瞪口呆的看着劉正天,而劉正天奈的聳聳肩膀說道:“是啊!我也知道不多,但這已經是我們全部家當了,當然了,你們打剩下的殼我們的戰士也可以給你們進行複裝,循環使用的話應該還能頂上一兩個月吧!”
“别被這數字吓到了,這些子的确不多……”
羅榕苦笑着走上來看着林濤,解釋道:“我們現在征調了一萬五千名戰士出來作戰,六百萬發子分下去每人也不過才四百發而已,這其中機槍還要占去一大部分,還有新兵所要消耗的訓練,所以真正能分到每個戰士手上的『藥』連兩個基數都不到,還有你千萬别忘了,我們的戰士可不像你,擁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擊殺率,我們現在要是平均能一千發子打死一個敵人,就算擁有很高的效率了!”
“呼~我差點把這些給忘了!”
林濤被羅榕兜頭澆了一盆冷水,立馬從激動中冷靜了下來,六百萬發子看似龐大,實則卻根本起不到一錘定音的作用,而且整個銷毀所根本沒有武器的儲存,相當于有煙火,武器還得另外想辦法!
“劉所,我希望你能立即組織戰士們搶修那些失效的『藥』,争取三天之内修複所有的炮!”林濤想了想便看向了劉正天,而劉正天微微一笑說道:“我的小夥子們早就快憋瘋了,明天晚飯之前,我把所有火炮炮交給你!”
“好!就這麽說定了,子事小,火炮才是緻勝的關鍵,這麽多炮足夠那些王八蛋吃一壺的了!”林濤興奮的揮了揮拳頭,轉頭大喊道:“讓所有人都過來搬運『藥』!”
“林濤,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去搞一些大家夥回來嗎?”
蘇玥突然悄聲息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裏舉着一副軍事地圖笑眯眯的晃了晃,上面一個紅『色』的圓圈躍然眼前,讓林濤雙目的瞳孔狠狠一縮,微微沉『吟』了一下便咬着牙齒喊道:“老子豁出去了!幹了!”
……
大學城的夜晚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喧嚣了,路上的行人一不是匆匆而過,臉上或惶恐、或茫然,就是很難找得到幾張發自内心的笑臉,就連那些背着步槍緩緩走過的巡邏兵們也變得沉默寡言,根本聽不到以前那一聲聲熟悉的問好聲!
大學城的廣場中央樹立着一個高大的領袖銅像,但銅像的面容卻出奇的年輕,至多三十多歲而已,而就和許多偉人那樣,銅像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揮手姿勢,淩厲的雙眼時刻不注視着這座越來越蕭條的城市,鬥轉星移之下就連銅像似乎也有了一些奈,映襯的擺在銅像之下的菊花更加枯黃!
正對銅像的地方是『政府』所在的辦公大樓,而在三樓的一間戶裏,一個身着白『色』長裙的少『婦』正雙眼出神的看着銅像,她的右手上意識的搖晃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液』,緩緩攪動的『液』體就跟她的内心一樣法平靜下來,而以前從不化濃妝的她如今也是濃妝豔抹,因爲她并不想讓任何人看出她盛裝之下所隐藏的疲倦!
“濤,我快要撐不下去了……”
白裙少『婦』微微閉上了眼睛,一行濁淚順着她完美的臉蛋滑落而下,一直滑進她嬌豔欲滴的紅唇裏,讓她嘗到了眼淚的苦澀,她才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擦掉臉上的淚水,轉身看着沙發上同樣自斟自飲的女人,她開口問道:“曹媚!如果今晚的投票表決失敗,你有什麽打算?”[
“打算?哼~”
曹媚緩緩擡起眼皮冷笑了一聲,直接拿起茶幾上半瓶洋酒灌了一大口,而大量的酒『液』立刻從她的嘴角溢出,浸濕了她身上的紫『色』襯衣,于是她幹脆舉起酒瓶把剩下的酒『液』通通澆在自己的腦袋上,然後“哐啷”一聲把酒瓶高高砸碎在牆壁上,雙眼赤紅的說道:“我會讓他們給我老公陪葬,讓那些王八蛋通通下地獄!”
“先别說氣話,林濤的屍體論如何我們一定要拿回來!”白茹靠在沿上力的搖搖頭,看着失态的曹媚說道:“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今晚投票贊成投降,我唯一的條件就是讓他們把林濤的屍體送回來,至于家裏的孩子我會悄悄送出去給人領養,而我們的墓地就選在後山吧,你意下如何?”
聽着白茹交待身後事就好像在說别人的事情一樣,曹媚用力搓了搓自己麻木的俏臉,慘笑着說道:“我沒有任何意見,隻是沒能照顧好林家的兒女,我真的沒有臉面下去見他!”
“我何嘗不是呢?”
白茹傷感的搖了搖頭,然後冷笑着說道:“今晚投票成功便罷,如果失敗了,我一定會給那些忘恩負義的東西準備一份絕好的大禮的!”
“咚~”
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重重的踹開,一身『性』感裝扮的嬌嬌帶着幾個女人大步走了進來,但她臉上的怒火幾乎都快燃燒起來,一進門便狠狠的把自己的手包砸在地上,大吼道:“去他媽的!那老混蛋居然想讓老娘陪他睡覺才答應投我們一票,他以爲他是什麽東西?連我們林家女人的主意也敢打,我今晚就要找人幹掉他……”
“算上我一個,我早就想親手弄死他了!”
跟着嬌嬌進門的妮可也滿臉的寒霜,她一進門就把自己的小西裝外套和襯衣脫了個精光,揮手砸在地上的碎玻璃中,她隻穿着一件白『色』的『奶』罩走到酒櫃旁邊,拎出一瓶洋酒拔開蓋子便灌了一大口,然後看着邊的白茹說道:“羅榕真是有個好姐姐,給他們開的條件簡直可以讓我們不攻自破,這幫老混蛋現在已經開始落井下石了,我除了自己的族人之外,現在連一個警察都指揮不了,我真想一個個把他掐死吸幹他們的血『液』!”
“蘇雅!你那邊怎麽樣?他們的态度還是很堅決嗎?”
白茹沒有理會妮可的牢『騷』,她被油污染黃的胸罩一看就是和人翻了臉,掀了桌子所導緻的,但穿着一身幹練套裙的蘇雅也力的搖搖頭,臉『色』麻木的癱在椅子上說道:“朱德力對我個人肯定是沒話說,我怎麽也算他半個女兒,但這件事已經關系到他朱家的生死存亡了,我今天過去就沒想過他能松口,而且他連退路都給我想好了,讓我帶着孩子跟朱偉複婚,他保我平安!”
“你答應了?”嬌嬌蹙起柳眉,眼神警惕的問道。
“拜托你說話之前多動動腦子好不好?你覺得可能嗎?”蘇雅郁悶的翻翻眼睛,歎着氣說道:“我是我們家最後一個見到林濤的女人,一起跟我回來的還有郭妍迪,可是就連郭妍迪現在都能跟咱們家同生共死,我還有什麽理由當逃兵呢?不過就是一個死字而已,老娘從第一天跟林濤偷情開始,這個死字我就沒怕過!”
“大姐!要我說幹脆把張旭他們從外面調回來,跟那些王八蛋拼個魚死網破吧,等張旭他們兵臨城下,由不得他們不答應!”嬌嬌捏着小拳頭咬牙切齒的喊道。
“羅玉蝶等的就是你把張旭他們給調回來呢……”
曹媚緩緩擡起頭來,面『色』冰冷的說道:“張旭帶領的是咱們的主力部隊,守在那賤貨的交通要道上,張旭要是一回來,獸城跟青山之間立馬就暢通阻了,隻要兩方人一彙合我們必死疑,所以羅玉蝶下的根本就是一個連環計,就是想讓咱們自『亂』陣腳!”
“那這樣左右不過是個死,還不如讓張旭回來大家死在一塊痛快呢!”嬌嬌大聲說道。
“張旭他們根本進不了城的!”
白茹力的擺擺手,直起身來說道:“從齊天南被暗殺身亡之後,我們就已經徹底失去對城防部隊的掌控了,所以張旭他們就算回來也根本進不了城,反而會在城外被人兩面夾擊,根本得不償失!”
“那咱們就真的眼睜睜看着他們投降?把咱們老公一手打下來的江山拱手送給那個賤貨?”嬌嬌氣憤的問道。
“那又能怎麽辦?這件事對我們林家來說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可對那些混蛋來說左右不過是換個領導人罷了,他們沒有趁機綁了我們孤兒寡母送給羅玉蝶,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白茹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有賭未必輸,還是看今晚最後的表決吧,有幾位受過我們家的恩惠還是很支持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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