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子又連串的向林濤射來,看來并不是所有人都忘記了他的存在,林濤急忙一個縱躍,奪過一具屍體手上的步槍,趴在一處土坡之後就開始猛烈的還擊,他就算不動用黑暗力量,這些普通人照樣不是他槍戰的對手,他眨眼間就點爆了六個噴吐火力的腦袋,周圍的槍聲立馬消失了一大半,但兩架強悍的機槍卻猛的出現在不遠處的瀝青路面上,由兩台加裝了防護闆的越野車運載着,一邊快速移動,一邊瘋狂的掃射着林濤的藏身之處。
“靠!”
一塊崩飛的碎石劃破了林濤的眼眉,鮮血立刻滲了出來,他本就被血液迷糊的左眼這下徹底看不見了,子像雨點般“嗖嗖”的從腦袋上飛過,他抱着步槍就地一個翻滾,再起身時一個長點射立刻甩了出去,但這次他的槍法卻不再那麽準确了,打在機槍手身前的防護闆上“當當”作響,卻連對方的油皮都沒擦破。
林濤的反擊似乎更加激起了對方的兇焰,當先的一輛越野車幹脆徹底停下,兩側的車門一開,三個步槍手快速的閃到車後,依托着加強鋼闆的掩護,子不要錢一般瘋狂的向林濤那裏瘋狂疾射,而林濤身處一處空曠地帶,除了幾個小土坡和半截磚牆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一時間,林濤被壓制的連腦袋都擡不起來,隻能依靠着感覺盲目的向對方還擊,他不斷變換着地點企圖不讓對方掌握他的蹤迹,可等到他躲藏在那半截磚牆之後時,大口徑的機槍居然連磚牆都給一起射穿,林濤的身體突然一震,痛苦的悶哼了一聲,伸手一摸左肋,居然已經一片血肉模糊。
“拼了!”
林濤死死的咬咬牙,拉修爾賦予的黑暗力量再次湧向他的全身,密集射來的子立刻密密麻麻的被定在了半空,以肉眼可見的龜速緩緩向林濤這裏接近着,而林濤似乎更加不好受,緊閉的嘴唇突然往外一鼓,一股黑色的血液居然順着他的嘴角流了出來,而定住子的力量也突然爲之一松,數的頭“嗡”的一聲向他齊射而來。
“啊……”
林濤一下連中三槍,即使以他的忍耐力也不禁慘叫出來,而對方的子還在沒完沒了的傾瀉着,隻是突然“咻”的一聲尖嘯,不同于迫擊炮粗犷的呼嘯,這種聲音更加幹脆,聽起來似乎也更加高端一點。
“咚……”
尖嘯響起的同時,一陣巨大的爆炸瞬間就将領頭的裝甲越野車徹底炸飛起來,沉重的車身在爆炸之下就如同孩子手裏的塑料玩具一般,伴随着數的殘肢斷臂被炸的到處都是,而另外一台越野車見勢不妙立刻就想跑,但一枚白色的熱追蹤火箭卻像索命惡鬼一樣,徑直從黑色的天空中射來,“咣”的一聲把它炸的四散紛飛。
“突突突突……”
一種隻有直升機才能發出的風噪迅速的由遠及近,隻見金典山莊的殺手锏“武裝直升機”快速的從半空之中降了下來,然後像隻巨大的怪鳥一般緩緩在空中盤旋,而戴着耳機的馬克點亮了駕駛艙的燈光,笑嘻嘻的貼在戶上對地上的林濤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好樣的!”
林濤也興奮的站起來豎了一個大拇指,接着就看馬克的拇指不斷按動,懸挂在飛機兩側的導、火箭、甚至機炮一起齊射,堅固東大門瞬間炸出最耀眼的火光,一陣驚天動地的天搖地動之後,一朵巨大的烈焰蘑菇雲直升天際,幾乎照亮了整座城市,而隻要被波及的人類不是被高溫直接汽化了,就是被炸的四肢不全,等火光消失之後,堅固的東城門早已不複存在,剩下的僅僅是一個可怕的焦黑巨坑。
“哈哈哈……”
林濤站在地上都能聽到馬克在飛機裏的得意狂笑,隻是他的笑聲尚未結束,一陣令人比牙酸的摩擦聲就突然響了起來,馬克的笑容瞬間凝固,機身居然開始莫名的劇烈抖動起來,而飛快旋轉的螺旋槳也像遇到了巨大的阻礙一般,先是炸出一連串的火花,接着就開始詭異的大幅度彎曲起來,就連機尾的螺旋槳也像削到了巨石一樣,“當”的一聲徹底崩斷。
半空中的武裝直升機開始劇烈的往回收縮,就好比一隻被喝光的易拉罐正被聊的人類用手慢慢捏扁一樣,螺旋槳已經徹底停止轉動,機身的玻璃也不堪重負的全部碎裂,駕駛艙裏的馬克滿臉驚慌的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切,一股極度氣悶的感覺幾乎都快讓他窒息起來。
“快!快往下跳……”
林濤從斷牆之後焦急的跳了出來,大喊着向馬克揮手,而馬克也早有了這種想法,聽到林濤的喊聲之後,也不管幾十米的高度會不會摔死他,解開安全帶的同時便一腳踹開艙門,想也不想一頭便紮了下來,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馬克高大的身材居然并沒有直接摔下來,而是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生生定在了半空之中。
“啊……”
馬克痛苦的慘嚎起來,就像被人猛地按進了上百米深的海底,整張臉迅速被憋的發紫,嘴角、眼角以及鼻孔和耳道通通滲出了鮮血,他身在半空艱難的想要伸展四肢,卻論如何也做不到,雙眼不斷往上翻着死魚白,巨大的壓力甚至讓他很快連叫也叫不出來。
“黃超然!”[
林濤突然怒吼一聲,幾乎調動起所有可以動用的黑暗力量,猛的向着馬克身邊狠撞了過去,而馬克的身體跟着就往下快速的一掉,卻又被頭朝下給再次定在了半空,他就好像林濤和黃超然之間的角力對象一樣,一切都以他爲中心展開,黃超然攻,林濤就守,但突然之間不知爲何,黃超然的力量忽然爲之一收,林濤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又急忙拉起半空中的馬克緩慢的将他放在地上。
“咚~”
黑色的武裝直升機重重的摔在地上成了一灘廢鐵,昏迷的馬克也被林濤一把送出了老遠,但林濤還沒顧得松上一口氣,他自己的身體卻突然緩緩的升上了天空,他竭盡全力想要對抗瘋狂擠壓自己身體的這股力量,但他很快就悲哀的發現,自己的黑暗力量和對方比起來簡直是巨象和蝼蟻般天差地别,他毫懸念的被升上半空,接着就看一身灰色西裝的黃超然右手呈着托舉裝,臉色陰沉的向他慢慢走來。
“你簡直比蟑螂還令人讨厭!”
黃超然停下腳步,極度憤怒的看着懸浮在空中十來米位置的林濤,林濤全身的骨骼都在“嘎嘎”作響,高高鼓起的腮幫也證明他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卻還是渾身顫抖的對黃超然冷笑了一下,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遲早會作繭自縛,等你下了地獄……之後,你用十輩子去後悔都來不及了!”
“你都這樣了,還想跟我說教嗎?”黃超然眼中閃過一抹暴虐,冷冷的說道:“我之前不殺你不是代表我仁慈,而是留着你還有用,既然你不知好歹,我就親手送你下地獄去吧,給我死……”
“慢着,超然……”
一道狼狽的倩影突然從一棟民居之後閃了出來,隻見赤着雙腳的嚴妍跌跌撞撞的沖到了黃超然的身邊,氣喘籲籲的指着林濤喊道:“魔盒……魔盒被他們拿走了,你得拿他去換才行!”
“什麽?”黃超然眼中的兇光一閃,立刻轉頭對林濤怒吼道:“林濤!潘多拉魔盒在哪裏?你給我交出來!”
“呵呵~在我這裏!”
扶着黃超然胳膊的嚴妍突然詭異的一笑,正暴怒的黃超然隻感覺腰間猛的一涼,一股鑽心的痛楚讓他回身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嚴妍的胸口,嚴妍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筝一般,高高的飛起,重重的落下,被黃超然擊中的胸口居然出現了一個駭人的血洞,嚴妍也“哇”的一聲大吐出一口暗黑色的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個衣襟。
“臭婊子!你居然敢背叛我!”
黃超然怒不可遏的看着插在自己腰間的匕首,那匕首捅的不可謂不深,竟然已經直沒入柄,黃超然的身形立馬踉跄的幾下,臉色一片煞白,而半空中的林濤也一個倒栽蔥摔了下來,掉在地上動也沒動一下,但奄奄一息的嚴妍臉上卻還保持詭異的笑容,用一種極不符合她習慣的語氣對黃超然冷笑道:“黃超然,被自己女人捅刀子的感覺怎麽樣啊?就像你安排艾米伏擊我時一樣,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不對?”
“你……你是妮可?”黃超然的雙瞳猛的一縮,一眼就望到了嚴妍脖子上的兩個血族牙印,他立刻瘋狂的咆哮起來:“妮可!你這個肮髒的吸血鬼,你居然敢把我的女人變成不死仆役,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那就來吧,先從你自己的女人開始!”嚴妍陰陰的一笑,搖晃着殘破的身體居然又站了起來,她就像一隻沒有靈魂的牽線木偶一樣,四肢僵硬,雙眼麻木的一步步走向黃超然,嘴裏還嘲諷的說着:“來吧,讓我們見識一下你是怎麽手刃你的女人的,像你這種畜生一定不會在乎你愛人的性命,快!拔出你腰裏的刀子,把這個甘願爲你赴死的女人徹底殺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