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鮮血的妮可慢慢從走廊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拽着狼狽的嚴妍,妮可滿是悲哀的看着艾米的屍體,奈的說道:“我們的身上其實都背負着光複家族榮耀的重擔,艾米同樣也不輕松,而且她生『性』比驕傲,又怎麽可能會甘心被一個人類奴役呢,也許今天的下場是她最好的結局了吧!”
“走吧!這裏不能久留!”林濤搖了搖頭,看着滿臉呆滞望着艾米屍體的嚴妍,又說道:“放了她吧,沒必要爲難一個女人!”
“但你别忘了我也是一個女人!”妮可不屑的冷笑一聲,轉頭看着嚴妍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魔盒在哪?不說實話,艾米就是你的下場!”
“那就來吧,魔盒對超然很重要,你認爲我會出賣他嗎?”嚴妍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卻還是比倔強的看着妮可,可以妮可眼中的兇光一閃,在林濤大聲的阻止聲當中,她居然一口咬在了嚴妍的頸脖之上。[
“啊……”
嚴妍一聲慘叫,霎時間就蹬直了雙腳,渾身抽筋一樣挂在妮可身上『亂』扭,雙眼不斷向上猛的翻着白眼,而這次妮可的不死仆役轉化過程卻好像比的艱難,在林濤比複雜的眼神中,她足足進行了一分多鍾才獰笑着松開嘴,然後看着萎頓在地上的嚴妍冷笑道:“你對黃超然真是死心塌地,思想居然反抗的這麽激烈,好了,現在站起來告訴我魔盒放在哪裏吧?”
“是……”
嚴妍的眼中混沌一片,但回答完了之後居然好半天還沒動靜,身體就像失靈的機器人一般,姿勢詭異的胡『亂』扭動着,而妮可見她這樣又一把捏起了她的下巴,蹙着眉頭說道:“奴隸,反抗是徒勞的,我們血族幾千年來轉化仆役的天賦,還沒有人可以抗拒,就算聖女貞德被咬了也得乖乖束手就擒,所以我警告你,你要是還想反抗,我就馬上命令你潛伏到黃超然的身邊,讓你親手偷襲他,不信的話你就給我試試!”
“不……不要……”
嚴妍竟然十分惶恐的抱住了妮可的雙腿,眼神也猛的清醒起來,滿是哀求的說道:“主人,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超然好不好?他就是我的全部,求求你,求求你……”
“滾去把魔盒給我找出來!”
妮可一腳踢開嚴妍,嚴妍毫不在意的從地上爬起來點了點頭,乖順的點點頭說道:“主人,請這邊跟我來,東西就在我和超然的卧房裏!”
嚴妍小跑着到了一間卧室門前,擰開門就跑了進去,妮可和林濤一前一後跟了進來,隻見嚴妍正站在一張歐式的大床上,彎腰取下了挂在床頭的一副油畫,而油畫之後居然是一個四方的小空間,一隻小巧的保險箱正放在裏面,随着嚴妍的小手一陣快速的按動,保險箱“啪”的一聲就打開了,除了一個微微閃爍着藍光的潘多拉魔盒之外,還有幾個紅『色』的優盤放在裏面。
“還有什麽?”妮可接過嚴妍雙手捧來的魔盒,看了看保險箱裏的其它東西,而嚴妍的眼中再次閃過一絲抗拒,但頓了頓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是野獸之城的地圖和生化戰士的『藥』劑配方,對主人你沒什麽用的!”
“啪~”
妮可毫不客氣的一個大嘴巴抽在嚴妍的臉上,怒聲罵道:“有沒有用不是你說了算,當了我的奴隸還想替黃超然賣命嗎?”
“對不起,主人,我錯了!”嚴妍悲哀的趴在床上捂着臉,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抗拒。
“這些東西對我可有用的很!”林濤的雙眉一挑,踩上大床就把裏面的東西一掃而空,而妮可十分滿意的看着手中的魔盒,又對嚴妍問道:“黃超然對這個盒子有多少了解?”
“是……是安德魯大人命令超然收集這些盒子的!”嚴妍緩緩從床上爬起來,本能的拽了拽睡裙,說道:“安德魯大人說這四隻盒子是從地獄深淵流落出來的,如果可以集齊四隻的話,不僅可以『操』控所有活屍,就連地獄之門也會同時打開,到時他們一族将會成爲整個人間界的主人!”
“惡魔果然都是一幫瘋子!”妮可冷笑了一聲,把魔盒收進口袋裏,然後看着面『色』不斷變化的林濤說道:“說好了,這隻盒子可是我的,你不會反悔吧?”
“不是反悔,我是在考慮要不要把我手裏的那隻盒子銷毀!”林濤苦笑着搖搖頭,卻突然聽到外槍炮聲大作,激烈的聲音一聽就不是兩夥人在共同交戰,而是在傾其所有進行最大程度的攻擊。
“糟了!屍『潮』怎麽可能這麽快就來?”林濤的臉『色』一變,上前兩步走到邊望着遠處火光洶湧的天『色』,那邊并不是他們金典山莊所在的方向,所以能在那裏和大學城人戰鬥的東西隻可能是活屍。
“哼~一定是縣城那幫混蛋故意隐瞞了屍『潮』的消息,想借此消耗我們!”嚴妍也急忙從穿上跳了過來,在沒有妮可明确的命令下,她除了皮膚蒼白的不像人之外,思想幾乎和從前沒什麽區别。[
“這就是你們輕信安東尼的下場!”妮可不屑的冷笑起來,說道:“一個城市對屍『潮』動向的掌握居然交給另一個有敵意的城市,黃超然這麽天真嗎?”
“主人,超然也派了十幾股小分隊在外面巡邏的,但他想着屍『潮』來了肯定不是我們一家倒黴,可誰知道青山縣的人居然這麽瘋狂,屍『潮』到了門前也不通知我們,這是準備坐看我們消亡的惡毒打算啊!”嚴妍滿臉焦急的看着妮可,然後轉頭又對林濤說道:“林濤,我把你們送出去吧,你趕緊組織人手過來幫忙好不好?現在不是計較私人恩怨的時候,我們要是出事了,你們山莊也必然不會存在的,相信超然也一定會放下成見,和你們聯手抗敵的!”
“嚴妍……”林濤居然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是之前你和我說這話,或許我還會抛棄成見過來幫助你們,但你要知道,黃超然認的主人和我是生死大敵,我們見了面唯一的下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次……我也隻有坐山觀虎鬥了!”
“你給我閉嘴!”妮可怒氣十足的瞪了嚴妍一眼,森然的說道:“黃超然就算林濤不找他麻煩,我妮可一樣不會放過他,奴隸,你别『逼』我封了你的思想,讓你像具屍體一樣去偷襲黃超然!”
“是……是的,主人!”嚴妍的臉『色』一白,十分委屈的低下了腦袋。
“走吧!我必須盡快趕回去!”林濤看了妮可一眼,轉身大步出了房間。
屋外,響徹天空的警報已經全部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彌漫全城的驚慌與恐懼,活屍作爲人類曾經的同胞,現在卻是全人類的公敵,而鋪天蓋地的屍『潮』就更是讓人們談之『色』變的恐懼源頭。
林濤随便在一具屍體上扒了一件外套裹在身上,并豎起衣領跟在帶路的嚴妍身後,四周全是衣衫不整剛從家裏跑出來的人們,雖然大學城也經過比較好的災難演習訓練,但真等災難降臨了,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的這種混『亂』局面也比比皆是,到處都能看到抱着步槍頭蒼蠅一樣『亂』竄的士兵。
許多居民們站在寒風中抱着身體瑟瑟發抖,滿臉茫然的不知該何去何從,他們并不像山莊人那樣,幾乎每人都配有一個求生背囊,即使被扔在荒郊野外也能苟活一兩個月,而大學城的人則高度依賴『政府』集中調配物資,每頓飯基本都是定額的,甚至連衣服也一樣,因爲寒冷的晚上并不允許出門,所以入眼處就沒有一個人身上是穿着厚衣服的。
“男人全部上西面城牆,女人去廣場上集中待命,兒童全部留守在家中……”一輛敞篷吉普車突然呼嘯着開來,一個身穿土灰『色』制服的軍官舉着喇叭大聲的呼喊,車後還跟着一隊小跑的持槍士兵,周圍的人立馬知道自己要幹什麽了,男人們齊齊的轉身往西面跑去,而女人們也慌慌張張的沖向大廣場,就連人群之中孩子也被訓練的麻木了,居然聽不到一聲哭喊,大孩子帶着小孩子匆匆的就往家裏跑。
“那個穿紅衣服的給我站住!”吉普車後的一個小隊長突然沖出來,一把揪住一個高個的男孩,上去“啪啪”就抽了男孩兩個嘴巴,立馬抽的男孩鼻血橫流,還大聲罵道:“你他媽居然敢不聽調令往家裏跑,你想死了嗎?”
“不!長官,他還是個孩子呀,隻有十二歲,他上牆就是送死啊……”
一個少『婦』跌跌撞撞的從人群裏沖過來,比慌張的抱住了隊長的胳膊,而小隊長卻一腳将她踹倒,惡狠狠的罵道:“去你媽的,你第一天進城嗎?城裏早就有命令,身高一米五以上的男『性』警報一響就必須上城牆,來人,給我把這小子押過去,排在民工預備隊第一号!”
“媽!媽!救救我,救救我……”
男孩一聽隊長的命令連腿都吓軟了,民工預備隊說白了就是送死的,連城牆都上不了,是排在城牆外面第一波防禦工事後的絕對炮灰,屍『潮』一旦突破防線,他們就要拿着冷兵器給職業士兵墊後,什麽時候最後一個士兵撤完了,他們才能撤走。
“長官,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少『婦』連哭帶喊的又沖到小隊長的身邊,苦苦的抱住他的雙腿哀求,但小隊長卻摘下背上的步槍一槍托将她砸倒,呸的一口濃痰吐在她臉上,兇狠的罵道:“保護大學城是每個居民都必須要盡的義務,你要是再敢求情,老子連你也押過去,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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