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青青和楊國斌一看到被扔上車的中年女人都是齊齊一驚,中年女人雙手都綁在背後,踉踉跄跄好幾步才站穩,看到彭楊二人她也是驚了一跳,震驚的問道:“你們……你們怎麽也被綁了?”
“你先别問我們,我們爲什麽被綁我們自己也弄不清楚呢……”楊國斌滿臉晦氣的看着趙海霞,怪異的問道:“可你不是和王處長一起去負責大學城的聯絡了嗎?王處他人呢?還有大學城的人呢?不會……不會都被山莊的人給殺了吧?”
“我……我們……”趙海霞期期艾艾的說不來話,而跟着跳上來的張旭一腳踹在她的大屁股上,又把她踹了個滾地葫蘆,指着她罵道:“這老賤貨就是你們中的内鬼,和大學城的人合起夥來算計我們,想把老子們都滅了,在你們的指揮車上肯定還有她的内應,等把她們一起揪出來,老子一人賞她們一顆子,送她們上西天!”
“長官啊……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都是那些畜生逼我的呀……”趙海霞跪在車廂裏哭了個稀裏嘩啦,慘嚎的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楊國斌和彭青青也漸漸聽明白了究竟是怎麽回事,兩人同情的臉色也逐漸變成了比憤怒,就看彭青青突然一腳踹在她的臉上,毫不留情的大罵道:“原來是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連累了我們,整天仗着王處會舔你的逼就來嚣張,現在你再讓他給你舔個看看啊,我踹死你個老**……”
趙海霞被彭青青踹的鼻血直流,又哭又喊,張旭在旁邊看的直樂,笑哈哈的說道:“用力點踹,别踹死就行了!”
“長官,你看我們的嫌疑也洗脫了,并不是我們出賣你們的,能把我們放了吧?”彭青青有些欣喜的看着張旭,順帶還抛了個廉價的媚眼給他。
“切~到地方再說吧!”張旭不屑的揮揮手,對姿色平平的彭青青半點都沒有興趣,轉頭就跳下了車,招呼衆人随便對付點早飯便再次開拔。
……
縣城臨時成立的作戰指揮部,就設在距離墩山鎮十幾公裏外的一座小學校裏,也是計劃中預定的彙合點,林濤他們到的時候周圍遊蕩的活屍已經被清理完畢,大部分人也已經到齊了,很有秩序的按照自己所屬的勢力聚在一起吹牛聊天,基本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樣,而手裏的冷熱兵器更是五花八門的!
山莊的車隊來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注意,不僅規模浩大,而且那長長的車隊也并沒有按照疏導員的要求停在空地上,而是直接開到了小學校的大門口,直接把學校圍成了一個半月形,幾個放哨的守衛滿臉狐疑的讓他們把車停到一邊去,可山莊人卻鳥都不鳥他們,“呼啦啦”的湧上來舉着槍把幾個守衛團團圍住,車頂上也架起了機槍遙遙的對準縣城的士兵們。
原本還算輕松的氣氛一下就緊張了起來,在場的漢子們一看山莊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把指揮部給包圍了,通通都愣住了,縣城的士兵也弄不清什麽狀況,抱着槍傻傻的看着他們,而那些小聚集地的首領就要精明許多,一看情況不對,反應過來後立刻揮起手,帶着手下們快速的退出老大一截,都很明智的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以免被殃及池魚!
“你們幹什麽?”一個男人穿着縣城軍隊才有的土黃色制服匆匆的跑了上來,指着領頭的張旭喊道:“你們發什麽瘋?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你是這裏的指揮官?”張旭轉過頭悠然自得的看着對方,而對方明顯隻是個中級軍官,聞言愣了一愣,蹙着眉說道:“當然不是!”
“那你在這裏嗦個**?去把你們的指揮官給我叫出來,我們今天要好好問問他,請我們過來究竟是來幫忙的,還是他媽想來陷害我們的!”張旭瞬間翻臉,瞪着對方厲聲罵道。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想造反嗎?”軍官也不示弱,掏出腰間的手槍就大喊了一聲,不過迎接他的卻是一片整齊的步槍上膛聲,幾十輛卡車上的布棚也猛的被人掀開,一杆杆火箭和單兵反坦克導如同刺猬般從裏面伸了出來,那些剛想動作的縣城士兵霎那間啞火,幾輛裝甲步戰車也急忙踩下刹車不敢輕舉妄動。
“哈哈!造反?你沒吃錯藥吧?你們以爲我們歸你們管嗎?真他媽搞笑!”張旭雙手插着口袋不屑的大笑,軍官舉着槍站在那裏,左右不斷亂看,一張黑臉色漲的鐵青鐵青。
其實軍官的手下和周圍那些聚集地的漢子有着本質上的不同,縣城的士兵說白了不過是種職業,拿人錢财替人賣命而已,隻要苗頭稍有不對,不說一哄而散,也絕對不會凝聚出多少戰鬥力的,而山莊人和那些小聚集地的人一樣,賣的命都是爲自己,和山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要林濤一聲令下,山莊的戰士們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但縣城的士兵恐怕第一反應就是如何保命要緊了,一個月才幾十斤米可拿,犯不着去爲了這點東西而丢掉性命!
“都把槍給我放下!”突然一聲怒吼傳來,隻見一個魁梧的老年男人大步流星從院子裏走出來,淩厲的掃視着在場劍拔弩張的所有人,被他掃中的縣城士兵都有些敬畏的低下了頭,手中的步槍也随之放低,但是他的這套卻對山莊的戰士們不起一點作用,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不動,隻是眼睛有些眨巴,顯然都是覺得這滿頭銀發的老頭很有些氣勢,至少霸氣的樣子蠻唬人的!
老頭一出現,林濤就從越野車上跳了下來,但樣子也沒多少尊敬的,手扶着車頭對老頭說道:“蔣司令你好,上次咱們在元宵舞會上見過一面,應該還記得我吧?”
“當然記得,金典山莊的林濤嘛!”老頭傲氣的背起了雙手,傲然的看着林濤,他本名叫蔣振宇,末世之前就是軍隊的一位高官,擁有真正的中将軍銜,也是一位正兒八經上過戰場的老兵,到了青山縣後很快就被選爲軍隊的最高指揮官,也因爲他是公選出來的人物,又不是聖光教的人,所以在縣城的地位十分超然,很多事安東尼都要和他商量着辦才行。
“今天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嫌我上次怠慢了,想給我這老家夥一個印象深刻的教訓?”蔣振宇面對密密麻麻的槍口炮口,怡然不懼,用滿臉的冷笑對之。
“我今天的确是來找麻煩的!”林濤十分誠懇的點點頭,然後毫不示弱的盯着蔣振宇的雙眼說道:“不過呢,這件事要是能給我們一個明确的交待,就此揭過也不是不可能!”[
“哦?看來我們還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了!”蔣振宇雙眼眯了一下,然後開門見山的說道:“你也别在這打啞謎了,有什麽道道就趕緊畫下來吧,我蔣振宇都接着呢!”
“把人都帶下來!”林濤也不嗦,回頭招了招手,很快,幾十個被五花大綁的男男女女都從卡車上被人給押了下來,彭青青和楊國斌也被手铐拷着,搡着押在人群中,而那個和張旭對持的軍官一看到花容失色的彭青青,他立刻震怒的喊道:“青青!你們想幹什麽?快把我老婆放了……”
“老公!”彭青青見到自己的老公,激動的淚水都下來了,大聲喊道:“快點救我呀……”
“你們什麽意思?有種的就别爲難女人,咱們男人之間好好較量較量!”軍官怒目圓瞪,滿頭的短發根根鋼針般豎起,但林濤卻不溫不火的對他淡淡的說道:“别着急,目前爲止還沒有證據顯示彭小姐參與其中,現在也隻是想請她們做個人證而已,事情搞清楚了就會放了她的!”
說完,林濤轉頭看向眉頭深蹙的蔣振宇,指着被迫跪在地上的趙海霞說道:“蔣司令,這位趙海霞趙女士,想必你應該認識吧?”
“自然認得,她是我們派去大學城的聯絡官之一,負責協調這次營救行動的!”蔣振宇似乎看出了點門道,臉色微微有些陰沉。
“那就好,我還怕蔣司令說不認識呢!”林濤嘲諷的一笑,然後挺起胸膛大聲的質問道:“那麽請問蔣司令,你又知不知道你這位好部下和大學城的人狼狽爲奸,沆瀣一氣,在三十公裏外用整整兩千人伏擊我們,想一口氣把我們全部都幹掉,如果這件事你們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你們整個指揮部今天一個人都别想走了!”
“嘩~”
聽到林濤狂妄至極的話,現場立刻炸開了鍋,交頭接耳的議論聲就和一片蒼蠅一哄而起差不多,十分嘈雜,而蔣振宇波瀾不驚的面容也駭然變色,不過卻不是因爲林濤的話,而是因爲自己的部下居然會和大學城勾結在一起。
“趙海霞!”蔣振宇大聲厲喝,指着跪在地上的趙海霞喝道:“林濤的話是不是真的?如果是他威脅你的,我今天就算和他戰到一兵一卒也會爲你讨回個公道!”
“司令……”趙海霞緩緩擡起她布滿死灰的臉龐,知道這件事她就算狡辯也沒有用,幾十個大學城的俘虜都能證明是她從旁協助的事情,她隻能痛哭流涕的說道:“司令,是大學城的那些畜生逼迫我的呀,我的兒子被他們綁架了,我沒辦法……沒辦法不聽他們的命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