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有種打鬼子的感覺呢?”張旭有些心癢難耐的抓抓心口,轉頭看着身邊同樣趴在地上的林濤,問道:“林哥,怎麽到現在還看不到人,不會已經都死光了,讓咱們白等一趟?”
“兩千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哪有這麽容易死光?”林濤笑着搖搖頭,對張旭說道:“周猛不是在對講機裏報告說,兩個小時前就聽到槍炮聲了嘛,不論他們是潰退還是毫發無傷,想趕到聚集點這條都是最近的道路!”
“嘿嘿~我倒是希望他們多死點人,也省的咱們大費周章!”張旭陰陰的一笑,拔了面前一根黃草根咬在嘴裏無聊的嚼着,沒一會就聽到身後的齊天南低聲的對林濤喊道:“莊主,周猛他們上來了!”
說着,就看到周猛匍匐着爬了過來,停在林濤身邊已經興奮的滿臉通紅,林濤奇怪的問道:“不是讓你們接到通知再來彙合的嗎?現在跑過來做什麽?”
周猛擦擦頭上的熱汗,激動的說道:“莊主,那幫兔崽子還在突圍呢,也不知道能跑出來幾個,我這不是想撈一個過過瘾嘛,一槍不打我都快急瘋了!”
“啊?”張旭聞言驚喜的看着周猛,拍着他的肩膀問道:“你這老家夥到底弄了多少活屍過去啊?他們兩千多條人都突圍不出來?”
“哎呦,你就别說了,昨夜裏玩大發了,差點連我們自己都沒跑出來!”
周猛一臉的心有餘悸,卻很興奮的說道:“開始我怕活屍來的不夠多,幾百隻也就是給别人送菜,于是老子在半路上就把那盆血水打開了,然後故意放慢車速引誘周圍的活屍過來,等到了地方以後,我們怕效果還不夠強烈,就拼命扇風,大學城那幫蠢貨也是夠倒黴的,他們應該早就埋伏在那附近了,正好被最大的一股屍群迎面給撞上了,想跑都跑不掉,他們槍一響我們就開車跑了,結果活屍來的實在太多,估計能有五六萬,不是我們命大差點就沒跑出來!”
“靠!你還真敢玩啊,那麽多活屍你都敢誘!”張旭一臉驚訝的捶了周猛一拳,周猛尴尬的一笑,讪讪的說道:“估計是咱們莊裏的娘們都太騷了,衛生巾泡出來的血水味道太濃,不然也不會來那麽多活屍啊!”
“林哥,照這麽說,縣城真的是有人在和黃超然他們勾結啊,不然他們怎麽會有我們的具體位置呢?”張旭看着林濤,眼睛裏帶着絲絲的憤怒。
“這也算是他們自掘墳墓!”林濤冷冷的一笑,接着,他的眼神突然一凝,低下頭對四周喊道:“都注意,目标來了!”
隻見遠處荒蕪的田埂上,一隊狼狽不堪的漢子們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他們大多數都或輕或重受了傷,衣衫褴褛就像一群飽受摧殘的乞丐一樣,雙眼中看不到一絲神采。
這一隊人大約隻有七八十了,各個都垂頭耷腦的走進狹窄的山路中,四周冷冷清清,無比荒涼,連蟲叫鳥啼聲都沒有一點,這些人彼此也不說話,依舊還沉寂在剛剛那可怕的回憶當中。
“哒哒哒……”
突然一陣密集的攢射,走在最前面領路的十幾個人毫無征兆的倒了一地,那些都是還保有戰鬥力人,身上的彈藥也還算充沛,他們一死這隻隊伍的戰鬥力立刻就被減到了最低,中間那些傷員們驚慌失措的想要轉頭往回跑,但是又有一梭子子彈掃來,幾個跑的最快的家夥立馬死了一地,衆人見狀再也不敢亂跑,通通驚恐的抱頭蹲下大聲求饒。
“喲呵~死的就這麽點人啦?你們這運氣也真夠背的啊!”一個年輕人嬉皮笑臉的跳到了人群面前,嚣張的把步槍就扛在肩膀上,完全不把這群吓破膽的男人們放在眼裏,而這些人看到他居然也都露出了認命的神色,這家夥不就是林濤手下的頭号走狗爪牙嘛,人稱萬年最二的張旭張二條!
還不知道自己有此雅号的張二條,得意洋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俘虜們,看到一個服色和他們迥然的中年女人,他笑着走過去,用溫熱的槍管挑起女人的下巴,戲谑的問道:“這位是縣城來的聯絡官?怎麽搞成了這幅模樣啊,太慘了?”
“呵…呵呵呵……”灰頭土臉的中年女人一陣難聽的幹笑,舉着雙手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我們正想去集合點彙合呢,誰知道突然遇上屍潮了,我們是九死一生才逃出來的,長官,我是縣城的人,你們可千萬别誤殺啊……”
“去你媽的縣城人!”張旭突然一腳踢在女人的小肚子上,女人一聲慘叫,抱着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縮成了一個蝦米狀,可張旭毫不憐香惜玉的揪起她的長發,對準她的臉又是一口吐沫吐在她臉上,張口就罵道:“老**,你當老子傻.逼呢?屍潮就是我們弄去的,你們順着衛星定位的信号摸過去,不死你們死誰?操!”
“不不不……”中年女人的老臉立馬就變了色,拽着張旭的褲管苦苦哀求道:“真的和我無關啊,都是他們逼我的呀,他們……他們綁了我兒子,我要是不聽他們的,他們就會撕票的……”
“呸~等會有你好受的!”張旭一腳踢開老女人的手,然後用槍指着旁邊一個肩章上有花的中年男人,獰笑道:“你們這群土鼈還搞什麽軍銜制啊,你們總共才幾隻小王八,你他媽都封少将了,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說,這次帶隊的人是誰?是不是山豬?”
“不,不是的!”肩上扛着少将的男人身體一陣亂顫,連忙擺手說道:“山豬沒來,是……是我帶隊的!”
“果然是個人頭豬腦,整整兩千多人啊,你瞧瞧,給你死的還剩幾個了?”張旭“啪啪”的拍着對方的臉頰,幾下就被抽的通紅,然後又冷喝道:“最瞧不起你這種癟三了,兄弟都死光了偏偏你這當官的還能逃出來,你要是老子的手下老子第一個打死你!說,你們這次的全盤計劃是什麽?”
“少将”心驚膽顫的看着張旭,爲難的說道:“你們……你們不都知道了麽,就沒這個必要了?”
“咔拉”一聲,張旭手裏把八一杠的子彈頂上了膛,抵在對方的腦門上說道:“你再頂個嘴試試!敢說錯一個字老子立馬崩了你!”
“少将”早就聽說張旭很二的性格了,常常都是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他腦袋被冰冷的槍管頂住,隻好舉着手一五一十的說道:“也……也沒什麽計劃,就是知道你們要來,我們在半路打伏擊而已,因爲這一路上有不少岔道,我們也不确定你們會走哪條,就……就讓縣城的聯絡官定位你們的位置,好提前埋伏,對了,你們是怎麽知道我們會埋伏你們的……”
“咚~”
張旭狠狠一槍托砸在對方的太陽穴上,“少将”一聲都沒吭直接暈死過去,張旭這才冷笑了一下,罵道:“這貨腦子不好?我不問他,他竟然還敢反過來問我,裝什麽不好,盡裝.逼!”
“莊主,這些人怎麽處理?”齊天南走到林濤身旁,隐帶怒氣的瞪着那幫人,今天要不是林濤提前收到被埋伏的消息,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全軍覆沒的很可能就會是他們。
“先押上,讓他們帶路去找他們的車隊,他們的車隊肯定停在别的地方了!”林濤掃了俘虜們一眼,然後指着地上還在哀嚎的那個中年女人,說道:“把她單獨看押,等會交給縣城的指揮官,看看他們怎麽說!”
一群俘虜立刻被五花大綁起來,推推搡搡的在前面帶路,他們也是爲了怕打草驚蛇,開來的汽車都停的遠遠的,從停車的位置徒步走到了埋伏點,隻是林濤他們也沒想到,這些人停車的位置居然就和他們的車隊隻相隔一座小山,翻過去就能看到雙方停靠的車輛了。
不過大學城出來的車隊,物資都帶的緊巴巴的,食物清一色的饅頭加菜包,半點葷腥都看不到,而且這些食物中也不知道加了什麽在裏面,全都成灰黑色,和山莊出品的白面饅頭大肉包不具備半點可比性,張旭摸了一個滿頭在車皮上敲敲,竟然發出了石頭一般的聲音,讓人連胃口都不敢有。
好在車上的彈藥還剩餘了不少,戰士們喜颠颠的開起本屬于大學城的車,不費一槍一彈,隻花了上百條女人的衛生巾就得到這麽多彈藥,戰士們一個個都是心花怒放,拍着俘虜們的肩膀熱烈的感謝他們,謝他們不辭辛苦,竟然眼巴巴的送上門來拜晚年!
兩隊車隊“隆隆”的集中在一起,被铐在車上的彭青青和楊國斌倒是挺老實,并沒有想逃跑的迹象,隻是彭青青滿面潮紅,衣衫不整,躺在旁邊的楊國斌也是一個勁的牛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對狗男女還真的抽空打了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