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羅榕這個問題,朱偉的心裏“咯噔”一下,他再蠢也知道羅榕是在問白茹有沒有懷孕的事情,畢竟這件事可早就傳的滿城風雨了,他隻好猶猶豫豫的回答道:“那個……聽說嫂子好像……好像……”
“好像什麽?說!”林濤“咚”的一拍桌子,渾身濃濃的煞氣把食堂裏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通通眼觀鼻鼻觀心坐在那再也不敢左顧右盼,噤若寒蟬!
朱偉被吓的都快哭了,哭喪着臉說道:“他們都說嫂子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每次都通過進城的機會和黃超然偷情,還……還懷孕了!”
“啊……你弄疼我了!”林濤身旁的白珊突然一聲痛呼,眼淚汪汪的收回了自己被他握住的小手,滿臉複雜的看着他 ”“ 。[
“對不起珊珊,我……”林濤驚覺過來滿是歉意的看着白珊,白珊卻又伸過手來握住林濤的手,溫柔的說道:“濤,我知道的,你現在的心情一定很複雜,但這就是命不是麽?命運總在捉弄我們,如果白茹真和超然好上了,我……陪你!”
“唉~珊珊,你們不是貨物,這不是等價交換的問題,你也不必爲了黃超然的錯誤來彌補我,他不會領情,我同樣也不會!”林濤悲哀的搖着頭,輕輕撫『摸』着白珊柔軟的小手。
“我知道,但隻要你明白我是真心真意的不就行了麽!”白珊笑顔如花的看着林濤,把他的大手放在臉頰上輕輕的磨挲着。
“老公,我覺得什麽事都要講究一個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咱們不能隻聽别人的一面之詞就胡『亂』下判斷,萬一茹姐是被冤枉的呢?至少我堅信茹姐不是那樣的人!”羅榕很是認真的看着林濤,又轉頭問朱偉:“這裏距離你們那有多遠?幾天能到?”
“不遠的,開車三天差不多就能到!”朱偉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說道:“其實黃淳派人問我爸要物資,約好的應該是前天,但黃淳注意到這裏大爆炸以爲有利可圖就改變了主意,就帶着我們到了這裏,誰知道又被大風沙困了一天,剛好遇上姐夫你們!”
“沒想到我們已經離茹姐她們這麽近了,老公,你别多想了,一切等找到她們再說!”羅榕轉頭驚喜的看着林濤。
“嗯!”林濤淡淡的點點頭,從座位上站起來說道:“你們先吃飯吧,我去看看那幾個俘虜審訊的怎麽樣了!”
“我和你一起去,我一定要問清楚江隊長到底是怎麽回事!”羅榕也跟着站起來,和林濤一同出了食堂。
審訊室安排的很簡單,就在食堂邊上的一間廁所裏,兩人還沒到廁所門口呢,裏面一陣陣慘嚎就從裏面傳了出來,林濤當先走進男廁所,隻見三個滿臉血污的男人雙手被綁在小便池上,像三坨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看樣子已經是進氣比出氣多了,五個壯漢正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
脫了上衣的周排長就站在這三個家夥面前,『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以及濃密的胸『毛』,手裏一根都快抽散了的皮帶上全是黏糊糊的鮮血,齊天南正靠在一邊的牆壁上緩緩的抽着香煙,褲腿上也沾了不少的血迹,表情淡淡的看着那些俘虜。
“怎麽樣?問出來了沒有?”林濤面表情的走過去問道。
“嘿~還以爲是幾個多硬的骨頭呢,幾個小兵抽了半天都不肯說老實話,我捉了幾隻大螞蟻扔在他們身上,五分鍾就老實了,剛準備去叫指導員你呢!”周排長擡手擦了擦臉上的血滴,得意的晃晃手裏的玻璃瓶,裏面裝的正是幾隻張牙舞爪的食人蟻。
“求……求求你們,快把螞蟻拿走吧,我什麽都說,什麽都說,啊……快點,它們要鑽到我褲裆裏了……”中間一個唯一沒有暈厥的男人痛苦的哀嚎着,林濤低頭一看,隻見他被血迹浸滿的褲腿裏,幾個鼓鼓囊囊的物體正在緩緩向上挪動着,眼看就要鑽進那人的褲裆裏了,不用說正是兇惡的食人蟻了。
林濤對周排長使了個眼『色』,周排長一聲獰笑,走上去“啪啪”幾腳在對方的腿上就是一陣猛跺,褲腿裏的食人蟻立刻被踩的稀爛,但對方也是一陣痛苦的慘嚎。
林濤這才走上去蹲在那人的面前,說道:“我希望你能說老實話,否則等你兩個同伴被弄醒之後,回答的要是和你不一樣,你知道會是什麽下場!”
“我手被你們廢了,腿也廢了,就算你們肯放過我,我也是個廢物了,我不求别的,隻求你們最後給我個痛快,留具……留具全屍!”男人虛弱的擡起頭來看着林濤,雙眼都腫的像個魚泡一樣,他見林濤點了頭,便裂開粘滿血污的嘴巴慘笑了一下,說道:“給支煙吧,至少得……得中華!”
林濤翻出自己口袋的香煙卻是一包軟殼的牡丹,抽出一支塞進對方的嘴裏并幫他點燃,淡淡的說道:“三百塊一包的牡丹,比中華值錢!”
“我知道,老子抽這煙的時候,你們這群當兵的肯定還窩在鄉下逛村姑的洗頭房呢!”男人叼着香煙不屑的笑着,林濤卻絲毫沒有動氣,說道:“好了,煙也抽了,狠話也放完了,該說的都說說吧!”
男人美美的抽了幾口香煙,吐出一口帶着濃重血腥味的煙氣,直到還剩一截煙屁股的時候,他才緩緩的說道:“咱們的老窩就在博城市,想必你們也已經知道了,但具體在哪,怎麽進去,估計你們就搞不清了吧?”[
“你少他娘啰嗦,知道還問你,早一槍崩了你了!”周排長大眼珠子一鼓,惡狠狠的瞪着對方。
“告訴你們也沒關系,野獸之城就是一座大監獄,是真正的監獄!”男人怪笑了一下,吐出嘴裏的煙屁股說道:“那座監獄被我們拿下來後進行了徹底的改造,走正常途徑除非你會飛,不然你根本進不去,那裏不但城牆超厚,監獄外面圍着的十幾萬活屍更是足夠任何人喝上一壺的,你們想進去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少在那吹牛『逼』,真有那麽多活屍你們自己又怎麽進去?”周排長一臉不屑的反駁道。
“嘿嘿~這就是咱們大老闆想出來的辦法了,那些活屍對我們來說根本不是危險,反而成了保護我們的屏障,不但外人會望而卻步,連屍『潮』都不會波及我們,不過我們自然有我們進出的辦法了!”男人嘲諷的看着周排長,然後文學網道:“我們城外就有一條原本在建的地鐵隧道,我們從監獄裏挖了一條地道直接通向隧道裏面,進出都可以從隧道裏走,但是這條隧道有幾公裏長,不知道入口的人連我們城的邊你都『摸』不到!”
“那就麻煩你告訴我們了!”林濤淡淡的說道。
“沒問題!”男人異常幹脆的點點頭,卻冷笑着說道:“其實找份最新的博城地圖你們就能找到那個地鐵入口了,可你們知道了又有什麽用呢?隧道裏的守衛,監控,甚至是地雷都樣樣俱全,隻要有一個生人闖了進去,城裏的人立刻就會發現,而且城裏的通道絕不止這一條,除了大隊長級别的人以外,像我們這些小喽喽根本沒資格知道具體位置,我勸你們一句,野獸之城光核心戰鬥人員就三四千了,别沒事找事,獸城不是你們能碰的!”
“說的天花『亂』墜,不過就是群縮頭烏龜而已,你猜猜我要是丢一顆洲際導過去,你們那什麽狗屁獸城還能有幾條活口?”羅榕走到男人面前,異常不屑的看着對方,雖然她這句話根本就是胡扯,沒人會發『射』先不說,單單沒有衛星制導,洲際導鬼才知道會飛到哪去,但她這句話卻把對方吓唬住了,那男人臉『色』一變,立刻想起外面那一枚枚巨大的導,誠懇的點點頭說道:“你們有導誰還能打的過你們!”
“我問你,江向東怎麽會投降你們的?你們是不是拿他隊員做人質了?”羅榕眯着眼睛,冷聲問道。
“江向東?”男人一愣,随即不屑的笑起來,說道:“誰拿他隊員做人質了?他那些幸存的隊員現在都被打散編到别的獨立大隊去了,我們大老闆高看他們一眼,他們天天都能玩女人賭骰子比誰都快活,那個江向東開始倒是個硬漢呢,死活不願同流合污,可後來呢,大老闆也沒用什麽特殊的手段,就派了個小明星去照顧他,時間一長,他不就乖乖爲大老闆買命了麽!”
“放屁,我們江隊長根本不是這種人!”羅榕憤怒的喊道。
“當然啦,他和那個小明星愛的死去活來的,可誰叫那婊子抽粉呢,她沒粉了就去求江向東,江向東沒有她就想去外面賣肉和别的男人換,嘿嘿~沒想到那江向東倒是真心愛她,爲了她隻好去找大老闆,大老闆二話沒說就扔了一斤粉給他,不過卻要求他當面抽上一道,哈哈……你說江向東上了瘾之後,又有一個心愛的女人在大老闆手裏,他能不乖乖的給大老闆賣命嗎?”
“卑鄙,黃超然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羅榕氣的渾身都在發抖,想到江向東被人脅迫着去做他最不願意做的事,又染上了毒瘾,羅榕悲哀的流下了眼淚。
“成王敗寇,隻有活到最後的那個人才能活的最好!”男人十分不屑的笑着。
“黃超然多長時間去你們那裏一次?”林濤接着問道。
“那可不一定,一般沒什麽大事大老闆是不會去的,我到現在也沒見過他幾次,以前都是他的幾個親信在管理事情,最近嘛,有個叫嚴妍的小娘們倒是經常過來了,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男人答道。
“黃淳有種肌肉狂化的能力你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肌肉膨脹後戰鬥力會變的很強!”林濤又問道。
“那就是狂化喽!”男人笑了笑,說道:“具體是怎麽樣我也不清楚,不過大老闆說隻有意志力最堅強的人才能被賦予那種狂化的力量,要是意志力不行,強行狂化就等于『自殺』,我們大隊除了黃淳就隻有副隊長老牛可以了!”
“會不會是注『射』了什麽生物『藥』劑才會變成那樣的?”羅榕轉頭問林濤。
“不清楚,但我卻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黑暗的力量,就像地獄生物,但這種感覺很微弱!”林濤的雙眉擰在了一起,歎着氣說道:“看來黃超然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手段啊!”
接下來林濤又問了一些比較機密的問題,對方都十分爽快的說了,等周排長把剩下的兩個人一一弄醒之後,又用同樣的問題問了他們一遍之後,确定他們沒隐瞞什麽東西,林濤站起來拍拍周排長的肩膀,隻說了一句:“收拾一下趕緊去吃飯!”
面對即将到來的死亡,三個原本強裝硬漢的男人篩糠一樣抖了起來,臉上的不屑再也看不到半點,原本他們以爲自己可以很豁達,卻發現那根本就是狗屁,等林濤帶着羅榕轉身出了廁所以後,三個男人終于崩潰,殺豬般的慘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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