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林濤撞飛一隻不長眼的活屍,繼續一個急加油,長江750沉重的車身立刻壓上了活屍的胸口,活屍的兩排肋骨發出難聽的“咯咯”斷裂聲,整個胸腔都跟着塌陷了下去,林濤跳下車,一腳把壓在前輪下的活屍頸骨踩斷,然後抽出腰間的折刀挑斷活屍肩上兩根背帶,用力一抽,一隻紅色的背包便拿在了林濤手裏。
周圍全是活屍,林濤根本來不及查看背包裏都有什麽,急匆匆的跳上摩托,随手就把背包扔進了一旁的跨鬥裏,然後挂上倒檔,摩托一個漂亮的甩尾,“昂昂”地朝着西南方向沖去。
正南方肯定是走不通了,再跑下去一頭紮進屍魔懷裏都有可能,林濤隻好改變路線朝着西南方向出發,他騎摩托要比慢吞吞的屍潮快上不少,如果運氣夠好,就算從西南繞個大圈也能跑到屍潮的前面。[
摩托一路朝着西南馳騁着,但處不在的風沙以及耀眼的烈日讓林濤的速度根本快不起來,又騎了一段,周圍的景色越來越荒涼,活屍也跟着慢慢減少,看那低矮的瓦房和空曠的地界,似乎已經完全進入了鄉下,林濤尋了一個小山包不得不停下車,他的墨鏡遺失了,再頂着太日這麽騎下去他的雙眼用不了幾小時就會瞎!
揉揉發酸的眼睛,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林濤擰開一瓶礦泉水澆在臉上,這才覺得稍微舒服一點,他轉身找了一個陰涼處坐下,決定還是天黑之後趕路比較好,他這才騎了一個多小時的摩托,但足有五十多度的高溫幾乎就快把他給烤成人幹,大量被蒸發掉的汗水已經在衣服上起了一片黏糊糊的鹽漬,照這種速度消耗下去,他車上的五瓶礦泉水估計今天一天就得報銷。
林濤從自己髒兮兮的戰鬥背心裏掏出早上弄出來的半塊鍋巴,又撕開一包榨菜片澆在鍋巴上,小口小口的慢慢吃着,這種炎熱的天氣适當補充鹽分也是很重要的,否則光出汗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等林濤點上一支煙後,這才想起跨鬥裏還有一個剛剛從活屍身上弄來背包,他起身拿出那個紅色的背包,上面除了一些已經發黑的血迹和灰塵之外,這個背包倒是很幹淨,磨損的也算不厲害,看來它的上一個主人也是剛剛屍化沒多久的倒黴鬼。
背包上有一道對拉的銀色拉鏈,兩個拉鏈頭上很細心的用細鐵絲給對紮了起來,大概是防止拉鏈意外打開弄掉包裏的東西。
林濤拎着包又坐回了原地,擰開那截細鐵絲拉開了背包,把包裏的物品一個個全部拿出來,隻是裏面所裝的東西卻讓他微微失望,除了兩件換洗的衣服和一條方格的圍巾以外,也就三包軟殼雲煙讓他有點意外之喜了,不過一瓶用大可樂瓶盛裝的渾濁yet卻讓他有些搞不懂那是什麽,但旋開蓋子之後,他的眼神立即一亮,因爲那大半瓶竟然裝的全是自釀的米酒。
林濤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又辣又甜的米酒味道立刻充斥着他的味蕾,林濤不由又貪婪的喝了一口,mny的咂咂嘴,覺得這釀酒的家夥手藝真是相當不錯,不但出了米的甜味,還保留了酒的香味,當真喝一口回味窮。
林濤放下米酒,又翻了一下紅色的背包,在夾層裏又發現了一疊大約五十多斤的紅色糧票,很小心的和一個裝着子的藥瓶藏在一起,子是762毫米的小口徑手槍,一個白色藥瓶也就裝了十幾發而已,估計不是六四式就是七七式手槍用的,他現在沒槍,隻好把這些子随手又扔回夾層裏,而那些糧票林濤連帶都懶得帶,現在這些塑料片和那些美金歐元yyng,通通屬于擦屁股都嫌硬的垃圾!
林濤把兩件衣服塞回背包,抖開那條圍巾時卻從裏面掉下來一張彩色的照片,林濤疑惑的拿起來看看,照片裏一個十分精神的年輕人估計就是這個背包的原主人了,照片肯定是在末世前照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站在下着雪的湖邊,一個笑意盎然的少婦抱着一個齊膝高的小女孩依偎在年輕人的身邊,而那少婦脖子上所圍的圍巾似乎就是林濤手裏這條。
‘多麽幸福的一個家庭啊,都被這該死的末日破壞了!’
林濤搖搖頭,低歎了一聲,奈的把照片放進背包裏收好,他起身走到摩托車旁,打開跨鬥的後背箱,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裏面除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工具之外,還有一個二十公升左右的汽油鐵桶,林濤拎起來随手晃了晃,裏面的感覺告訴他,汽油最多隻有一半多點。
一股腦把汽油全部倒進去,油表卻剛剛達到三分之二的位置,林濤擡頭看看天色,盡管已經六點多了,但至少還有一兩個小時才能天黑,他百聊賴的坐進跨鬥裏,順手一摸,卻在坐墊的縫隙裏摸出了好幾本書來,這讓他精神一振,首先挑了本
但林濤還是很小心的前進着,手裏的開山刀半舉,處于最适合攻擊的姿勢,他把手電照向中間那輛夾心“普桑”,但一堆倒在車門外的松散枯骨立刻讓他打消了任何幻想,這輛車已經被人搜索過了,白骨明顯是被人撬開車門時摔散的,頭骨滾到大貨的車裆下面就是最好的證據。
幾輛大貨車的車門也通通都是敞開的,這讓林濤對它們再沒有半點留戀,影城那幫人要是能留給他哪怕一個簧座椅那都是巨大驚喜,林濤現在隻希望那些人對地圖沒什麽興趣,就算剩下的隻是幾頁紙也是好的!
“嘩啦~”
藍色的玻璃從鋁合金門框上傾瀉下來,在詭靜的加油站裏響的比突兀和刺耳,林濤郁悶的看着自己隻是輕輕用力的左手,隻好踩着一地的碎玻璃緩緩走進加油站的辦公室。
果不其然,整間辦公室和被鬼子掃蕩過後的場景絕二緻,空蕩蕩的除了滿地黃沙和紙屑之外,連半根圓珠筆都沒給林濤留下,看天花闆上裸露在外的兩根電線,估計連上面的吊扇都被暴力拆卸走了。
‘真是一幫實實在在的蝗蟲啊!’
林濤苦澀的笑笑,連裏間的兩間小房間都沒進,轉身就走了出去,外面都已經這麽凄慘了,裏間總不會還給他留着一房間的物資吧!
林濤走到大貨車旁踢了踢那體積碩大的油箱,不用說,肯定又是空空如也,這下林濤連苦笑都沒了,攀着車門爬上了貨車,不過一隻隻有半截身子的活屍卻在這時向他迎頭撞來。
“靠!”
林濤雙手都攀在車門上,刀也插在背上,根本騰不出手來去對付那隻活屍,他隻能用力一蹬雙腿,一個利落的後空翻遠遠的蹦了出去,背上的開山刀也極快的抽了出來,可剛想去砍活屍的腦袋,那隻活屍卻自己“啪嗒”一聲摔在地上,蛆蟲yyng扭動了半天都爬不起來。
林濤這才看清,這隻活屍不但失去了下半身,就連整個下巴都沒了,兩隻黑乎乎的手腕上根本看不到雙手,赤\裸的上身全是各種猙獰的刀傷,難怪林濤一開始沒聽到它的聲音,原來這根本就是一隻被人虐殺過的女屍,被人扔在這裏後又變成了活屍。
林濤憐憫的看了看歪在地上的那隻殘廢活屍,轉身爬上别的車輛開始搜索,但依然隻能空手而歸,他失望的從一輛大貨上跳下來,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半了,他跨上摩托決定找個地方暫時休息一下,要是再這樣沒頭沒腦的跑下去,估計隻能距離白茹她們越來越遠。
淩晨一點,林濤把摩托駛下了鄉間小路,找了一塊避風的山岩歇了下來,現在的氣溫已經驟降到零下二十幾度,扔在跨鬥裏的幾瓶礦泉水都已經變成了堅硬的冰坨坨,林濤跳下車搓了搓自己已經麻木的雙耳,即使以他的身體在這麽低的氣溫下也有些受不了。
這附近是一片山林,除了一些耐旱的灌木以及頑強的野草,再看不到半點luse,林濤動作有些遲緩的拎着砍刀砍來一些枯樹枝,躲在山岩後面很快就升起了一堆篝火,但是凜冽的寒風卻并不能驅散太多寒冷,呼呼的北風依舊貼着山岩吹來,林濤隻好又把摩托車過來擋在一邊,依着那堆篝火才勉強暖和一點。
“咕~”
正在伸手烤火的林濤肚子裏傳來一聲饑餓的響聲,他摸摸自己的戰鬥背心,那裏面的最後半塊鍋巴也在傍晚給他報銷完了,隻剩下兩袋鹹到發的榨菜片,林濤下意識的把它們掏出來看看,但搖搖頭還是打消了吃下去的想法。
“不行啊,餓的夠嗆!”林濤搓搓雙手從火堆旁站了起來,從地上拿起一瓶已經被火烤的溫熱的礦泉水灌了一口,他把礦泉水塞進背心裏,想了想還是拎起開山刀和手電,打算在這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什麽野味,哪怕隻是一窩山鼠,那也是極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