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好像已經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什麽東西都敢十分直白的跟自己說出來,毫不隐晦,毫不做作,和自己之間似乎一點隔閡都沒有,這讓林濤好笑的同時,又覺得和她說話真的十分輕松,因爲自己也不用刻意去考慮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直接想到什麽說什麽就行了,連平常隐藏在心底的一些肮髒下流的想法也可以不加掩飾的說出來,而她也一定樂呵呵的跟着發表意見,甚至比自己說的更肮髒!
似乎,蘇雅雖然變态了一點,但也側面證明兩人之間的關系除了炮友之外,還又可以成爲無話不談的朋友,因爲蘇雅變态歸變态,下了床,她的個人涵養和素質還是十分高,絕非那些什麽都不懂的家庭主婦可比拟的,她的頭腦也很精明,往往都還能發表一些很獨到精辟的見解,讓林濤刮目相看!
不得不說,男女間的負距離接觸,有時真的是一種非常好的情感催化劑,撕開了對方臉上的虛僞面具,彼此暴露身上所有的**,開始了人類彼此間最原始的活塞運動,連最後一塊遮羞布也不複存在,似乎就真的沒有什麽好再遮掩的了,因爲大家都已經坦誠相對,想遮也遮不了!
這個昨晚之前還是個陌生的女人,在發生了關系之後,幾乎一夜之間就變成了無話不談,連男女間那點最基本的自我保護心理都沒有了,她可以很坦然的告訴林濤她十分的淫蕩,那些表面的高貴通通都是裝逼,而林濤也在她的不斷諷刺下,承認了自己的内心也很陰暗,也想過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是在兩人還沒有**相對前想也不敢想的!所以林濤覺得,真正想了解一個人或者自己,還是先和她上床!
……
在影城的東面有一片别墅群,這裏是真正的富人區,在末日之前就是高官富翁們的居所,現在被擴展出去的高大城牆囊括在其中,自然就成了影城的一部分,而常健翔住在這裏,朱德力也住在這裏,林濤的情敵黃超然同樣也住在這裏。
黃超然的居所是棟十分氣派的三層洋樓,雖然剛剛入夜,但這裏卻燈火通明,高談闊論的聲音此起彼伏,一大群保镖模樣的漢子蹲在院子裏無聊的抽着煙,等着各自的老闆,而七八個派頭十足的男人正端坐在大廳裏的一張長條餐桌上,時不時交頭接耳一下。
“來來來,今晚你們有口福了,知道你們要來,我讓人現宰的一隻羊,小珊親自下的廚,冬天吃羊肉最補了!”
此時的黃超然竟然系着一條花布圍裙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手裏端着一口熱氣騰騰的紅銅炭鍋,裏面翻滾的羊頭隔着老遠就聞到那四溢的香氣,看的一桌的漢子口水直流。
“黃爺,你可不能這麽弄啊,這要是吃上瘾了,回去咱們沒的吃可怎麽辦啊?”一個頭發剃成闆寸的中年男人殷切的上來幫忙,把那口古色古香的火鍋放在了餐桌的最中間。
“吃上瘾了那就經常來我家吃嘛,我養的十幾頭小羊羔也肥了,你們要想吃我就通通宰了!”黃超然笑呵呵的在胸前的圍裙上擦了擦手,像極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家庭婦男,而穿的也很随意的嚴妍此時拿着兩瓶紅酒走到桌旁,溫柔的幫黃超然解下了身上的圍裙,笑着說:“要不是你們來,我和小珊都隻能看着那些小白羊流口水呢,還是你們面子大!”
“面子大有個屁用,不給我們面子的人多着呢!”坐在末尾的一個光頭男人不屑的嘀咕了一聲,沒等黃超然說什麽他便站起來用筷子在鍋裏撈出一大塊羊排,“呼哧呼哧”撕了幾口後,十分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媽的,三十幾條人命換回來的羊味道就是不一樣啊,比女人的褲裆還他媽膻,夠味!”
“老九,喜歡吃就多吃一點,不夠再讓你嫂子給你做!”黃超然看着老九粗魯的樣子微微眯起了眼,接過嚴妍遞來的一杯紅酒,他舉在手裏輕輕晃動着,轉頭對另外幾個悶不作聲的漢子笑着說道:“怎麽了?都吃啊,難道還怕把我吃窮了嗎?”
“哎哎……”端坐在一旁的漢子都忙不疊的點頭,紛紛拿起碗筷從鍋裏撈着羊肉,而嚴妍也适時的上去挨個給他們倒上紅酒,并關照他們多吃一點,可輪到老九的時候,老九卻不耐煩的擺擺手,蹙着眉頭對嚴妍說道:“上什麽雞扒紅酒,你覺得我們一幫大老粗誰是裝高雅的貨色?拿五糧液來!”
“嚴妍,給弟兄們都換五糧液,這不是在應付外人,自家兄弟上什麽紅酒!”黃超然也不悅的蹙蹙眉頭,低聲呵斥了一句。
“對不起啊九哥,我小女人不懂事,您千萬不要見怪啊!”嚴妍立刻抱歉的點點頭,從桌上拿起了一支雪茄遞給了老九,絲毫也不見動怒。
“嘿嘿~女人懂那麽多也沒用,能把男人的箫吹好了就行!”老九淫亵的笑笑,歪着腦袋惬意的讓嚴妍把嘴裏的雪茄點燃,他眯着眼吐出一口煙氣,咂咂嘴說道:“黃爺,兄弟們今晚誰都不是來吃飯的,我看咱們還是有話直說!”
“哦?”黃超然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佯裝迷惑的問道:“老九你這話說的我就有些不懂了,難道我在昨晚的緊急會議上還有什麽沒說全的嗎?”
“黃爺,兄弟們都是敞亮人,裝糊塗就沒意思了!”老九叼着雪茄看了看身邊都默不作聲的漢子,不屑的說道:“和影城共存亡那都是騙傻子的,你不讓我們去兌糧跑路,好,兄弟們聽你的,可你看看人家呢?連他媽肉都閹好了,就準備活屍一來通通往外跑,可我們卻還在這傻比準備硬抗到底!”
“老九,怎麽跟黃爺說話呢?黃爺他是做老大的,能沒有全盤考慮嗎?”中年漢子一拍桌子,十分不悅的瞪了老九一眼。
“王貴利你少他媽在這裝好人!”老九立即站起來指着中年漢子,大聲說道:“剛剛來之前就你叫的最響,現在卻屁都不放一個,我問你,活屍來了是不是就光咬老子一個人,不咬你?你是它們家親戚是?你家沒活屍親戚就給老子閉嘴!”
“你……”王貴利氣的臉色漲紅,連身子都開始發抖,但老九卻鄙夷的撇撇嘴,轉頭繼續對臉色平淡的黃超然說道:“黃爺,不管你有沒有什麽通盤考慮,反正這票活我老九是幹不了了,就算我答應,我手下的弟兄也得造反的,上百萬的活屍你們也不想想是什麽概念,你也别跟我說出去也沒地方跑,老子就算餓死也總比被活屍啃了強!還有你們幾個,跟不跟我一起走?要走今晚我們就一起出城,誰他媽能……呃……”
正大放厥詞的老九聲音戛然而止,他呆呆的低下頭,難以置信的看着胸口上冒出的一截閃亮的刀尖,他揮舞在空中的雙手似乎想去摸槍,嘴裏“咯咯”作響也想大聲吼叫,但一隻纖細的手臂卻及時從他背後探了出來,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接着,那還在滴着血的刀尖在他胸腔裏緩緩轉了一個整圈!
一張嬌美的臉蛋從老九的背後露了出來,沾着點點鮮血的臉上全是陰狠之色,那雪白的臂膀和老九扭曲的醜臉對比如此強烈,以至于老九翻着白眼開始在嚴妍懷裏不斷抽搐,在場的衆漢子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強烈的震驚在王貴利臉上一閃而過,驚醒過來後,他摸起桌上一把分割羊肉的餐刀就朝着老九撲了上去,一刀捅在老九的肚子上,面目猙獰的喊道:“操!早就知道你是個叛徒了,我說的那些話全都是故意迷惑你的!”
“剁了他個王八蛋……”
剩下的幾條漢子也大吼着一擁而上,手裏的餐刀眨眼間就在老九身上開了花,而驚怒,是死不瞑目的老九留在臉上最後的一絲神采!
“啊……”
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總算止住了衆漢子幾乎在分屍的可怕行爲,白珊手中捧着的一碗新鮮蔬菜“哐啷”就在地闆上摔的四分五裂,她捂着嘴,眼神驚恐的看着場中所有面目猙獰的人們,除了一個面色陰沉的黃超然之外,就連嚴妍都是一身血污,手裏的尖刀還粘着滲人的肉屑,一張俏臉扭曲的猶如魔鬼。
“進去!”黃超然回過頭來低聲冷喝,但白珊一時間跟本沒反應過來,滿臉驚恐的指着地上那具一抽一抽的屍體還想說什麽,但是黃超然“砰”的一拍桌子,吼道:“滾進去!”
白珊捂着嘴,強忍着要吐出來的**,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廚房,門還沒關上她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老大,早該剁了這個王八蛋了,他一路上都在蠱惑我們,還好兄弟們都忠心,根本沒聽他的!”王貴利手裏拎着餐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眼神閃爍的看着桌椅上的黃超然。
“哈哈~都是我的好兄弟!”黃超然突然大笑了起來,但這笑聲卻讓在場的衆漢子不自覺的就開始膽寒,黃超然一邊笑着一邊從桌上抓起一把粗大的雪茄,站起身走到王貴利的身邊,在他畏懼的眼神中黃超然遞了一支雪茄給他,十分和藹的拍着他的肩膀說道:“老王,跟着我好好幹,我什麽時候虧待過你們?”
“對對對,老九他是腦子被吓糊塗了,跑出影城也是死路一條,留在影城拼一拼或許還有條出路!”王貴利把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旁邊的嚴妍卻在這時從屍體上摸出一個防風打火機,用還在滴着血的手“嗆啷”一聲打着火,笑眯眯的遞到王貴利嘴邊,王貴利油光發亮的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哆哆嗦嗦的點燃了自己嘴上的大雪茄。
“砰~”
别墅的大門突然被人用力的推開了,一股淩烈的寒風吹襲了進來,讓屋裏的人渾身不自覺的一抖。
但是,随着一個黑臉的漢子鐵塔一樣堵在門外,立即就讓這股寒風小了不少,他看了看裏面的情形,甕聲對黃超然說道:“黃爺,老九的十六個老婆全抓來了,他的親信因爲反抗已經全部格殺,據老九的幾個老婆說,老九在昨天淩晨和常健翔秘密見了一面,不但收了常健翔五萬斤糧票,還許諾了他許多好處,答應幫他策反咱們兄弟,還說隻要跟了他的,一律每人糧票五萬斤,還會挪出兩個副市長的名額給他們!”
說着,黑臉漢子側開了身子,在别墅的院子裏,除了七八具男屍之外,十幾個美豔的女人像豬猡一樣用繩子被捆在地上,因爲嘴裏通通塞上了布條,隻能發出求饒的嗚嗚聲,幾個眼尖的看到老九破碎的屍體,更是吓得跪在地上咚咚的磕起了響頭。
“大炮,幸苦了!”黃超然淡淡的朝門外的大漢點點頭,轉頭看着王貴利他們一臉急切的想上來辯解什麽,黃超然伸出一隻手輕輕擺了擺,笑着說道:“貴利,不用解釋,老九他叛變了那是他的事,我知道和你們無關,你們隻要記住一點,這座影城遲早是我們說了算就行了,我黃超然絕不會容忍任何一個人踩在我的頭上!”
說着,黃超然微笑着給每人發了一支雪茄,屋裏的幾個漢子忙不疊的點上,黃超然挨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指着門外十幾個女人說道:“女人們不能浪費,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你們帶回去分了!”
“哈哈~老大,那我可不客氣了,要不要給您留個嫩的?老九有個小老婆可是前天剛剛破的處呢,那奶子都能活活悶死人的!”王貴利一臉淫笑的看着黃超然,臉色轉變的相當之快。
“不用了,你們知道我不好這些!”黃超然淡然的擺擺手,又說道:“我知道兄弟們最近手頭都比較近,老九那裏的資源你們也一起拿去分了,既然是别人送的不要白不要!”
“謝謝老大!”幾人慌忙緻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麽急色,還是不敢在黃超然面前多待,反正幾個男人都一臉淫笑的跑到那些女人面前,拉起幾個就匆忙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