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姑,我皇姐怎麽了?”當初晟兒出生的時候,是夏淺蘿給接生的,這麽多年,夏淺蘿常伴蘇卿顔左右,晟兒對她一直很尊敬。
如今瞧見她松開了手,晟兒連忙開口詢問道。
“殿下不要擔心,公主這是動了胎氣,有民女在,公主不會有事的。”
夏淺蘿最擅長的,就是千金方跟小兒科,雖然安公主動了胎氣,可在她這裏,根本不算是問題。
夏淺蘿如此說,晟兒不由得松了口氣,但與之而來的,是後怕。
皇姐竟然懷孕了,若不是因爲他跟二皇兄,也不可能動了胎氣,幸好沒事,不然的話……晟兒不敢想下去。
帳篷外,喧嘩聲再度傳來,二皇子被晟兒的護衛摻了回來,因爲胳膊被弩弓穿透,流了不少的血,此時的二皇子,臉色十分蒼白。
知道安公主沒事,晟兒也就放心下來,他快步從帳篷内走出來,向着二皇子迎去。
“皇姐……皇姐如何了?”語氣虛弱的開口,二皇子看向晟兒,臉上露出了擔憂。
“二皇兄放心,皇姐懷了身孕,有夏姑姑在,她不會有事的。”瞧着他蒼白的臉,以及胳膊上的弩箭,晟兒在心中歎了口氣。
“二皇兄,你我的事,一筆勾銷了,父皇那裏,我會去說明的。”
雖然二皇兄想要殺了自己,可到了最後,他卻爲自己受了傷,若不是他伸出胳膊,擋住了弩弓,受傷的人,就會是他。
晟兒如此說,二皇子停下腳步,看着他的臉,好半天,他這才動了動嘴唇。
許是因爲失血的關系,二皇子的聲音很小,可就算如此,晟兒還是聽到了他說的話,他說,‘晟兒,對不起。’
話說完,二皇子再也支撐不住,身體軟了下去,晟兒一驚,連忙接住他的身體,快步向着二皇子的帳篷走去。
有宮人去找了夏時,隻是夏時不在,他随着景帝一起出去狩獵了,這會兒功夫,隻有别的太醫在,宮人無奈,隻能先将别的太醫找來。
大約過去了一刻鍾的時間,景帝率領着衆人,回到了營地裏。
聽說安公主跟二皇子都找了太醫,景帝頓時皺起了眉。
之前派出去的人,這會兒都回來了,景帝詢問了幾句,眉頭皺得更深。
“夏太醫回來了嗎?”晟兒從二皇子的帳篷内出來,大聲開口問道,景帝看向他,招呼他到自己身邊來。
“父皇,二皇兄受了傷,還請讓夏太醫爲他診治。”雖然之前請了太醫,可面對二皇子的傷,那太醫竟有些不知所措,所幸,現在夏時回來了。
聽晟兒如此說,景帝吩咐了一聲,夏時領命,去了二皇子的帳篷。
“晟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屏退了其他人,景帝看向晟兒,開口詢問道。
“回父皇的話,兒臣與二皇兄一起狩獵,不料遭遇刺客,行刺之人,乃是二皇兄身邊的櫻草,二皇兄爲了救我,被她用弩弓射中,兒臣心急,當場射殺了她。”
“如今,二皇兄手臂上的傷,血流不止,那弩箭射穿了他的手臂,兒臣很擔心。”
三言兩語的,晟兒将一切事情推到了櫻草身上,他知道,父皇是不會輕易相信的,他肯定會繼續查下去,可眼下,他隻能這麽說。
無論如何,二皇兄身上的傷,都是因爲他,這次的事情,他算得上是全身而退,既如此,他怎可能落井下石,在父皇面前說他如何呢?
“刺客?”聽二皇子說完,景帝并不相信,但想到二皇子受了傷,他點了點頭,“朕知道了,去看看你二皇兄吧,你沒事吧?”
“兒臣沒事,倒是皇姐,因爲受了些驚吓,所以動了胎氣。”
說起這個,晟兒的連笙露出了愧疚,若不是因爲自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從他聽到計劃開始,他就做了準備,之所以之前沒動手,是想要看看二皇兄有什麽後招。
他原本是打算,等二皇兄的後招都放出來,再讓自己的人出來,畢竟這樣一來,不管再有什麽變動,他都是主動的。
卻沒想到,皇姐會忽然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
“你皇姐懷孕了?朕記得她沒跟着,怎麽……罷了,先去看看你皇姐。”
雖然知道兒子受傷,可景帝同樣在意女兒,尤其女兒現在懷着身孕,所以景帝換了方向,向着安公主的帳篷而去。
“父皇,皇姐在這邊。”連忙叫住景帝,晟兒帶着景帝,去了安置安公主的帳篷,在兩人身後,跟着蔣行之。
得知妻子懷孕,最高興地,莫過于蔣行之,可聽說妻子動了胎氣,蔣行之十分的擔憂。
随着景帝跟晟兒,來到了安置安公主的帳篷中,此時安公主正在睡着,夏淺蘿守在她的身邊。
藥方已經開好,宮人去抓藥了。
見到景帝,夏淺蘿起身行禮,景帝擺了擺手,詢問着安公主的情況。
“回皇上的話,安公主動了胎氣,但問題不大,民女已經準備了安胎藥,休息一段時間,按時服藥即可。”
夏淺蘿如此說,景帝跟蔣行之不由得松了口氣,景帝轉頭,看向身後的蔣行之,“行之,你又要做父親了,喜事啊!”
“多謝皇上。”蔣行之一直看着安公主,如今聽見景帝說,蔣行之連忙收回視線,沖着景帝行禮。
“成了,這邊你看着些,朕去看看二皇子。”女兒這邊沒事,景帝放下心來,交代了幾句之後,帶着晟兒離開帳篷。
二皇子的帳篷中,夏時剛剛将弩弓拔了出來,正在給二皇子止血,有夏時在,原本血流不停的胳膊,終于停止了流血。
景帝帶着晟兒進到了帳篷,等夏時起身開方子,這才詢問起了二皇子的情況。
“啓禀皇上,之所以之前血流不止,是因爲弩箭傷了二皇子右臂上的經脈,就算養好了,二皇子的手臂,怕是也廢掉了,這一點,下官也無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