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祺妃走了,榮皇貴妃讓紅袖将她抄寫的佛經拿來,瞧着上面的字,榮皇貴妃吩咐紅袖,将佛經燒掉。
“她倒是耐得住性子。”冷哼了一聲,榮皇貴妃靠在床上,“最近這段時間,你要辛苦一些,宮裏的宮人,仔細篩查着,若是發現有别樣心思的,直接送去慎刑司。”
對待背主的奴才,她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得了吩咐,紅袖應了一聲,她陪着榮皇貴妃說了會兒話,這才看她沉沉睡去。
榮皇貴妃需要養着,後宮裏的事情,大部分交到了蘇卿顔的手中。
因爲之前打理過後宮的事情,所以重新接手,對于蘇卿顔來說,并不是什麽難事。
轉眼,便是幾天過去,祺妃終于得知,榮皇貴妃已經解了毒。
對于如今的情況,祺妃恨得不行,她一步步的謀劃着,卻沒想到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情。
“娘娘,收手吧,趁着皇上還沒回來,離開皇宮吧!”
景帝曾經跟祺妃說過,她若是想離開後宮,還是可以離開的。
隻是一直以來,祺妃都不想離開,因爲她有想要完成的野心。
可如今看來,這份野心已經無法完成了,雖然她手中有一部分宮權,可大部分,都在蘇卿顔手中。
眼下榮皇貴妃修養,她的處境還能好一些,可一旦榮皇貴妃恢複了,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這一點,祺妃心裏很清楚。
“本宮不甘心!”坐在椅子上,祺妃的臉色并不好看,如意苦口勸着,卻沒得到什麽回應。
…………
西北邊關之中,興安的将士在景帝、蘇清寒以及沈浩的帶領下,跟慶國以及魏國展開了決戰。
接連幾次使用大殺器,慶國跟魏國的将士,早已經潰不成軍,如今正是強弩之末,根本比不上興安的将士。
誰都清楚,這一場打完,慶國跟魏國勢必會撤兵,等到那個時候,他們回進行修整,準備下一場征戰。
這場仗,足足打了三天三夜,西北邊關的城外,滿地都是死屍。
景帝已經回到了邊關城中,他受了點傷,卻并不嚴重,相比之下,沈浩跟蘇清寒身上的傷,倒是要重一些。
不過,兩人是主帥,不能跟景帝一樣,回到西北邊關中,他們會守在城外,直到慶國跟魏國的将士們,全部都倒下。
原本景帝也要堅守的,可他畢竟是皇上,又受了傷,所有人都在請求他回去,他無奈,隻好簡單包紮一下,站在了城牆上。
就算他回到了邊關内,也要親眼看着勝利的那一刻。
天蒙蒙亮起,城外的厮殺聲,已經完全消失,慶國跟魏國死傷慘重,主将跟副将都沒了,将士們也沒了繼續打下去的心。
見兩國将士投降,蘇清寒跟沈浩一起,帶領着興安的将士,處理投降的兩國将士,然後打掃戰場。
打仗就會有死傷,尤其是如此的征戰,雖然勝利了,可将士們死傷不少,讓衆人喜悅的心中,留下了一些陰霾。
光是打掃戰場,就用了幾天的時間,三國将士全都被分開,分别被處理。
眼下天已經熱了,爲了防止瘟疫,三國将士分别被火化成灰,埋在了距離西北邊關不遠的樹林之中。
以後的每年,都會有人來爲他們祭奠,他們的家人,也将得到朝廷的安撫。
雖然傷亡很大,可畢竟打了勝仗,活下來的将士,都很高興。
他們都清楚,作爲将士,傷亡是難免的,要随時做好死亡的準備,傷心會有,但人不能一直活在傷心之中。
等一切修整好,景帝跟沈浩還有蘇清寒商量了一下,在邊關城内辦了一場慶功宴。
活下來的将士,将在景帝回到京城之後,再做封賞。
“皇上,咱們要不要乘勝追擊?”慶國跟魏國大敗,國力受損,沈浩看向景帝,開口詢問道。
“雖然兩國的國力都有損傷,可咱們也是有的,一國對兩國,咱們現在也不比他們強哪裏去。”
聽沈浩說完,蘇清寒開口,顯然不太贊同,不過,具體的安排,還要看景帝的。
“這事兒還不急,先觀察一下形勢,咱們也确實需要一些時間來修整。”
說是一國對兩國,可真要比起來,興安的傷亡還是小的,光是那大殺器,就給他們省去了不少的事情。
“通知楚國那邊,繼續制作大殺器,或許哪天,就能夠用上了。”
無論如何,這次對抗慶國跟魏國,都是引戰的開端,兩國聯手攻打興安,已經給了興安很好的借口。
若是以後興安想要以此爲由,攻打兩國,完全是站得住腳的。
大殺器多多益善,總能夠用到,這能減少許多本方的傷亡。
“是。”得了吩咐,蘇清寒應聲,沈浩也點了點頭,一切都聽從景帝的。
三人談事,夏時不在,他正在看夏淺蘿寫的信。
信中說,她見到了他們的師公,還解了美人皮這種陰險至極的毒。
夏時是太醫,不需要上陣打仗,也沒什麽危險,所以夏淺蘿不擔心他。
看完了信,夏時給夏淺蘿寫了回信,說了說西北邊關的情況,他估摸着,要不了幾天,就可以啓程返回京城了。
其他的事情,交給兩位元帥來做即可。
出來了幾個月,他很想念妻子跟孩子們。
“夏太醫,你在嗎?”康甯海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夏時應了一聲,将書信裝好。
“給夏夫人寫信?”從屋外進來,康甯海看到了夏時裝好的信,他笑着開口,問了一句。
笑着應聲,夏時詢問了康甯海的來意,得知是要舉辦慶功宴,夏時再度應聲。
“正好皇上給貴妃娘娘寫了信,不如你把信交給雜家,雜家讓人一起給你送回去。”
景帝派出的人,是到達京城最快的,夏時痛快應下,将信件交給了康甯海。
兩人又說了幾句,康甯海這才離開,臨走之時,特意囑咐夏時,晚上舉辦慶功宴的地點。
将康甯海送走,夏時心情愉悅的回到了屋中,等待着夜晚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