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床邊,安公主轉頭看向榮貴妃,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跟二皇子相處。
“奶娘,本宮聽說,二皇子會說的話不多,那他應該能聽懂話吧?”看向奶娘,榮貴妃開口詢問道。
“回貴妃的話,二皇子能夠聽懂,隻是說話還不利索,偶爾能勉強吐出幾個字來。”
之前在永春宮的時候,雖然祁桐也經常教二皇子說話,可效果始終不好,他還是隻會說幾個字而已。
“安兒,你試着跟弟弟說話,問問弟弟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或者冷不冷之類的。”
聽了奶娘的回答,榮貴妃看向安公主,教她如何跟二皇子相處。
得到了榮貴妃的指點,安公主轉回頭來,看向二皇子,聲音盡量的輕柔,以免吓到二皇子,“弟弟,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聽到安公主問,二皇子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猶豫,他有些餓了,卻不知該不該點頭。
“弟弟,你餓不餓?”瞧見了二皇子臉上的猶豫,安公主再度開口問道,“你要是餓了,我們一起吃東西好不好,我也餓了。”
一邊說着,安公主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也餓了,這一下,二皇子沒在猶豫,沖着她點了點頭。
見二皇子點頭了,榮貴妃連忙吩咐人,給二皇子準備吃的,安公主的臉上,也因爲二皇子點頭,而露出了笑意。
…………
永春宮中,陸嬷嬷帶着人,進到了正殿之中,原本祁桐正在軟榻上發愣,瞧見陸嬷嬷,頓時有些詫異。
“傳太後懿旨,永春宮靜昭儀,心思毒辣,無行無德,褫奪封号,免去昭儀位分,貶至淨房,等候再發落。”
話說完,陸嬷嬷立刻招呼人上前,去扒祁桐身上的衣服,既然她不再是昭儀,身上自然不配再穿昭儀的服制。
“你們放開本宮,放肆!放肆!”祁桐怎麽也沒有想到,先發落自己的,竟然會是太後,她不斷的掙紮着,嘴裏叫嚷着。
“太後的懿旨,也是旨意,祁氏,你已經不再是昭儀,不配自稱本宮,來人,堵住她的嘴。”
冷冷的瞧着祁桐,陸嬷嬷開口吩咐道,立刻有人,将帕子塞進了祁桐的嘴中。
這麽多年,祁桐養尊處優慣了,力氣自然比不上陸嬷嬷帶來的人,很快,她身上的昭儀服制,就被幾位嬷嬷,給扒了個精光。
從她進宮開始,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如今忽然如此,祁桐氣的一口氣沒上來,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陸嬷嬷,人暈過去了。”見祁桐的身體軟了,其中一名嬷嬷,對着陸嬷嬷回禀道。
“正好省事,把粗衣給她穿上,直接扔到淨房去。”陸嬷嬷可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跟在太後身邊多年,她什麽事情沒有見過?
别看如今的陸嬷嬷每天十分和善,臉上永遠帶着笑,當年的她,可是讓宮裏的宮人們,都懼怕幾分的。
得了陸嬷嬷的吩咐,幾名嬷嬷将帶來的粗衣,穿在了祁桐的身上,然後拖着她,向着永春宮外走去。
玲珑跪在地上,早已經吓傻,她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有一天,落在自家主子身上。
再怎麽說,主子都是二皇子的生母,皇上就算不看主子的面子,也該看二皇子的面子才對。
玲珑不知道的是,因爲二皇子的關系,祁桐已經躲過去很多次了,這一次,她觸及到了所有人的底線,自然不會有人再去容她。
向着玲珑看了一眼,陸嬷嬷轉身,離開了永春宮。
…………
祁桐被處置的消息,也傳到了關雎宮中,蘇卿顔倒是沒想到,這一次,太後會親自插手。
“她觸及到了母後的底線,母後如此懲治她,也是正常,等朕出去了,她要承受的,可比這些要嚴重的多。”
瞧着蘇卿顔臉上的詫異,景帝語氣淡淡的開口,他就知道,母後絕對不會輕易饒了祁桐。
“皇上。”暗處中,十六的聲音響起,景帝應了一聲,很快,有東西放在了屋内的桌子上,十六跟十三,卻沒有露面。
十六跟十三離開關雎宮後,直接去了陶然居,一番搜索之後,還真就有些收獲。
放在桌子上的,是一個包袱,景帝走上前去,将包袱打開,露出了裏面的東西。
東西不多,是兩件女人貼身穿的肚兜,還有一封信。
跟蘇卿顔對視了一眼,景帝将信打開,蘇卿顔用手指挑了挑肚兜,不由得皺起了眉。
肚兜上面的花樣,蘇卿顔略有些眼熟,尤其是上面的針線,蘇卿顔覺得,自己似乎從哪裏看到過。
仔細想想,蘇卿顔卻沒能立刻想起來,她看向景帝,想知道信上寫的是什麽。
信上的字,是邢嫔的,這是她出事之前,就留下來的東西。
之前在永春宮中,她并沒有欺騙祁桐,她确實留了東西,隻不過,藏在了陶然居之中。
祁桐永遠都不會想到,自己想要毀掉的東西,會被藏在陶然居之中,更不會想到,有一天,這些東西,會落到景帝跟蘇卿顔的手中。
将信看了一遍,景帝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蘇卿顔瞧着他的臉色,有些猶豫該不該看信。
“該死的毒婦!”将信紙放在了桌上,景帝的話語中,充滿了殺意,蘇卿顔聽着他的話,猶豫了一下,最終拿起了信紙。
将信仔細看了一遍,蘇卿顔的眼中滿是震驚,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後宮之中,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信上寫的,不是别的事兒,正是之前祁桐被阿古力玷污的事兒,可以說,祁桐跟阿古力的每一次,都被邢嫔詳細的寫在了信上。
信的末尾處,邢嫔還說明了祁桐身上的毒,雖然她沒再吃毒藥,可毒已經深入骨髓,無藥可治。
随着時間的推移,當祁桐開始性情大變的時候,她身上的肉,就會慢慢的腐爛,最終受盡折磨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