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如此說,榮貴妃連忙應聲,這個時候,她哪裏還敢多說一句。
扶着紅袖的手起身,榮貴妃行禮之後,向着關雎宮外退去。
“皇上,妾也先離開了,請皇上保重龍體。”見人都走了,祺昭儀也行了禮,離開了關雎宮。
“祺昭儀倒是看了一場好戲。”出了關雎宮,榮貴妃坐上了轎辇,她看着沖自己行禮的祺昭儀,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榮貴妃如此說,讓祺昭儀不由得咬了咬唇,她覺得有些委屈,她沒想要看戲,可事情跟她無關,她怎敢開口?
“走吧。”瞧見祺昭儀臉上的委屈,榮貴妃收回視線,對着大力太監們吩咐一聲,轎辇擡起,向着宜春宮歸去。
祺昭儀站起身來,忍不住歎了口氣,半夏開口勸着她,卻沒起到任何作用。
坐上了轎辇,祺昭儀吩咐了一聲,随即不再言語,轎辇擡起,向着頤華宮歸去。
關雎宮内,瞧着衆人都走了,景帝看向夏時,詢問着蘇卿顔的情況。
“回皇上的話,剛才聽着産婆的聲音,似乎已經破了羊水,也見了紅,宸貴妃是頭一胎,時間會很長,皇上還是去正殿等着吧。”
沖着景帝行禮,夏時回禀了自己知道的情況,景帝聽完,點了點頭,吩咐着夏時回去,他自己卻沒有動地方的意思。
見景帝如此,夏時無奈,隻好搖着頭,向着自己剛才的所在走去。
另外一邊,康甯海帶着人,同娴妃一起,回到了永春宮之中。
正殿内,僞裝成小宮女的邢嫔,顯然沒有想到,娴妃竟然會如此做。
“娴妃,你怎麽敢?”瞧着将自己圍住的紫衣衛,邢嫔瞪着娴妃,那眼神,似乎要将娴妃吃掉一般。
“拿下!”邢嫔如此,讓娴妃有些緊張,她很害怕,害怕邢嫔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
康甯海的聲音傳來,紫衣衛們立刻行動,想要生擒邢嫔。
“娴妃,你是不要命了嗎?你别忘了,你還中着毒,你是不想活了嗎?”一邊跟紫衣衛過招,邢嫔一邊喊着,她越是這樣,越是讓娴妃緊張。
“邢嫔,你還是乖乖投降吧,若你不對玲珑動手,本宮豈會察覺到你的意圖!至于毒,本宮相信,皇上會派人幫着本宮解毒的。”
心裏面盼着紫衣衛們盡快的抓住邢嫔,娴妃已經想到了,等邢嫔被捉住,她一定要做一件事。
原本邢嫔還想還口,奈何紫衣衛們纏得太緊,她的功夫雖然還不錯,可在數名紫衣衛的面前,就顯得捉襟見肘。
很快,邢嫔被紫衣衛捉住,她不斷掙紮着,嘴裏面罵着。
見邢嫔被捉住,康甯海開口,準備讓紫衣衛将人帶下去,卻沒有想到,娴妃忽然沖上前去,捏着邢嫔的嘴,将手裏的東西向着邢嫔口中一劃。
頓時,邢嫔發出了慘叫聲,有東西從邢嫔的嘴裏掉了出來,是一小截舌頭。
“邢嫔,你害了本宮也就算了,竟然還對本宮的二皇子下毒,更是催眠了玲珑,本宮這一刀,是在爲二皇子跟玲珑報仇!”
瞪着邢嫔,娴妃一臉怒意的開口,此時邢嫔痛的說不出話來,根本無從反駁娴妃的話。
更何況,她少了一截舌頭,就算想要說話,隻怕也是困難。
康甯海完全沒有想到,娴妃竟然會如此做,他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舌頭,忍不住皺起了眉。
然而,他是奴才,主子就算有過錯,他也不能說什麽。
“将人帶下去,順便找個太醫,給她止血。”對着紫衣衛們吩咐了一聲,康甯海又看了一眼娴妃,這才離開了永春宮之中。
見人都離開了,娴妃頓時癱坐在地上,她看着地上的一小截舌頭,終于放心下來。
這一下,她再也不擔心邢嫔會胡亂說話,自己的事情,終将會成爲秘密,再沒有人知道。
…………
夜幕降臨,華陽宮内,衆妃嫔跟大臣們陸續的到達了華陽宮之中。
景帝在關雎宮,自然不會出現,等到人都到齊,太監的報唱聲響起,太後帶着百裏瑞跟周瑾,進到了華陽宮的正殿之中。
周瑾的臉上,帶着面紗,畢竟她的身份特殊,爲了避免旁人認出她來,所以她進宮的時候,臉上就帶着面紗。
在壽康宮的時候,因爲宮人都被屏退,所以面紗被摘下,如今來到華陽宮之中,面紗也就重新被戴在了臉上。
隻見太後跟七王爺夫婦來,衆人都有些詫異,不過,該行的禮,還是要行的。
“衆卿平身,今天本是除夕之夜,該是君臣守歲的日子,可你們也知道,宸貴妃懷着雙生胎,乃是我興安吉兆,恰逢今日,宸貴妃生産,皇上陪伴在關雎宮之中。”
“今年的除夕跟守歲,哀家跟七王夫婦,陪着衆卿一起守歲。”
太後的話音落下,衆人也就知道了景帝不來的原因,他們再度行禮,沖着太後說着吉祥話。
招呼着衆人起身,太後坐了下來,百裏瑞扶着周瑾坐下之後,這才也跟着坐下。
殿内歌舞聲響起,榮貴妃看了一眼,娴妃的位置,是空着她,她估摸着,娴妃是不會來了。
畢竟,頭磕成了那樣,也沒辦法出來。
想到娴妃将自己攀咬進去,榮貴妃的心裏就有怒意,隻是眼下,她沒什麽機會,但凡有機會,她都會好好的收拾收拾娴妃。
…………
離開了永春宮之後,康甯海回到了關雎宮之中,他将永春宮内的情況,全部回禀給了景帝。
聽康甯海說完,景帝不由得皺起了眉,“邢嫔的舌頭沒了?”
“請皇上恕罪,是奴才失職,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邢嫔少了一截舌頭,隻怕不能說話了。”
跪在地上,康甯海沖着景帝請罪,見他如此,景帝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
“罷了,不能說話就不能說話吧,朕本來也沒想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如今是正月,不易見血,等出了正月,将她直接千刀萬剮,處決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