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偏殿,其實沒有偏殿大,也就是個能休息的小屋。
拎着藥箱,夏時進到了偏殿之中,床上躺着已經昏厥的榮貴妃,夏時行過禮之後,來到床邊,爲榮貴妃看診。
紫衣衛就在外面跪着,康甯海跟景帝回禀了一聲,離開了偏殿,出去問了紫衣衛幾句。
線索倒是有,但是不多,康甯海得到了線索,離開了禦書房,按照線索繼續追查着。
…………
“啓禀将軍,今天的巡查已經完成,未發現任何異常。”西北邊關中,有副将沖着沈浩行禮,開口回禀道。
“奸細可都抓到了?”自從闫旭失蹤之後,沈浩就下令尋找奸細,他是興安的将軍,自然不會允許别國的奸細,在自己把守的邊關中。
“回将軍的話,一切還在追查,已經有了線索,相信這幾天就能将奸細擒獲。”聽到沈浩問,副将開口詢問道,他們也想很快的找到奸細。
“知道了,去忙吧。”聽副将說完,沈浩吩咐了一聲,副将行禮之後,離開了沈浩的書房。
等副将走了,沈浩低下頭來,繼續看着手中的兵書,想到闫旭,他不由得歎了口氣。
幾天時間過去,闫旭還是沒有回來,沈浩不由得在心中想着,是不是自己的估計是錯的,所以闫旭才沒有回來?
若是再不回來,他不在西北邊關的事情,怕是就要上報了。
再怎麽說,闫旭也跟在他身邊多年,他肯定不會用逃兵,來作爲闫旭失蹤的理由,可若是不用這個,就隻能用戰死,這樣的話,闫旭就再也回不來了。
如此想着,沈浩越發的心煩意亂。
手中的兵書攤着,沈浩卻怎麽也看不進去,他索性放下兵書,決定在将軍府内走一走。
剛出了書房,沈浩就停下了腳步,他看向站在書房門口,臉上帶着猶豫的人,唇邊勾起了笑意。
“回來了?”笑着開口,沈浩詢問着自己對面的人。
“将軍,末将回來了,請将軍治罪。”瞧見沈浩,闫旭有些詫異,他跪在地上,沖着沈浩請罪。
“回來就好,之前我還一直想着,是不是我想錯了,你難道真的不打算回來了?如今看來,我對你還算是了解的。”
伸手扶起了闫旭,沈浩臉上的笑意更深,對于他來說,闫旭回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将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若非我貪圖美色,也不會發生之前那樣的事兒,如今,我已經想通,那件事,過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闫旭的神情有些落寞,這幾天他消瘦了很多。
“其實你不必如此,人都是這樣過來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犯了錯沒關系,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以後避免,也就是了。”
開口安慰着闫旭,沈浩伸手,攬住了闫旭的肩膀,“走,我爲你接風!”
沈浩如此說,闫旭笑着應了一聲,兩人一起,向着将軍府外走去。
走出了幾步之後,沈浩停下腳步,他皺着眉,向着闫旭的身上聞了聞,然後猛然退開幾步。
“你這身上,實在是太臭了!也不是領兵打仗,怎麽不洗澡呢?趕緊回去洗洗澡,不然不帶你喝酒!”
這幾天在外,闫旭一直是風餐露宿,哪裏能夠好好的洗洗澡,雖然天沒有那麽熱了,可到底,他是帶着屍體離開的。
聽沈浩如此說,闫旭茫然的聞了聞自己的腋下,倒是沒感覺到什麽,可沈浩一臉嫌棄,他隻好回了自己的院子,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
再出現在沈浩面前的時候,闫旭已經恢複了整潔,雖然神情有些憔悴,可其他方面,看着還是不錯的。
帶着闫旭,沈浩離開了将軍府。
…………
“阿力首領,多吃一點。”西南邊關中,蘇清寒設宴,招待了如今已經是首領的阿力王子,現在,該叫他阿力首領了。
“蘇将軍實在是客氣,您就叫我阿力就成,部落的統一,離不開您的幫忙,您怎麽還如此客氣?”
笑着開口,阿力首領的臉上帶着笑意,雖然他如此說,可蘇清寒還是堅持自己的稱呼。
見蘇清寒如此,阿力首領也就不再多說,他舉起酒杯,給蘇清寒敬酒。
“不知蘇将軍請我來,是爲了何事?”酒喝得差不多了,阿力首領開口,詢問着蘇清寒。
他明白,無緣無故的,蘇清寒是絕對不會,派人将他請到将軍府中的。
“倒也沒什麽,不過就是想跟阿力首領喝幾杯酒,眼看着,我就要回京城了,這一次能讓楚國全軍覆沒,阿力首領可幫了我不少的忙。”
笑着開口,蘇清寒看向阿力首領,他的話,讓阿力首領不由得有些震驚。
“蘇将軍是說,這一次,楚國全軍覆沒了?”興安跟楚國之間的戰争,阿力首領并沒有太多打聽,畢竟,那段時間,他正忙着整合部落。
雖然後來知道,楚國失敗了,他還曾勸說了一部分人,加入自己的部落,但他沒有想到,自己勸說的人,會是楚國僅存下來的人。
楚國當時來了不少人,阿力首領是記得的,到了最後,卻隻剩下了那些人,實在是讓人震驚,沒想到,不知不覺的,興安竟然如此強盛。
阿力首領的表情,被蘇清寒看在眼中,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這種絕對震懾的效果。
當初阿力首領來勸說那些楚國人的時候,蘇清寒曾下令,禁止任何人,跟阿力首領說起兩國戰事。
所以,就算有楚國人加入部落,阿力首領也還是不知道,楚國竟然是全軍覆沒的。
他所看到的将士,是最後剩下來的,那點兵力,不足爲懼。
說起來,楚國全軍覆沒的消息沒有傳出,也要多虧了那些剩下的楚國将士。
再怎麽說,他們都是楚國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們自然沒臉說,自己的國家慘白到全軍覆沒。
所以,這個消息一直被瞞下來,直到今天,才被阿力首領知曉。
一時間,阿力首領對于興安,越發忌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