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總管,眼下火勢剛滅,您還是等一等再進去吧,免得有什麽危險。”
瞧見康甯海要進去,立刻有小太監開口,攔住了康甯海,聽他如此說,康甯海向着裏面看了看,決定先處理了邢嫔的屍體,再做其他。
命人将邢嫔的屍體擡着,康甯海離開了行雲閣,如今行雲閣被燒毀,要看管的人,也已經不在,紫衣衛們商量之後,一起向着禦書房走去。
離開了行雲閣之後,景帝直接回到了禦書房之中,雖然因爲行雲閣的事情心煩,可有些事情,還是要處理的。
“皇上,火勢可熄滅了?”景帝這一去,就去了将近一個時辰,沈成忠跟蔣大人估摸着,火勢應該不輕。
“熄滅了,繼續說選才之事吧,既然兩位愛卿選出了一部分才子,那麽從後天開始,便進行殿試。”
應了一聲,景帝看向蔣大人跟沈成忠,開口吩咐道,對于景帝的意思,兩人自然沒什麽意見。
說完了選才的事情,景帝示意沈成忠跟蔣大人退下,他坐在禦書房中,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
禦書房外,紫衣人們跪在了外面,這次的事情,是他們看管不利,确實應該受罰。
原本以爲,幾個人一起看着,不過就是個弱女子,也翻不出什麽天籁,卻沒想到,行雲閣燒了,還連累了不少的宮殿。
不僅如此,看管着的人,也死掉了,他們這一次,可是犯下了嚴重的錯誤。
…………
“娘娘,行雲閣走水了。”宜春宮中,紅袖從殿外進來,沖着榮貴妃回禀道。
“什麽?怎麽走水了?什麽時候的事兒?”皺着眉,榮貴妃詢問着紅袖。
“好一會兒了,如今火勢已經熄滅,邢嫔據說被燒成了焦炭。”開口回應着榮貴妃,這幾天有些轉涼,榮貴妃前天染了風寒,所以精神不是太好。
若不然的話,這樣的消息,她也不會到現在才知道。
“燒成焦炭?其餘的宮殿呢?可受到牽連?”伸手揉着眉心,榮貴妃再度詢問道。
“奴婢聽說,火勢很大,周圍的幾個宮殿,也都遭了秧,不過還好,除了行雲閣之外,其餘的宮殿損失不大。”
瞧着主子的模樣,紅袖十分心疼,可沒辦法,如今後宮的事情,隻能自家主子處理。
“皇上呢?皇上可知道了此事?”頭仍舊疼着,榮貴妃撐着精神,詢問紅袖。
“皇上已經知道了,奴婢估摸着,後宮之中,皇上是第一個知道的,火還沒滅的時候,皇上就去了行雲閣,這會兒已經回了禦書房。”
“奴婢還聽說,紫衣衛們,此時就跪在禦書房的門外。”
将自己知道的,通通回禀給榮貴妃,瞧着她難看的臉色,紅袖十分擔憂,“主子,您沒事吧,奴婢瞧着,您的臉色很不好。”
“現在哪裏還管什麽臉色好不好,你陪着本宮一起,去禦書房找皇上。”
如今後宮的事情,都交給了自己處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自己自然要出現在皇上的面前。
“娘娘,您生病了,就算有些疏忽,也是難免,更何況,行雲閣本是有紫衣衛把守,是他們看管不利,怎麽還要您去請罪?”
聽榮貴妃如此說,紅袖立刻攔住了她,然而,她的阻攔,并沒有起到作用。
“紅袖,有些事情,你不懂,走吧。”伸手理了理頭發,榮貴妃堅持去禦書房,紅袖無奈,隻能陪着她一起,向着禦書房而去。
與此同時,蘇卿顔也得到了行雲閣走水的消息,得知邢嫔燒成了焦炭,蘇卿顔不由得皺起了眉。
“知道爲何起火嗎?”既然起了火,總是有原因的,蘇卿顔看向小福子,開口詢問着他。
“回主子的話,還在調查呢,因爲剛滅火不久,誰都不敢進去冒險,畢竟燒得厲害,這要是什麽砸下來了,可是要命的。”
開口回應着蘇卿顔的問話,小福子語氣恭敬的開口,他如此說,讓蘇卿顔點了點頭。
确實,能夠将人燒成焦炭,可見火勢十分兇猛,既如此,就算滅了火,屋子裏也會十分危險,這般情況下,确實不适合進去探查。
“那就繼續盯着吧,有什麽消息,再來回禀,對了,娴妃那邊,最近有什麽動靜?”
之前的時候,蘇卿顔讓小福子調查娴妃,如今過去了幾天,她自然關心進度。
“回主子的話,娴妃那邊一切正常,跟往常一樣,沒什麽問題,奴才還在盯着。”應了一聲,小福子也很想盡快查清一切,奈何永春宮那邊沒有動靜。
再加上,永春宮内的宮人,一個個嘴都很嚴實,想打探什麽,十分困難。
“罷了,繼續盯着吧,隻要她那邊沒什麽動作,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
伸手摸了摸肚子,如今,已經滿六個月了,再過一月,就可以讓母親進宮陪着自己了。
正常來說,妃嫔懷孕八個月,才有資格讓親娘進宮陪伴,可蘇卿顔不同,她到底是景帝的寵妃,加上懷着雙生胎,自然可以不在乎規矩。
“是,主子放心,奴才一定死死的盯着。”行禮應聲,小福子退了下去。
等小福子走了,蘇卿顔不由得歎了口氣,她端起小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我聽說,榮貴妃生病了,不知道好些沒有?”後宮裏的事情,都是榮貴妃打理,她若是生病了,後宮裏難免會亂上一些。
“回主子,奴婢打聽過,據說還病着呢,貴妃娘娘要強,哪怕病着,也堅持打理宮務,這樣一來,恢複的自然不好。”
紫檀開口,回應着蘇卿顔的話,聽紫檀說完,蘇卿顔點了點頭。
“也是,生病了本該靜養着,她卻要時常操心,自然不容易好轉,這樣,你一會兒去挑些上好的補品,給宜春宮送去。”
同爲貴妃,她也有協理後宮的權利,然而,因爲懷着身孕,所以這些事情,都壓到了榮貴妃的身上。
雖然榮貴妃願意打理這些事情,可到底還是辛苦了些,于情于理,自己都要慰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