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安這邊也有損失,沈浩、呂行跟薛剛,也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傷,所幸,不是特别嚴重。
跟楚國的将士們比起來,興安的将士們還算好,最起碼隻死傷了一小部分。
“殺!殺!”縱然身負重傷,楚國的副将仍在揮舞着大刀喊着,呂行催馬過去,直接了結了他的性命。
“楚國的,你們看看,你們還剩下了多少人?繼續打下去的話,你們一點勝算都沒有,還是投降吧!”
向着楚國的将士們看去,呂行大聲喊着,剛才他的舉動,都被楚國的将士們看在眼裏。
“我保證,但凡是放下武器,不反抗者,全部都能活命,我興安的将士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
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再打下去,真的是沒必要了,呂行等人并非嗜殺之人,隻要楚國剩下的将士們,願意繳械投降,他們是絕對不會傷害他們的。
身爲将士,聽從的是國家跟将領的命令,他們未必願意打仗,可是他們沒有辦法。
這些将士中,有的爲人子,有的爲人夫,有的爲人父,他們的死,不知造成了多少家庭的家破人亡。
然而,這就是戰争,死亡是必不可免的,既然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有些死亡,就可以避免了。
聽到呂行的話,有不少的楚國将士,明顯是動了心的,他們放下手,想要将手裏的武器扔掉。
“誰敢投降?立刻殺無赦!”還剩下的楚國将領開口,沖着那些想要投降的将士們喊着。
聽到副将的聲音,呂行向着他看去,眼中閃過了殺意。
見呂行看向自己,那副将竟然向着楚國将士們的身後躲去,他如此的行爲,讓呂行等人不恥。
“你們盡管放心,若是你們願意投降,我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就剩下這麽幾個副将,你們還擔心什麽?”
“就憑着剩下的他們,不管是在戰場上,還是将來回到楚國,都是無法活命的,你們沒必要因爲他們的自私,而丢了性命!”
呂行再度開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頓時,不少的楚國将士動了心,有的翻身下馬,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向着興安的将士們走去。
有一個如此的,就會有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人下了馬,扔掉了手裏的兵器。
見他們如此,副将們自然十分憤怒,有一位副将甚至揮舞着武器,想要斬殺楚國的将士們。
如此的行爲,觸怒了那些還拿着兵器的将士,他們舉起武器,表達了他們的反抗。
原本,楚國的副将剩下的就不多,因爲那一位副将的行爲,直接牽連了其餘的副将,也不過片刻的功夫,幾名副将就被楚國的将士們斬殺了。
在之後,但凡是還活着的楚國将士,都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表示了投降。
蘇清寒一直站在城牆上,哪怕夜晚的時候,他看不到下方的情況,也仍然沒有離開。
如今,天已經亮了,下方情況已定,蘇清寒命人打開城門,救治所有受傷的将士。
不管是楚國的将士,還是興安的将士,隻要是受傷了的,都能夠得到救治。
蝼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知道自己能夠得到救治,那些楚國将士們十分感動,有的甚至痛哭流涕起來。
這一場征戰,死去了不少的楚國将士,這其中,甚至有他們的親人。
當初,他們鬥志昂揚的向着興安而來,可到了最後,剩下的,卻隻有他們這些人,一時之間,楚國将士們的情緒非常低落。
對于他們如此,呂行等人也沒什麽辦法,畢竟,這就是戰争,他們也同樣也有損失,隻是跟楚國的将士們比起來,或許會強上那麽一些。
受傷的将士們,都得到了安置,沒受傷的,則動起手來,将他們死去的弟兄們,安葬在了距離邊關城不遠的樹林之中。
等安葬好了死去的人之後,他們回到軍營之中,做最後的處理。
這些将士們很清楚,到了這種程度,回到楚國也是死,既如此,隻能爲自己的以後想些辦法。
“将軍,您說他們以後要何去何從啊?”呂行同蘇清寒一起,站在邊關城的城牆上,瞧着不遠處一點點消失的楚國軍營,呂行開口詢問道。
“或許隐姓埋名回楚國,去尋找自己的家人,或許雲遊四海,再或者,重新找個地方生活,人是活着的,這就足夠了。”
聽到呂行問,蘇清寒沉默片刻,這才開口回答道。
這一次跟楚國僵持了數月,所幸,最終取得了勝利,雖然他們也有損失,可畢竟,保下了更多的人。
“等之後收拾一下,就可以讓百姓們搬回來了,走吧,下去吧,還要給皇上寫信呢。”
邊關大捷,這樣的消息,自然要回禀給景帝,蘇清寒估摸一下,不出意外的話,皇上生辰之前,捷報就可以傳出去,也算是給皇上的生辰禮物了。
應了一聲,呂行陪着蘇清寒一起,向着城下走去。
…………
“娘娘,家裏來信了。”從殿外進來,紅袖将一個食盒放在桌上。
打開食盒,上面擺了一層點心,是京城裏最出名的一家鋪子,做出來的點心,以前榮貴妃沒進宮的時候,最喜歡的,便是這家的點心。
點心拿開,最下面放着一封書信,還有一個小巧的卷軸,瞧着像是畫像。
撚起一塊點心,榮貴妃小口的吃着,“不錯,這麽多年過去,還是這個味道,一點都沒變。”
等吃完了點心,榮貴妃打開書信,認真的看着,書信上,記載着一切跟邢嫔有關的事情。
看着信,想着邢嫔的樣子,榮貴妃不由得皺起了眉,因爲信上的邢嫔,跟她在宮裏見到的人,完全不同。
看完信之後,榮貴妃将書信放在桌上,把食盒中的卷軸取了出來,然後展開。
卷軸上的人,正是邢嫔在家時的小像,榮貴妃看着小像上面的人,臉上露出了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