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着蘇卿顔挽着自己的胳膊,兩人坐在了軟榻之上,景帝習慣性的伸出手來,摸了摸蘇卿顔的肚子。
将近五個月了,蘇卿顔的肚子越發大了起來,胎動也更加明顯,幾乎每次景帝的手放上去,都能感受到孩子的胎動。
“倒是個活潑的,這要是男孩還好,若是女兒,怕是要頭疼了。”感受到孩子在肚子裏的活躍,蘇卿顔看向景帝,笑着開口道。
“朕的公主,有什麽可怕的,不管什麽事兒,都朕這個做父皇的擔着呢!”聽蘇卿顔說完,景帝笑着開口,瞧着他的模樣,似乎巴不得自己的公主是個混世小魔王。
“皇上現在如此說,等公主長大了,您就該頭疼了,哪家願意娶一個活躍過頭的公主?”如此說着,蘇卿顔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說起來,妾剛才說的話,妾的娘親以前也說過。”
“既如此,你還擔心什麽,你看,你都嫁出去了,還擔心咱們的公主嫁不出嗎?就算真沒人敢要,也不怕,朕養着就是。”
平時聊天的時候,蘇卿顔會說說自己頑皮的時候,景帝聽完,也會說說自己的小時候。
孩童之時,畢竟跟成年之後不同,尤其身在帝王家,如今的景帝,讓人完全想不出小時候的模樣,蘇卿顔亦是如此。
景帝如此說,蘇卿顔無奈的搖了搖頭,隻怕孩子生出來之後,會被皇上寵的沒邊,到時候,也隻能自己唱紅臉了。
…………
“将軍,屬下發現了一些事情。”轉眼,一天多的時間過去,呂行來到蘇清寒的房間,對着蘇清寒說道。
“什麽事兒,說出來聽聽。”身上的傷口正在愈合,難免有些癢,也幸好姜妍一直看着,才沒讓蘇清寒用手抓撓。
坐在床上,蘇清寒看着呂行,開口詢問着他,“奸細的事情,如今怎麽樣了?”
“請将軍放心,一切盡在掌握,隻不過,屬下發現,那奸細似乎對郡主起了念頭,或許,是霍東閣吩咐的。”開口回應着蘇清寒,呂行看向姜妍,“郡主,這幾天您千萬要小心,最好不要離開将軍的房間,就算出去,也一定要找人陪着。”
“呂副将放心,我明白的。”點了點頭,姜妍很清楚,若是自己被抓,後果會是怎樣,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小心謹慎。
見姜妍應下,呂行放下心來,倒是蘇清寒,低頭不語,似乎在想些什麽。
“将軍,莫非您有什麽想法?”注意到蘇清寒的表反應,呂行開口詢問道。
“嗯……有些想法。”點了點頭,蘇清寒看向姜妍,盯着看了一會兒之後,這才将視線轉移到呂行身上,“我本是想着,找個身形跟妍兒差不多的女子,可這樣一來,對方會很危險,罷了,還是算了。”
自己的未婚妻是人,旁人也是人,他總不能爲了未婚妻的安全跟計謀,而不顧别人的生死,這樣的事兒,他做不出來。
雖然之前想過,可一想到後果,這個想法也就被他甩開了。
“将軍,這事兒倒是能達成,邊關的監獄之中,有一家準備秋後問斬的死刑犯,其中有個女子,跟郡主身形差不多,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呂行覺得,既然怎麽都是死,換一種死法,倒是也沒什麽的,“若那個女子同意,可以放了他們一家,讓他們找個地方隐居,一個人死,總好過一家都死。”
“死刑犯?還是一家子?怎麽回事?”聽呂行說完,蘇清寒有些詫異的開口,這件事兒,他還真就不知道。
“屬下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聽聞是一家人一起動手,将女子的丈夫殺害并碎屍,屍體……屍體……反正很殘忍,又證據确鑿。”
怕引起姜妍的不适,呂行沒有将屍體的後續處理說出來,興安的律典中,對于殺人的處置,是很嚴重的,這一家人不但殺了人,更是将人給碎了屍,這樣的刑罰,将會更加嚴重,已經可以被判殺頭了。
“原來如此。”聽呂行說完,蘇清寒點了點頭。
倒是姜妍,忍不住開了口,“那個女子的丈夫,是不是對那個女子很不好啊?不然的話,什麽樣的深仇大恨,竟能夠下了那樣的狠手?”姜妍畢竟是女子,她總覺得,這樣的事情,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具體的事兒,屬下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造成的影響很大,所以才會如此。”呂行不是常年鎮守邊關的人,加上審案什麽的,也不需要他來,所以他知道的不是太清楚,也是正常的。
“既如此,你去問一問那一家人吧,若是他們願意,可以不死,但将他們放走,也不是很妥當,畢竟是一家人殺人碎屍,或許,你可以多問幾句,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再度開口,蘇清寒對着呂行吩咐道,呂行應了一聲,又跟蘇清寒說了幾句,這才退了下去。
“讓别人來代替我,這不太好吧?”等呂行走了,姜妍看向蘇清寒,開口詢問道。
“這事兒還沒定下,不一定會如何,就算那一家是死刑犯,也有選擇的權利。”知道姜妍心軟,蘇清寒笑着開口。
“恩,等問過再說吧,我還是覺得,那一家人不會無緣無故就這樣,凡事都有原因的,若我們能幫一幫他們,也是好的。”點了點頭,姜妍笑着開口。
“之前想着,若是能找人代替你,是最好不過的,如果‘你’被抓去,定然會讓楚國軍隊因此得意,中了咱們的計,到時候,就好對付了。”
“可想着代替你的人,可能會性命不保,我也就将那個想法,抛在腦後了。”若是被敵軍抓住,就算最後能保住性命,怕是也會受到一定的傷害。
“先等等看吧,我已經讓呂行去調查了,到底最後如何,現在還不知道,說什麽都爲時過早,你不必想太多,保護好自己,最爲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