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夏時來到了蘇清寒的近前,剛才隻看臉色,他就知道蘇清寒的狀況不是很好。
将蘇清寒的衣服掀開,夏時仔細的查看着傷口,并對姜妍吩咐着,“郡主,請将脈案給我。”
聽到夏時的聲音,姜妍連忙将呂行留下來的脈案,交給了夏時,同時,她也瞧見了蘇清寒的傷口。
眼圈頓時紅了起來,姜妍伸手捂住嘴,這才沒讓自己驚呼出聲,她仔細看着蘇清寒背上的傷口,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若是看不了,就别看了。”姜妍的反應,被夏時看在眼裏,他能夠理解姜妍的心思,所以開口說了一句,這才低頭,仔細查看着脈案。
“我沒事,夏太醫,清寒他?”搖了搖頭,姜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開口問向夏時。
夏時沒有應聲,等查看過脈案之後,才緩緩開口,“不是很好,但是有救。”
若是再晚個一兩天,那可就真不好說了,幸虧,他們一路趕着,來的還算是及時。
夏時如此說,姜妍不由得松了口氣,夏時将自己的藥箱打開,沉默片刻,這才看向姜妍,“郡主,你出去吧,換個男人進來。”
“夏太醫,我可以幫忙的。”聽夏時如此說,姜妍趕緊開口。
“這件事兒,男人來做,會好一些,這樣,我給你個方子,你去熬藥吧,也是一樣幫忙。”寫了一張方子,夏時交給了姜妍,他如此說,姜妍咬唇向着床上的蘇清寒看了一眼,這才帶着方子出了屋子。
“夏太醫說,讓進去一個男人幫忙。”瞧見姜妍出來,屋外人的目光,頓時都落在了姜妍身上,姜妍開口,對着呂行三人說道。
“我去吧。”沈浩站出來,大步向着屋内走去,直到此時,姜妍這才注意到沈浩,她看着沈浩,眼中盡是詫異。
“郡主,過去的事情,對不住了。”見姜妍看向自己,沈浩停下腳步,一臉認真的跟姜妍道歉,等話說完,沈浩這才進到了屋中。
眨了眨眼睛,想到剛才沈浩說的,姜妍不由得松了口氣,剛才的一瞬間,她還以爲沈浩又來找事呢。
“不知哪裏能抓藥?”想到屋裏的蘇清寒,姜妍看向呂行跟薛剛,開口詢問道,呂行跟薛剛說了一聲,讓薛剛帶着姜妍去抓藥。
沈浩進了房間,夏時招呼他過來,幫着自己按住蘇清寒,“你一人可能有些吃力,不然再找一個吧。”
等沈浩按住了蘇清寒的肩膀,夏時想了想,說了一句,沈浩對着屋外喊了一聲,守在屋外的呂行趕緊應聲,也進到了屋中。
兩人一上一下的按着蘇清寒,夏時從藥箱中拿出不少的東西,他先是爲蘇清寒針灸,随後,拿出薄如紙的刀片,開始爲蘇清寒處理傷口。
疼痛,是不可避免的,縱然夏時用了針灸之術,也還是讓蘇清寒疼得直哆嗦,幸好,沈浩跟呂行按着他,這才讓夏時順利的将腐肉刮掉。
“蘇将軍的傷勢,不适合用麻沸散一類,隻能這樣處理,疼是肯定的,但過後恢複,不會有太大影響。”
跟沈浩還有呂行解釋着,夏時找出傷藥,爲蘇清寒敷在了傷口上,等包紮好,夏時又找出了其他的丸藥,給蘇清寒塞進了嘴裏。
“今晚要注意,看是否有發熱,基本上過了今晚,就不會有什麽大事,慢慢恢複即可。”夏時的醫術,絕對算是頂尖的。
雖然蘇清寒的傷勢有了惡化,可經過他的處理,隻要好好調養着,就能夠慢慢恢複。
“禦醫,我們将軍已經昏迷許久了,不知道何時能夠醒過來?”聽夏時說完,呂行看向他,開口詢問道。
“最多三天,還是要看蘇将軍的恢複情況,這也就是蘇将軍底子好,換做旁人,就算我有醫術,怕是也救不回來了。”
看向呂行,夏時開口回答道,他如此說,讓呂行不免感到心有餘悸。
再晚一點,自家将軍,怕是就沒命了,還真是不敢想象。
“不知這位禦醫如何稱呼?”傷口都處理完了,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呂行開口,詢問着夏時。
“在下姓夏,就叫我夏時吧。”開口回答着,夏時的目光,落在了沈浩的臉上,他是見過沈浩的。
見夏時看向自己,沈浩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不自在,所幸夏時什麽都沒問,沈浩也就什麽都沒說。
“夏太醫,您一路辛苦,在下已經命人準備了食物跟熱水,您去休息一下吧?”兩人都不說話,呂行幹脆開口,沖着夏時說道,夏時應了一聲,跟着呂行向外走着。
“瑾瑜郡主一路辛苦,最好讓她也好好休息,不然的話,早晚會病倒的。”雖然沒有診脈,可從姜妍的臉上,夏時已經瞧出了情況,他一邊走着,一邊對呂行說道。
“等瑾瑜郡主熬好了藥,你讓她自己喝下就好,那就是給她準備的。”眼下,姜妍需要好好休息,夏時給她開的方子,正是安神的藥。
“夏太醫放心,郡主乃是将軍的未婚妻,在下絕對不敢怠慢。”連忙應聲,呂行親自将夏時送到了隔壁的院子,畢竟蘇清寒如今這般情況,大夫離得近,也讓人放心一些。
對于夏時來說,住在哪裏都無所謂,之前一直住在荒郊野外,他也能夠适應,如今有房間住,他自然更能适應。
又說了幾句,呂行退了下去,夏時沐浴之後,吃了些東西,這才躺在了床上休息。
今天晚上,他需要親自守着蘇清寒,所以眼下,他需要好好的休息。
等姜妍熬好了藥,這才知道藥是給自己準備的,她陪着蘇清寒待了一會兒,這才聽從了呂行的話,去了房間休息。
人都安頓好了,呂行讓沈浩跟薛剛也去休息,自己則守在了蘇清寒的房間。
想到自家将軍不會有性命危險,呂行不由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