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消瘦了不少。”好半天,蘇卿顔這才開口,她環着景帝的腰,自然能夠感覺到景帝的變化。
“隻是這幾天沒休息好,其實人并沒有瘦。”聽到蘇卿顔開了口,景帝笑着應聲,他能夠感覺得到,蘇卿顔的手,在自己的腰上摸了摸。
“阿卿若是不信,不如咱們現在回偏殿,朕脫光了,讓你仔細摸一摸。”笑着湊到蘇卿顔的耳邊,景帝小聲的說着,話說完,還壞心眼的沖着蘇卿顔的耳朵吹氣。
景帝如此,讓蘇卿顔不禁擡起頭來,嗔瞪了他一眼,瞧着蘇卿顔嬌俏的模樣,景帝心中一動,低頭吻了下去。
雖然隻是蜻蜓點水般的碰觸,卻還是讓蘇卿顔紅了臉,畢竟如今是在龍乾宮内,有不少的宮人都在。
“他們不敢看的。”隻看着蘇卿顔的神情,景帝就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他笑着開口,拉住蘇卿顔的手,帶着她向着偏殿走去。
“蘇夫人。”走出了幾步,景帝瞧見了跟金嬷嬷等人站在一起的蘇王氏,他笑着開口,同蘇王氏打着招呼。
“臣婦參見皇上。”沖着景帝行禮,蘇王氏的态度十分恭敬。
“蘇夫人不必如此客氣,都是一家人,莫要太拘禮,這幾天,就要勞煩夫人好好陪伴阿卿了。”在永春宮内幾天,許多事情都積攢到了一起,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怕是要很忙碌的。
“是。”應了一聲,蘇王氏本就打算住上幾天。
見蘇王氏應下,景帝點了點頭,拉着蘇卿顔繼續向着偏殿走着,蘇王氏等人跟在身後,等兩人進了偏殿之後,衆人立刻停下了腳步。
“夫人先去歇一會兒吧,若是有事兒的話,奴婢再去叫您。”紫檀琢磨着,皇上終于歸來,定然有許多話要跟主子說,蘇王氏不比她們,自然不需要在殿外候着。
“也好,有什麽叫我一聲便是。”蘇王氏休息的屋子,就在蘇卿顔所住的偏殿旁,想找她的話,還是很方便的。
示意紫萱随着蘇王氏離去,金嬷嬷跟紫檀等人,守候在了殿外。
随着景帝進到偏殿之中,蘇卿顔轉頭向着偏殿的門口看了一眼,她知道,紫檀等人會安頓好自己的母親,不需要自己格外操心。
“怎麽了?”注意到蘇卿顔的視線,景帝開口詢問道,蘇卿顔收回目光,笑着搖了搖頭。
“這幾天皇上受苦了,二皇子跟娴妃,已經沒事了吧?”宮裏的情況,蘇卿顔可以通過康甯海跟紫檀知曉,但她還是開口問了問景帝。
“恩,已經沒事了,再有半個月,就可以完全恢複,隻是娴妃的臉上,怕是要留疤了。”對于蘇卿顔,景帝倒是也沒隐瞞。
“留疤?怎麽會這樣?”蘇卿顔有些詫異,這件事她倒是沒聽說過。
“娴妃中了毒,性情變得癫狂,毒發的時候,不小心撓傷了自己,你也知道,得過天花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留下疤痕,也就是夏大夫有辦法,能讓他們母子不留疤痕,可誰能想到,她自己把自己給撓傷了。”
隻能說,一切都是天意,要不是因爲中毒,娴妃或許也不會感染天花,臉上也就不會留下疤痕。
“女子大都在意容貌,隻希望娴妃能夠想開。”聽景帝說完,蘇卿顔沉默片刻,開口說了一句。
“阿卿,你受苦了,雖然朕在永春宮之中,可宮裏的事兒,朕都是知道的,朕已經處置了十六,幸好你沒事。”
話說完,景帝伸手,将蘇卿顔抱在懷中,沒有人知道,他心裏是多麽恐懼。
“皇上,妾沒事,至于您說的十六,可是您派來保護妾的暗衛?”靠在景帝懷中,蘇卿顔開口詢問道,遇刺的那天,她見到了不少的暗衛,但她并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十六。
“恩,十六是他們的領頭人,他擅自做主,用你做了誘餌,害你擔驚受怕不說,還折損了一名暗衛,朕沒要他的命。”
單憑着用阿卿做誘餌這點,自己就可以要他的命,可想到蘇卿顔,景帝最終手下留情。
“多謝皇上。”雖然景帝沒有明說,可蘇卿顔明白他的意思,“妾并未受傷,雖然受了些驚吓,可更多的,是因爲那名爲妾而死的暗衛難過。”
最近這一年中,她經曆了不少的事情,雖然這一次确實受了點驚吓,可難過大于驚吓,這是她第一次親眼看見,有人爲了自己而死。
“這些暗衛都是從孤兒裏挑選出來的,所以朕想要給些補償,也給不了。”伸手輕撫着蘇卿顔的後背,景帝柔聲開口。
“之前在永春宮,不少的事情都被暫時擱下,隻怕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朕會比較忙碌,等忙過這一段,朕帶你出去逛一逛。”
“真的?”聽說可以出去逛逛,蘇卿顔眼前一亮,從景帝的懷中離開,笑着問向景帝。
“恩,自然是真的,所以你要養好身體。”點了點頭,景帝伸出手來,摸了摸蘇卿顔的臉,“這才幾天不見,你眼下的烏青就這麽重了,以後還是要以自己的身體爲主。”
“妾知道了,皇上這幾天也憔悴許多,等妾讓金嬷嬷給您做些藥膳,好好的補一補。”笑着應聲,蘇卿顔挽住景帝的胳膊,将頭靠在景帝的肩上。
對于她的話,景帝自然是笑着應下的,金嬷嬷做藥膳的手藝非常不錯,景帝還是吃得下去的。
兩人在殿中膩到了晌午,眼看着該吃午膳了,金嬷嬷的聲音從殿外響起,蘇卿顔應了一聲,吩咐紫檀将蘇王氏請了過來。
“吃過午膳,你先休息,晚膳咱們在壽康宮用。”今天剛從永春宮出來,自然該去給太後報個平安。
聽景帝如此說,蘇卿顔應了一聲,她遇刺那天,太後除了讓陸嬷嬷送來了羊脂白玉的枕頭之外,還送了不少可以甯心安神的東西來。
能和景帝一起跟太後用膳,蘇卿顔自然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