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會不會?”紅袖的臉上露出一抹擔憂,她看向榮貴妃,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會的。”很幹脆的開口,榮貴妃一臉笃定,“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
她如此說,紅袖自然不敢忤逆,沖着榮貴妃福身之後,紅袖安靜的站在了一旁。
與此同時,景帝正在龍乾宮的偏殿之中,認真的批閱奏折,蘇卿顔靠坐軟榻上,翻看着景帝爲她尋來的話本。
“啓禀皇上,永春宮的宮人求見。”殿外,康甯海的聲音傳來,蘇卿顔聽見聲音,放下手中的書,向着景帝看去。
帝王的眉頭微微皺起,将手中的折子看完批閱之後,他這才淡淡開口,吩咐康甯海将人帶進來。
前來的,是娴妃身旁的玲珑,一進偏殿,玲珑快走了幾步,跪倒在景帝面前。
“啓禀皇上,二皇子病了,娘娘讓奴婢來請您。”沖着景帝磕了個頭,玲珑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怎麽回事?”聽到二皇子病了,景帝的表情有了些變化,蘇卿顔聽到這話,也不由得坐直了身體。
“回皇上的話,昨兒個半夜,二皇子忽然發起了高熱,怎麽都退不下去,太醫也找了好幾個,都束手無策,求您去永春宮瞧瞧吧!”
二皇子出生的時候,因爲是早産的關系,所以身體一直不好,之前他曾中過毒,雖然有夏淺蘿的調養,已經漸漸跟尋常孩子一般,可底子還是略差的。
小孩子生病,自然比大人棘手,畢竟有些藥物,是輕易用不得的,像二皇子這樣的身體,生病就如同在鬼門關走上一圈,也難怪娴妃身邊的人都急成這樣。
“知道了。”應了一聲,景帝站起身來,他向着蘇卿顔看去,見她正看向自己,目光十分清澈。
心裏有些柔軟,景帝沖着她點了點頭,沒說什麽,便擡腳向外走去,康甯海趕緊跟上,倒是玲珑,站起身來的時候,向着她看了一眼,目光中帶着恨意。
“你……”一旁的紫檀瞧見了玲珑的目光,她向前一步,想要去教訓玲珑,卻被蘇卿顔伸手拉住。
“主子……”瞧着玲珑離開,紫檀有些不甘心的看向蘇卿顔,見自家主子的唇邊帶着輕笑,便不再多言。
顯然,主子根本就沒把玲珑放在眼裏,她又何必氣成這樣,想想也是,一個奴才,有什麽必要跟她去置氣?
“去查查怎麽回事?”收回視線,蘇卿顔沖着紫檀吩咐了一聲,紫檀恭敬的應聲,然後退了下去。
重新靠坐在軟榻上,雖然剛才景帝什麽都沒說,可蘇卿顔明白他的意思,他讓自己安心的待着,等待着他回來。
“主子,用些點心吧。”金嬷嬷從殿外走了進來,見景帝不在,倒是也不詫異,她端着茶點,來到了蘇卿顔的身邊,将茶點放在了小幾上。
應了一聲,蘇卿顔慢悠悠的拈起一塊點心來,小口小口的吃着,這是懷孕之後,才養成的習慣,以前若非是三餐,她是很少吃這些東西的。
蘇卿顔吃着點心的時候,景帝已經坐上龍辇,走在前往永春宮的路上,康甯海跟玲珑都跟在龍辇旁,腳步比平時要快上幾分。
“康甯海,你去關雎宮,請夏淺蘿過來。”夏淺蘿是夏時的師妹,最擅長的,便是千金方跟小兒病症,如今二皇子生病,太醫們束手無策,能找的,就隻有她了。
應了一聲,康甯海停下腳步,轉身換了個方向,小跑着向着關雎宮而去。
擡着龍辇的大力太監們,似乎都知道景帝的心思,今天他們的速度,也比往常快了不少。
終于,龍辇落在了永春宮的宮門外,景帝下了龍辇,大步向着永春宮内走去。
因爲二皇子生病的關系,他被娴妃派人挪到了正殿之中,此時,太醫們都守在正殿的内室之中,想辦法爲二皇子退熱。
半夜的時候,二皇子就發起了高熱,如今過去了這麽久,别說是小孩子,就連大人,情況都會十分不好。
瞧見景帝進來,太醫們頓時跪了一地,景帝的目光,在太醫們的身上看過之後,便落在了内室之中的床上,娴妃正守在床邊,看上去略有些狼狽。
見景帝來了,娴妃趕緊起身,來到景帝身邊,眼圈通紅的,沖着景帝行禮。
“免了吧,孩子如何?”景帝來到床邊,瞧着二皇子燒的通紅的臉,頓時便皺起了眉。
“你們這群太醫,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伸手摸了摸二皇子的額頭,景帝一臉怒意的轉身,向着内室中的太醫們看去。
帝王發怒,太醫們頓時跪在了地上,見他們如此,景帝心中的怒意更勝,“若是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你們也就沒必要留着腦袋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景帝如此說,吓壞了屋子裏的太醫們。
其中一個跪在地上,顫巍巍的擡起頭來,“皇上,下官倒是有一辦法,隻是不知能不能用?”
聽到這話,景帝的眉皺得更深,“你是太醫,手裏的辦法能不能用,難道還不知道嗎?你來問朕,那朕要問誰?”
景帝的話,讓說話的太醫忍不住打起了哆嗦,到了嘴邊的話,頓時被他咽了下去。
“不是有辦法嗎?說!”見他如此,景帝一瞪眼,吓得那太醫差點趴在地上,他顫抖着聲音開口,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這太醫說的,是民間的一種土辦法,用最烈的酒,擦拭發熱者的身體,幫着他降熱。
這裏是皇宮,想要找到烈酒,自然是很容易的,隻是這太醫也不确定,這樣的法子,在二皇子的身上是否有效。
“命人準備烈酒。”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了,聽太醫說完,景帝立刻開口,吩咐人去準備烈酒。
還沒等宮人從内室中走出去,外室忽然傳來了女子的聲音,止住了那宮人的腳步,“皇上,那個辦法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