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的意思,是等到深夜的時候再動手,那個時候人正疲憊着,戒備心會低一些,咱們盡量以穩妥爲主。”
就要接近楚國軍營的時候,呂行小聲開口,同薛剛說着,相比之下,他比薛剛的心思要細。
“好,我聽你的。”薛剛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聽呂行說完,便點了點頭,今晚的行動,事關重大,萬不能出錯。
見薛剛應下,呂行這才放心,兩人按照計劃,各自帶人,向着楚國軍隊包抄。
夜漸漸深了,子時剛過,楚國軍營中忽然火光沖天,殺聲喊聲一片,被驚醒的楚國将士,還沒等反應過來,有的就沒了性命。
活下來的,随手拿起一旁的武器,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便跟興安的将士戰到了一處。
“将軍,大事不好了,興安的人夜襲!”楚國主将的軍帳外,有将士的聲音傳來,他趕緊從榻上起身,顧不得收拾,便走出了軍帳。
軍營中混亂一片,楚國主将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興安的人馬竟然會來夜襲。
“将軍,如今可怎麽是好?”之前跟呂行交戰過的将士,來到了楚國主将的面前,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到底該如何,還需要主将拿主意。
“待我穿好衣服,咱們去會會他們的人。”對着将士吩咐了一聲,楚國主将轉身回了軍帳,不多時,便拎着武器走了出來。
楚國人擅長用刀,所以不管是将士,還是楚國主将,手中的兵器,都是大刀。
此時,薛剛跟呂行已經彙集到了一處,對于今晚的行動,兩人都十分滿意。
“也算是殺夠本了,也不知他們的主将何時出來?咱們也好會一會他,最好,能夠将他生擒,或者直接擊殺。”
薛剛一邊拎着大刀砍人,一邊笑着跟呂行說着,呂行的兵器是長槍,他一槍一個,直接挑死楚國的士兵,絲毫不費力氣。
“怕是也不容易,白天跟我交手的那個将士,功夫就很不錯,他們的主将,功夫隻怕也不低。”
能夠坐到主将的位置,必定有他的過人之處,畢竟,領兵打仗不像是别的,沒本事的人,是不能夠勝任的。
“交了手才知道。”聽呂行說完,薛剛咧嘴笑着,表面上看,他似乎不把呂行的話放在心上,可呂行知道,薛剛這樣,恰恰說明,他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你們興安好不要臉,不敢光明正大的來,偏偏耍這些花樣!”瞧見了呂行跟薛剛,将士開口,對着兩人罵了起來。
“孫子,你不知道什麽叫做兵不厭詐嗎?”聽到聲音,呂行轉頭,瞧見了一臉憤怒的将士,他笑着開口,言語間盡是調侃。
呂行如此,讓将士十分憤怒,他拎着大刀,向着呂行沖了過來。
“薛剛,你自己小心!”對着薛剛囑咐了一聲,呂行手提長槍,跟将士戰在一處。
楚國主将站在那兒,瞧着呂行跟自己的副将打的難舍難分,便将視線放在了薛剛的身上。
“那邊那個,你可敢跟我一戰?”想也知道,這兩個是興安的将士,若是能夠生擒他們,或者直接殺掉,也算是爲二皇子報了仇。
“有何不敢?”聽到聲音,薛剛手中的大刀一揚,沖着楚國主将開口道,楚國主将也不多說,拎着刀沖了過來。
剛一交手,薛剛就感覺到,這楚國主将的功夫不弱,不在自己之下,若是真的打起來,自己或許要吃虧一些。
雖然心裏知道,可不代表薛剛會就此放棄,他收斂心神,專心跟楚國主将對招。
兩國的将領們打的難舍難分,兩國的士兵,此時也是如此,因爲夜襲的關系,楚國的将士折損了不少。
一會兒的功夫,呂行跟将士已經過了百招以上,那将士的功夫不如呂行,所以漸漸顯了敗迹。
一個不留神,那将士被呂行手中的長槍刺中,倒在了地上。
瞧見自己的副将倒下了,楚國主将不免分了神,趁着這個機會,薛剛大刀一揮,向着楚國主将砍去。
感覺到了危險,楚國主将趕緊向着一旁躲去,雖然沒被傷到要害,卻也受了些傷。
“薛剛,差不多了。”向着地上的将士看了一眼,呂行擡手,沖着他的要害補了一槍,他對着薛剛喊了一聲,準備同他一起撤退。
今晚夜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楚國士兵折損了不少,将領一死一傷,也算是很不錯了,想必明天,楚國軍隊是不會出兵了。
聽到呂行的聲音,薛剛應了一聲,他向着楚國主将看了一眼,見對方正捂着傷口,一臉陰沉的看着他。
有士兵攔在了楚國主将的面前,薛剛知道,自己想要學着呂行的樣子,去補上一刀,隻怕是實現不了的。
想到這兒,薛剛拎着刀,向着呂行走去,兩人彙合到一處,帶領着興安的将士們向着軍營外撤退。
“都别去追!”瞧着薛剛根本呂行離去,楚國主将沖着自己的士兵們吩咐了一聲,事已至此,追上去隻是增加傷亡。
沒有人阻攔,薛剛跟呂行等人,離開的十分順利。
出了楚國軍營之後,薛剛跟呂行帶着剩餘的将士,向着西南邊關歸去。
之前來的時候,衆人都沒騎馬,畢竟是夜襲,騎馬的話,動靜未免大了些,很容易被發現,所以他們是徒步走來的。
瞧着薛剛跟呂行離開,楚國主将臉色陰沉的走到副将身旁,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動脈。
人已經死了,畢竟剛才的時候,楚國主将親眼看到,對方的長槍,紮中了自己副将的要害,這般情況下,不可能不死。
“全體整修,一個時辰之後,我要知道傷亡的情況!”站起身來,楚國主将開口吩咐着,将士們應聲,開始整理軍營。
向着薛剛跟呂行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楚國主将這才收回視線,向着自己的軍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