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營中出來,有眼尖的将士,立刻瞧見了呂行手中長槍挑着的人頭。
爲了保存這個人頭,蘇清寒等人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又是藥物,又是冰塊的,這才沒讓人頭腐爛,還能夠看出人頭就是楚興的。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害我們二皇子,楚國跟你們勢不兩立!”爲首的将士坐在馬上,一臉怒意的沖着呂行喊道。
“誰說人是我們殺的?”坐在馬上,呂行看向馬上的那個将士,一臉輕蔑的開口道。
“唬誰呢?人不是你們殺的,爲何我們二皇子的頭,在你們手中?”見呂行如此,那将士越發生氣。
“撿來的,你說你們這個二皇子,好端端的不在軍營裏待着,非要将腦袋可哪亂扔,這要是吓到小孩子,可怎麽是好?”
那将士越生氣,呂行就越高興,反正自家主将說了,不需要太動真格,試探一下便是,主要還是看事情的真假。
如今來看,應該是真的,楚興的确被阿力王子殺死了,因爲呂行明顯能夠感覺得到,楚國将士們此時的情緒,跟之前是不同的。
如果是做戲,不可能情緒都差不多,畢竟性格不同,面對事情的反應也不同。
可此時呂行所感受到的,是每個将士的情緒都差不多,憤怒中還帶着惶恐,這就說明,這個人頭,真的是楚興的。
楚興是楚帝的二皇子,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他出了事情,楚帝定然十分憤怒,加上知道腦袋都被人帶走了,隻怕會更生氣,下令殺幾個人,也是可能的。
“你!胡言亂語!”呂行的話,讓那名将士越發憤怒,他一揮手中大刀,向着呂行沖了過來。
見那名将士沖過來了,呂行自然不會退縮,他長槍一挑,人頭掉落在地上,呂行看也不看,便沖着那将士迎了過去。
呂行如此的行爲,讓那名将士越發憤怒,向着地上的人頭看了一眼,那名将士的臉上盡是殺意。
打了個照面,那将士一揮大刀,向着呂行砍了過來,呂行坐在馬上,側身躲閃,手中長槍向着那将士攻了過去。
兩人一來一往,戰在一處……
那将士的身手不錯,呂行的功夫也不弱,兩人拆招了幾十個回合,都沒分出勝負來。
“嘿,給你人頭。”瞧着差不多了,呂行用長槍挑起地上的人頭,向着遠處扔去,那将士心中一驚,催馬向着人頭追去。
“撤兵!”吩咐了一聲,呂行帶隊向着邊關城内歸去,等那将士追到人頭的時候,呂行已經将人帶了回去,正向着邊關城内撤去。
雖然心有不甘,可也知道追過去沒什麽好處,那将士下了馬,将楚興的腦袋撿了起來。
被掉在地上兩次,就算是好腦袋,也摔成了壞腦袋,瞧着摔得不像樣子的人頭,将士的臉上滿是怒意。
将人頭帶回了楚國軍隊,主将派人将人頭好好的收拾一番,這才跟楚興的屍身縫在了一起。
“将軍,興安欺人太甚!”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那名跟呂行交戰過的将士,一臉怒意的開口道。
他已經忘了,若非是他們揮兵城下,蘇清寒也不會派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楚興雖然是死了,但他隻是一條命,區副将一家,可遠遠不止這個數。
“派人送二皇子的屍身回去,傳令下去,養精蓄銳,明兒個咱們攻打西南邊關,務必将西南邊關拿下!”
向着二皇子的屍身看了一眼,主将開口吩咐,那将士應了一聲,退出了軍帳外。
“将軍,果然是楚國的二皇子,薛剛派出去的人,查的消息是準确的。”回到了将軍府,呂行笑着開口,對着蘇清寒回禀道。
“将軍,楚國軍隊此時的士氣并不高,可經過剛才的事情之後,隻怕怒意會讓他們士氣高漲。”坐下來之後,呂行喝了口水,再度開口回禀道。
“那就不等他們士氣高漲,咱們先下手爲強。”聽呂行說完,蘇清寒的臉上露出了笑意,該怎麽攻打楚國軍隊,蘇清寒已經在心裏計劃好了。
“将軍,您打算怎麽做?”蘇清寒的話剛說完,呂行跟薛剛看向他,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吩咐。
“夜襲。”見兩人看向他,蘇清寒臉上的笑意更深,他緩緩開口,說出了兩個字。
“夜襲?”聽蘇清寒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随即又看向蘇清寒,等待着詳細計劃。
“對,白天咱們叫陣過,想必楚國不會想到,咱們晚上會夜襲,不僅如此,因爲白天的事情,他們定然會十分憤怒,沒準已經部署了計劃,想明天攻打我們。”
“當然,這些隻是我的猜測,可無論如何,今晚的夜襲,是一定要進行的,我要讓他們明天無法出兵。”
楚國的兵力很強大,不亞于興安,隻是眼下來的數量不算太多,還能夠應付。
當然,若楚國鐵了心想要對付興安,後續肯定還有援兵,所以必須要在援兵到來之前,先将這部分的楚國軍隊擊潰。
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西南邊關的安全,也能夠保證軍隊供給及時到達。
蘇清寒相信,憑着自己送回去的信,皇上那邊已經做出了決斷,如今自己要做的,就是等待跟拖延。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楚國的軍隊得逞,或許,應該寫信建議皇上,派人去暗殺楚帝。
擒賊先擒王,若楚帝沒了,楚國勢必大亂,尤其楚興還不在了,衆皇子定然會爲了皇位,厮殺個你死我活,到那個時候,楚國也就無心攻打興安了,退兵是遲早的事情。
或許,他們還可以借着那個機會,去吞并一部分楚國的勢力,也省得他們總想着來挑釁興安。
“但憑将軍吩咐。”聽蘇清寒說完,呂行跟薛剛站起身來,沖着蘇清寒行禮,語氣十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