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您覺得不妥,起事就要盡早,蘇緻遠這一回來,皇上勢必會調查追殺之事,隻怕早晚都會查出來,等到那個時候,就實在太被動了。”
看向肖鵬,養在府中的謀士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你說的事,我自然是知道的,隻是眼下,并沒有合适的機會,總不能硬攻吧?若是那樣的話,我肖鵬豈不成了罪人?”
所謂的當了【婊】子立牌坊,說的就是肖鵬這樣的人,又想着起事謀反,又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對于他如此的态度,謀士也是無奈。
“大人,那您說,什麽時候才是合适的機會呢?眼下是六月,這個月跟七月,沒什麽需要舉辦宮宴的日子,若是等到八月,隻怕該查的,都查出來了。”
這樣的話,謀士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過了幾次,反正每一次,肖鵬都有話等着自己。
“我自然知道最近兩個月沒什麽好日子,但我相信,這個月會有機會的。”看着謀士,肖鵬緩緩開口,“如今西南跟西北都有戰況,相信這個月,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肖鵬很自信,沈浩或者蘇清寒,能夠取得勝利,到那個時候,慶功宴是少不了的。
“大人,若是在二十之前,沒有消息傳回來,咱們便動手吧,不能拖下去了。”聽肖鵬說完,謀士仔細想了想,這才再度開口。
“成,就按照你說的做。”終于,這一次肖鵬松了口,這讓謀士不由得松了口氣。
“對了,大人,那個七王爺,真的可以相信嗎?”身爲謀士,自然想得比較多,也不容易輕信别人,看向肖鵬,謀士開口詢問道。
“放心吧,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如今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他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一臉自信的開口,肖鵬哪裏會想到,他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人,最終會成爲他最大的失敗。
…………
“娘娘,奴婢聽說,皇後娘娘的情況越發不好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撐過這個月。”宜春宮中,紅袖站在榮貴妃的身旁,将自己新得來的消息,回禀給了榮貴妃。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說起來,本宮竟有些同情她了,跟她鬥了那麽多年,誰能想到,她會有今天?”
以前的皇後是什麽模樣,榮貴妃現在還記得,曾經,榮貴妃将皇後,當做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而如今,這個最大的敵人就要死了,還是以如今這樣的方式,這讓榮貴妃不免有些唏噓。
“皇後娘娘若是去了,您便是最可能成爲皇後的人。”聽榮貴妃說完,紅袖笑着開口,她自然希望自家主子能成爲皇後。
“話是這麽說,但也沒那麽容易,眼下,宸貴妃不比本宮差。”深得帝寵,又懷着身孕,母家在朝中的勢力也不軟弱,真要是論起來,還不知鹿死誰手。
“娘娘,宸貴妃真的會跟您争皇後的位置嗎?”想到宸貴妃平時的模樣,紅袖有些不确定的開口。
“誰知道呢?反正本宮已經說過了,皇上的寵愛,本宮可以不争,但皇後的位置,本宮要定了,若她真的想跟本宮争,本宮不介意跟她成爲敵人。”
雖然以前聯手過,可後宮之中,從來都沒有永久的合作關系。
榮貴妃如此說,紅袖沒在開口,這樣的事情,還輪不到她來說話。
“本宮給父親寫一封信,你派人送出宮去。”想了想,榮貴妃向着書桌走去,紅袖應了一聲,跟在了她的身後。
…………
“娘娘,奴婢打探到消息了!”走進永春宮,玲珑屏退了衆人之後,沖着娴妃說道。
“栖鳳宮的情況如何?”聽到聲音,娴妃看向玲珑,開口詢問着她。
“回娘娘的話,皇後娘娘怕是不行了,如今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據說,這個月都過不去了。”
将自己得來的消息,全部回禀給娴妃,玲珑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娘娘,您就要擺脫皇後娘娘了。”
“話别說的太早,誰知道着消息是否準備?之前不是說,栖鳳宮如同被封鎖了一般?怎麽忽然就能傳出消息了?”
娴妃的心思細膩,也比較多疑,聽玲珑說完,她并沒有相信,相反,她的臉上寫滿了懷疑。
聽娴妃如此說,玲珑仔細想了想,也确實如此,她看向娴妃,等待着她再度開口。
“繼續打聽,順便,查一查這消息的來源。”不知怎的,娴妃的心裏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她總覺得,這時候傳出來的這個消息,帶着不真實感。
“是。”應了一聲,玲珑退了下去,娴妃靠坐在軟榻上,忍不住皺起眉來。
同時知道消息的,還有住在龍乾宮的蘇卿顔,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蘇卿顔十分詫異。
“栖鳳宮不是封鎖了嗎?怎麽還會有消息傳出來?”别人不知道栖鳳宮是什麽情況,蘇卿顔是知道的,她看向前來回禀的小福子,開口詢問着他。
“回主子的話,到底怎麽回事,奴才也不知道,隻是忽然就傳出了這個消息,想必,後宮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
後宮的消息,是傳的最快的,小福子知道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都知道了。
“忽然傳出來的?”聽小福子說完,蘇卿顔仔細想了想,她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麽蹊跷。
“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這段時間我不在關雎宮,你跟紫蘇都辛苦了,等我回去,好好的賞你們。”
笑着開口,蘇卿顔看向小福子,心裏的疑惑,她打算等景帝回來之後,問一問景帝。
或許,這件事情,就是他策劃的,至于目的,隻怕是爲了引蛇出洞。
蘇卿顔是聰明的,雖然懷了孕之後,記性差了些,可有些事情,她還是能夠想明白的。
“多謝主子。”沖着蘇卿顔行禮之後,小福子退了下去,蘇卿顔靠坐在軟榻上,看向紫檀。
“紫檀,去問問皇上現在在哪?我想要見一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