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楚國的兵馬一直按兵不動,眼下,他們已經離開了山谷,大軍就在距離邊關城外不遠的地方安營紮寨。”将得來的消息,全部回禀給蘇清寒,薛剛看向他,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令。
“命人繼續查探,一有動靜,便立刻回禀,對了,那兩個部落如何?可有什麽異常?”聽完了薛剛的回禀,蘇清寒看向薛剛,開口詢問道。
“回将軍的話,兩個部落經過查探,暫時沒什麽異常,您放心,末将會派人一直盯着的。”西南部落狡猾,這一點,薛剛是知道的,就算蘇清寒不說,薛剛也會派人一直盯着。
“恩,下去吧。”應了一聲,蘇清寒瞧着薛剛離去,這才來到書桌前,展開宣紙,給景帝寫信。
蘇清寒估摸着,楚國有了動作,慶國軍隊,很可能就此退去,這樣的話,西北邊關,應該是沒有大礙的。
說起來,西北邊關的防守,要比西南邊關做得好,畢竟,西北邊關的地形,十分的有優勢,而西南邊關,相對來說,要吃虧不少。
說到吃虧,蘇清寒不由得想起了區副将一家,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爲區副将一家報仇!
…………
“主子,小福子回來了。”紫蘇的聲音,從殿外傳來,蘇卿顔應了一聲,吩咐小福子進來。
進到了殿中,小福子沖着蘇卿顔行禮,在他的臉上,帶着愧疚之意,“請主子恕罪,奴才無能,沒能查出行雲閣的情況。”
如今小福子是關雎宮的總管太監,在後宮裏的人脈,已經不再像當初那般,按理來說,他想要查些什麽出來,還是很容易的。
“沒查出來?怎麽回事?”聽小福子說完,蘇卿顔有些詫異,畢竟,午膳之前,小福子就離開了,如今都已經到了晚膳時間,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卻沒什麽收獲,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回主子的話,奴才聽了您的吩咐,離開關雎宮之後,便去打探了邢嫔的事情,倒也不能說什麽都沒查出來,可查出來的東西,奴才覺得毫無用處。”
小福子查到的,是後宮裏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并沒有什麽用處,他倒是還想繼續查下去,卻毫無頭緒,無奈之下,他隻好返回了關雎宮。
“這事,也不怪你。”聽小福子說完,蘇卿顔的臉上露出了笑意,看樣子,這邢嫔真如莊容華說的那般,有些古怪。
“可知道行雲閣那邊的情況嗎?”雖然沒查出來邢嫔的情況,可行雲閣的情況,确是能夠打聽出來的。
“回主子的話,邢嫔不受寵,殿中省肯定會有克扣,隻是,邢嫔很舍得花錢,她總能拿出大把的銀子,讓殿中省的人不去克扣她的東西。”
“不僅不克扣,爲了銀子,殿中省的奴才還會特意多送些東西過去,有些不該邢嫔用的,她都能夠使用。”
聽到蘇卿顔問,小福子趕緊開口,将行雲閣的情況回禀了一遍,這是今天唯一的一點收獲了。
“知道了,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聽小福子說完,蘇卿顔點了點頭,又簡單的問了幾句之後,蘇卿顔這才讓小福子退下。
“嬷嬷,這事你怎麽看?”等小福子離開,蘇卿顔看向金嬷嬷,開口詢問着她的意見。
“主子,就如同莊容華說的那般,這位邢嫔,确實讓人有些疑惑。”從小福子的話語中,可以知道,邢嫔的母家,在朝中的地位并不算低。
也就是因爲如此,她才能成爲如今的邢嫔。
然而,官位雖然不低,可俸祿卻是有限的,就算對女兒再疼寵,也不可能給帶很多的銀子進宮。
畢竟,誰都知道官員大概的俸祿,若拿的銀子多了,難免會被人懷疑,官員在朝中,是否有不妥的行爲?
可從邢嫔的舉動來看,她手裏的銀子,定然是不少的,不然的話,也不會事事都用銀子來打點,光是她如今花掉的錢,就已經超出了她母家應該有的俸祿。
“老奴覺得,應該派人打聽一下,邢嫔之前在家中的地位,除此之外,還要打探一下,邢嫔的母家,是否有其他能夠收獲銀子的渠道。”
看向蘇卿顔,金嬷嬷開口提議道,聽金嬷嬷說完,蘇卿顔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明天再吩咐下去吧,小福子今天也是辛苦,白白忙活了一個下午。”
對于宮人,蘇卿顔向來是善待的,小福子從過去就跟着她,蘇卿顔自然更是善待。
蘇卿顔如此說,金嬷嬷笑着應聲,兩人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别的事情。
…………
是夜,一道身影躲過了宮中的護衛,悄悄的來到了關雎宮外,此時,關雎宮的宮門已經緊閉,可來人卻并不擔心。
白天的時候,他已經來過關雎宮,知道有個入口,可以進到關雎宮之中。
應該說,後宮之中,每一個宮殿都有一處入口,隻是很少有人會去走那個入口,畢竟,那是留給畜生用的。
以前的時候,後宮裏有妃嫔喜歡養貓養狗,那些入口,就是爲貓狗專門留設的,當然,趕上陰天下雨,那處入口也可以用來排水。
找到了入口,那人悄悄的潛入了關雎宮之中,他分辨了一下方向,這才向着正殿而去。
因爲是深夜,關雎宮的宮人們都已經熟睡,潛入關雎宮的人,輕手輕腳的,向着正殿靠近着。
正殿之中,蘇卿顔早已經熟睡,她如今懷着身孕,比之前更嗜睡一些。
外室中,紫萱靠在榻上,也正在睡着,蘇卿顔很少會起夜,所以就算守夜,基本上也能夠直接睡到天亮。
來到了正殿門前,潛入的身影向着四周看了看,确定沒什麽人,這才從身上掏出匕首,準備将正殿的門打開。
沒用多少時間,正殿的門就被打開,來人再度轉頭,向着四周看了看,确定沒什麽人在,這才擡腳,向着正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