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景帝如此,蘇卿顔很能理解,她雖然在關雎宮中養胎,卻也聽說了西北邊關的戰事。
再加上,肖家虎視眈眈,随時都可能起事,皇上的政務忙,也是能理解的。
送走了景帝,蘇卿顔重新靠坐在了軟榻上,閑來無事,她索性找了本書,随意的翻看着。
…………
“将軍,慶國軍隊,似乎有了退兵的意思。”從屋外走進來,闫旭沖着沈浩回禀道。
“那邊都有什麽動作?”既然說是要退兵,那肯定是慶國的軍隊有什麽舉動,沈浩看向闫旭,開口詢問道。
“回将軍的話,據咱們的斥候查探,慶國的軍隊,已經開始拔營了,這不就是要撤退的意思嗎?”聽到沈浩問,闫旭笑着開口。
誰都知道,軍帳是用來住人的,如今,住人的軍帳都要收起來了,自然就是想要撤兵的意思。
“恩,這麽一說,确實如此,不過,還是要派人多盯着點,以防慶國耍什麽花招。”點了點頭,沈浩開口吩咐了幾句,闫旭領命,然後退了下去。
等闫旭走了,沈浩靠坐在椅子上,想到慶國就要退兵,忍不住皺起眉來,在他的心裏,總有些隐隐的不安。
西南跟西北邊關的距離,實在是太遠,想知道那邊的情況,除了等待之外,在沒有其他的辦法。
沈浩估摸着,慶國堅持了幾天,這才退兵,或許,是收到了什麽消息,跟西南邊關有關系的消息。
也不知道,自己送到京城的信,皇上收到沒有?西南邊關那邊,又是否派了人去?
…………
“皇上,西北邊關來信。”回到了龍乾宮,立刻就有書信呈了上來,景帝将書信展開,仔細的看着。
“沒想到,沈将軍倒是跟朕想到一起去了,有些長進。”沈浩是個比較魯莽的人,這一點,從今年除夕宮宴上,便可以看出來。
在打仗方面,他雖然有勇,但謀略甚少,這一點上,他是比不上蘇清寒的。
不過,從這一次的書信來看,倒是有些長進,畢竟,他根據西北邊關的情況,就猜想到了西南邊關可能有的情況。
想到西南邊關,景帝的眉頭不由得皺起,他估摸着,這個時候,蘇清寒已經到達西南邊關了,再過些日子,西南邊關就會有消息傳來。
景帝一直都知道,興安是各國虎視眈眈的肥肉,畢竟,他是幾國之中,最爲年輕的君王,所以那些國家的君王小瞧他,也是很正常的。
身爲男人,尤其還是帝王,野心自然是有的,隻是眼下,興安的國力,還沒有強大到一定的地步,很多事情做起來,難免束手束腳。
景帝早就想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隻要那些國家不輕舉妄動,自己就會保存實力,若他們來犯,也就怨不得自己了。
想要統一各國,是他從很早開始,就有的夢想。
…………
“公主。”行雲閣中,男人的聲音響起,邢嫔擡起頭來,向着走進屋中的男人看去。
“這個時候,你怎麽來了?”皺起了眉,邢嫔開口詢問着男人。
“反正,也不會有人來,公主有什麽可擔心的?”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男人笑着開口,“更何況,公主早就将宮人給屏退了,不就是爲了方便末将來嗎?”
“有什麽事情就說。”眉頭皺得更深,邢嫔再度開口,見她似乎有些不高興,男人坐直了身體,再度開口。
“有人在調查公主,這算不算大事呢?”雖然男人如今的身份,是宮裏的侍衛,可他時常在行雲閣附近轉悠,所以有什麽情況,他能夠立刻知曉。
“有人調查我?是誰?”聽男人說完,邢嫔的臉上露出了詫異,她看向男人,開口詢問道。
“關雎宮,宸貴妃的人。”開口回答着邢嫔的話,男人的臉上露出了陰狠,“公主的身份遭到了質疑,隻怕是不安全了,您要小心才是。”
“宸貴妃?好端端的,她調查我做什麽?”臉上的詫異更深,邢嫔自認,自己在旁人面前沒有露什麽馬腳。
當然,娴妃除外,畢竟,她有把柄在自己手中,所以在她的面前,自己沒必要裝樣。
“應該是有人,告了公主的黑狀,公主放心,末将會調查的,隻是……宸貴妃派出來的人,要不要?”伸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男人看着邢嫔,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用,要解決這件事兒,還要從根源來做,隻不過,該想個萬全的法子。”擺了擺手,邢嫔的表情嚴肅起來,她眯起了眼,考慮着一勞永逸的辦法。
“公主何必如此猶豫,直接将宸貴妃殺掉,也就是了,末将願爲公主做成此事。”偷偷潛入關雎宮,對于男人來說,不算什麽難事。
“既如此,這件事情,便交給将軍了。”點了點頭,若是能悄無聲息的将宸貴妃殺死,也是可以的,主子都沒了,底下的奴才,自然也就沒心思調查自己了。
“公主盡管放心,說起來,之前末将去了永春宮,那娴妃的滋味,倒是不錯。”笑着站起身來,男人來到了邢嫔的身邊,将邢嫔攬在懷中,“隻是跟公主比起來,還差了許多。”
“你若是喜歡,常去就是了,将她抓在手裏,也不錯,那個娴妃,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的手裏,現在有皇子在,算是最有利的人。”
聽男人說完,邢嫔倒是也不惱,她伸出手來,在男人的胸前畫圈。
“都聽公主的。”如今是白天,男人自然不會做什麽過分的事情,“晚上末将再來找您,剛才說的事情,末将會盡快做成。”
“恩,去吧。”點了點頭,邢嫔伸手擡起男人的下巴,掂着腳尖,在男人的唇上親了一下,“我等你。”
“好,”男人的臉上帶着笑意,他松開了邢嫔,大步向着行雲閣外走去。
瞧着男人的身影消失,邢嫔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想到剛才男人說的話,邢嫔的眼中盡是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