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之後,小兵行禮退了下去,沈浩快步走到書房之中,将地圖取了出來。
看着桌上的地圖,沈浩的眉微微皺着,對于守住邊關,他是有信心的,之所以皺眉,完全是因爲他在思考,慶國來犯的原因。
各國之間,都會有些隐秘的手段相互監視,這段時間,各國之間的情況都十分平靜,沈浩有些想不通,爲何慶國如此大的動作,竟然沒有任何人彙報?
難道,被派出去的人,都已經遇害了嗎?
想到這兒,沈浩從桌前離開,向着書桌走去,他覺得,應該先寫一封信,派人送回京城。
等各位副将來的時候,信已經送了出去,彼此見禮之後,沈浩将衆人招到桌前,一起商讨着該如何應對慶國的來犯。
…………
“醒醒,醒醒。”臉被用力的拍着,蘇緻遠迷蒙的睜開眼睛,瞧着面前的老者,蘇緻遠不由得在心裏歎了口氣。
“試着說句話。”自從蘇緻遠醒來之後,除了醒來的第一天之外,幾乎每天,老者都會在他醒來之後,讓他先試着說話。
“我……我……我能……能說了。”原本不抱希望,卻沒想到,開口之後,竟然發出了聲音,蘇緻遠的表情有些詫異,他看向老者,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話。
“恩,能發聲了,不錯。”聽見蘇緻遠的聲音,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你可以閉嘴了,我去熬藥。”
話說完,老者轉身就走,蘇緻遠看着老者的背影,趕緊開口,像老者表示感謝,“謝謝……謝謝您。”
對于蘇緻遠的感謝,老者隻是伸出手來,對着蘇緻遠擺了擺,然後就出了屋子。
見老者如此,蘇緻遠的臉上露出了笑意,雖然老者很喜歡折騰他,但是能夠看出,老者爲人還是很不錯的,就是嘴壞點,脾氣臭點。
躺在床上,蘇緻遠的心裏升起了希望,既然能說話了,下一步應該就能夠動了,他必須盡快好起來,然後想辦法給京城送信。
自己昏迷了許久,又躺了許久,隻怕皇上跟清寒都以爲,自己已經死了,也不知現在,選才的事情到底是誰負責的,朝中的情況,又如何了?
心裏面琢磨着,蘇緻遠的眉頭忍不住皺起,老者從屋外走進來,瞧見蘇緻遠皺起的眉,上去就是一巴掌,“你現在養傷,不許多思,不聽話直接讓你睡到好。”
老者是說到做到的,蘇緻遠很清楚,他趕緊舒展眉,沖着老者賠笑。
“你是哪的人啊?”随意的坐下,老者看向蘇緻遠,開口詢問道,“剛才聽你的口音,京城的?”
“恩。”才剛能開口,想要流利的說話,還有些費勁,所以蘇緻遠能簡短說,就盡量簡短說。
對于蘇緻遠如此,老者倒是也不在意,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安心養着吧,别想些有的沒的,不然影響恢複。”站起身來,老者重新離開了屋子,蘇緻遠瞧着老者的背影,愣了一會兒之後,這才收回視線。
他總覺得,剛才說起京城的時候,老者的情緒似乎有些變化……
…………
蘇卿顔醒來的時候,景帝早已經離開,因爲懷孕的關系,如今的蘇卿顔越來越嗜睡。
對于她如此,衆人并不在意,畢竟,休息好了,才能吃好喝好,她跟孩子也才能更好。
對着外室輕喚了一聲,蘇卿顔從床上坐起,很快,紫檀等人進到了内室,爲蘇卿顔洗漱更衣。
“主子,剛才皇上命人送來了幾匹新布料,說是給您做衣服用。”因爲懷孕的關系,之前有些衣服,穿着有些緊了,雖然蘇卿顔沒說,可景帝能夠看出來。
擔心衣服不舒服,會讓蘇卿顔不舒服,景帝特意讓康甯海将最好的布料找出,爲蘇卿顔送了過來。
“一會兒尚衣坊的宮人便來了,您的尺寸,怕是要重新量了。”送來布料的時候,金嬷嬷還笑着跟紫檀說,等月份在大一些,主子的肚子就會一天一個樣,一想到這兒,紫檀不由得期待起來。
“知道了。”點了點頭,蘇卿顔扶着紫檀的手,向着外室走去,“早上皇上走的時候,可用膳了?娘親用膳了嗎?”
“主子放心,皇上跟夫人都用膳了,今天夫人親自下廚,給您做了幾道小菜。”以前在家裏的時候,蘇卿顔時常能吃到自己娘親做的菜,進宮之後,便再也吃不到了。
如今聽紫檀如此說,蘇卿顔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喜意,“是嗎?母親親自下廚,那我一會兒可要多吃點東西。”
“醒了?快來吃飯吧。”蘇王氏從殿外走進來,在她的身後,跟随着端着飯菜的小宮女。
将食物擺放在桌上,蘇王氏招呼着蘇卿顔到桌前來,等蘇卿顔坐下來之後,夏淺蘿走上前來,爲蘇卿顔檢查着食物的安全。
“可以用膳了。”檢查之後,夏淺蘿語氣淡淡的開口,蘇卿顔點了點頭,一臉期待的拿起了筷子。
“如今天熱了,瞧着你最近胃口不太好,所以我特意下廚,做了些開胃的小菜,你嘗一嘗,看看是否合胃口?”
蘇王氏是過來人,明白懷孕的人,胃口本就挑剔些,加上天熱,冰塊又不能用的太狠,所以胃口不好,也是正常。
可是,因爲懷孕的關系,營養十分重要,所以蘇王氏親自下廚,爲蘇卿顔做了些她愛吃,而又能夠開胃的菜肴。
“多謝娘親。”笑着道謝之後,蘇卿顔拿起筷子,品嘗着每一道菜肴,許久沒吃過自己娘親做的飯菜,蘇卿顔十分懷念。
“你要是喜歡,我就經常做給你,估摸着我還能住一段時間。”等到六月,就是蘇清寒的大婚,到那個時候,蘇王氏是必須要出宮去的。
當然,若夫君蘇緻遠真的不在了,那就另當别論了,蘇王氏相信,隻要沒找到丈夫的屍體,一切就都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