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京城之中,時常有運往各地的商隊,可從沒有一個商隊,會像那個前往錦州的商隊那般頻繁。
“皇上放心,末将一定會想辦法調查清楚的。”沖着景帝行禮,蘇清寒開口承諾着。
“辛苦蘇将軍了。”錦州跟肖相的事情,還是很重要的,畢竟,這件事關系重大,若兩人聯手想要謀反的話,将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能爲皇上效力,是末将的榮幸,聽聞父親接了聖旨,出京辦事去了,不知是否順利?”縱然不在朝堂之中,可朝堂中的事情,蘇清寒還是很關心的。
隻有掌握好朝堂中的動向,才能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更好的做出判斷。
“目前來看,一切都是順利的,至于以後如何,如今尚且不知,這一次蘇尚書要走的地方還是很多的,麻煩是肯定會有的,朕已經加派了人手,保護他的安全。”
蘇緻遠離開京城,去敦促選才的事情,原本朝中就有人反對此事,對于蘇緻遠如此,定然會心生不滿,派人去刺殺蘇緻遠,也是有可能的。
“多謝皇上。”聽景帝如此說,蘇清寒再度行禮,他也知道,父親這一次出門,可能會遭受危險,所以他也是打算派人去保護自己父親的。
如今有景帝的人保護,便更多一層保障,蘇清寒也能安心一些。
“蘇将軍不必客氣,這本就是朕應該做的。”如今蘇卿顔懷孕,最害怕的就是強烈的刺激,隻有保護好她的家人,才能讓她安心的養胎,照顧好自己跟孩子。
又交代了蘇清寒幾句,景帝這才讓他退下,跟之前一樣,還是康甯海親自将蘇清寒送出去。
…………
“哎呦,福公公怎麽有時間來殿中省?可是宸貴妃有什麽吩咐?”因爲蘇卿顔的特意交代,小福子來到了殿中省,瞧見他來,殿中省的總管太監黃順,立刻笑着迎了上來。
“黃總管莫要客氣,我就是閑來無事,随意看看。”沖着黃順行禮,小福子笑着開口。
“福公公實在是太客氣了,咱們都是自己人,你可别一口一個總管的叫我。”給小福子回了個禮,黃順臉上的笑意更深。
如今後宮裏誰不知道,這位福公公是關雎宮的總管太監,宸貴妃身邊的紅人,對于他的到來,黃順怎會怠慢?
“黃總管客氣了,在您面前,我還是個黃毛小子呢。”相互恭維這事兒,小福子也會,畢竟在後宮裏久了,該懂的該會的該做的,他心裏都是心知肚明的。
跟黃順比起來,小福子确實算黃毛小子,可以說,他是後宮裏最年輕的總管太監。
“福公公就别客氣了,有事你盡管說,能辦到的,我肯定麻溜利索的幫着辦好。”後宮裏向來是看人下菜碟,黃順很清楚,若沒什麽事情的話,小福子肯定不會來殿中省。
“黃總管如此說,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确實是奉了貴妃娘娘的命令來的,不過,不是爲了關雎宮的事兒,而是爲了明月閣。”
看向黃順,小福子笑着開口,聽他說完,黃順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疑惑,他仔細想了想,這才想起明月閣是哪一位主子。
“明月閣,是莊容華吧,不知是不是莊容華惹得貴妃娘娘不悅了?貴妃娘娘想讓殿中省怎麽做?”想起來之後,黃順收起臉上的疑惑,笑着詢問小福子。
“黃總管誤會了,明月閣的莊容華并沒有惹我們娘娘不悅,相反,她還幫了我們娘娘,所以貴妃娘娘特意讓我來問問,平時莊容華那邊的情況如何?”
不得寵的主子,往往活的還不如奴才,小福子知道,莊容華是去年進宮的,得寵一兩次之後,便被皇上遺忘在後宮之中,這樣的妃嫔,被苛待也是正常。
小福子估摸着,莊容華如今的生活,跟自家娘娘過去是芳儀的時候差不多。
“這……這……”聽小福子說完,黃順的語氣頓時變了變,他倒是不知道,莊容華跟宸貴妃還有些交情。
殿中省克扣妃嫔的事情,黃順從來都是不管的,畢竟這種事本就是很正常的,克扣下來的東西,往往就進了他們這些人的腰包,所以大家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
明月閣會被克扣,也是很正常的,黃順沒有想到,宸貴妃竟然會忽然問起。
“福公公也知道,後宮裏有些規矩……不過您放心,以後明月閣的一切用度,絕對會按時送去,不會再有任何的問題。”
看向小福子,黃順的臉上堆起了笑意,誰不知道,宸貴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現在還懷了身孕,若是一個不高興,去皇上那兒說幾句話,他這個總管太監的位置,怕是就保不住了。
“有黃總管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您放心,等回去之後,我一定會跟貴妃娘娘如實禀報的。”聽黃順說完,小福子笑着開口,兩人又說了幾句之後,小福子這才離開。
等小福子走了,黃順返回到殿中省,吩咐小太監們準備了不少的東西,親自帶着給明月閣送了過去。
黃順到達明月閣的時候,莊容華正準備午睡,聽說黃順來了,她不免有些詫異。
瞧着黃順帶着小太監,從屋外魚貫而入,莊容華頓時明白,一定是宸貴妃,派人去殿中省說了什麽。
“奴才給莊容華請安。”臉上堆着笑,黃順沖着莊容華請安,“是奴才疏忽,之前殿中省的奴才們多有怠慢,還請莊容華恕罪,您看看還缺點什麽,盡管開口,奴才立刻派人去辦。”
瞧着黃順一臉獻媚的模樣,莊容華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笑意,“黃總管客氣,不知你是怎麽發現,殿中省的奴才們多有怠慢的?”
莊容華會如此問,自然是故意的,她才不會相信,真的是黃順自己發現的。
聽莊容華如此說,黃順趕緊沖着莊容華行禮,“哎呦,莊容華恕罪,一切都是奴才的不是,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奴才這一次,以後奴才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