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将名字改成紅櫻,也說明了榮貴妃對于她的信任,畢竟,在她身邊,隻有她跟紅袖的名字裏帶了個紅字。
這麽多年,榮貴妃一直将紅櫻當成是心腹,雖然不像紅袖那般,每天帶着走來走去,可将内務交給她,也算是一種看重。
然而,紅櫻卻辜負了她的看重,這讓榮貴妃憤怒之餘,還有些傷心。
“那個賤婢!她有沒有發現你所調查之事?”努力平複着自己的情緒,榮貴妃看向紅袖,開口詢問着她。
“娘娘放心,奴婢做的很隐蔽,她不知道奴婢在查這件事情。”也幸虧之前榮貴妃跟紅袖都足夠謹慎,所以紅櫻并不知道,夏時每天來,是爲了尋找毒源。
她一直以爲,夏時每天會來,都是給榮貴妃請平安脈,畢竟,之前榮貴妃病了一場。
不得不說,榮貴妃病的也是時候,若不是因爲這個,怕是紅櫻就要起疑心了。
“這件事務必瞞好,你親自盯着那個賤婢,千萬别被她發現!”不管怎麽說,紅櫻都算是人證,或許在将來的某一天,自己能夠用到她。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将她給盯死了。”知道這件事情對于自家主子來說是重要的,紅袖連連點頭,一切吩咐完了,榮貴妃這才讓紅袖退下去。
想到自己身邊的人,竟然從一開始就是欺騙自己的,榮貴妃靠坐在貴妃以上,怎麽都無法平心靜氣,若不是還能用到紅櫻,她真想現在就将她給解決了。
…………
栖鳳宮。
“信可送出去了?”皇後還不知道宜春宮發生的事情,最近這幾天,她一直琢磨着,該如何阻止榮貴妃跟宸昭儀聯手的事情。
雖然之前璎珞回禀說,榮貴妃跟宸昭儀似乎起了沖突,所以蘇卿顔身邊的人才會被打,可皇後還是擔心,兩人會有聯手的可能。
畢竟,後宮之中,變數實在是太多,今天兩人還如同宿世仇敵一般,可沒準到了明天,兩人就能好的能穿一條褲子。
想了好幾天,皇後終于想出了辦法,隻不過,還要借助着家裏的勢力,才能将這件事情辦成。
“娘娘放心,已經送出去了,想必大人已經收到了。”臨近傍晚的時候,皇後将寫好的信,交給了璎珞,璎珞帶着信出了栖鳳宮,将信交給了能夠帶出宮且值得信任的人。
“那就好。”點了點頭,皇後放心了許多。“這件事情若是辦成了,對于父親來說,也是好事一件。”
“娘娘睿智。”沖着皇後福了福身,璎珞笑着開口,“明兒個便是上元節了,娘娘可有什麽打算?”
“能有什麽打算?皇上都說上元節不用張羅了,本宮總不能違背皇上的意思。”聽到璎珞問,皇後的臉上閃過了陰霾。
“娘娘,明兒個是正月十五,按理皇上應該來栖鳳宮的。”皇後臉上的表情,全都被璎珞看在眼中,她有些着急的開口,再度對皇後說道。
“正月十五又能怎樣?大年初一的時候,皇上不是一樣沒來嗎?如今本宮在皇上心裏,已經再無任何地位,這一切,都拜關雎宮的那個賤人所賜!”
一想到蘇卿顔,皇後的心裏溢滿了恨意,之前她最恨的,莫過于是榮貴妃,而如今,她最恨的,則變成了蘇卿顔。
“娘娘莫要太難過,皇上也不過是被一時迷了眼,早晚皇上會醒悟過來,知道娘娘的好。”瞧見皇後臉上的表情,璎珞開口勸着她,然而,她的勸說,對于皇後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怕是這輩子,都等不到了。”冷笑了一聲,皇後從軟踏上站起身來,“本宮乏了,歇吧。”
皇後如此說,璎珞也隻好應聲,她陪着皇後一起,進到了内室之中,服侍着她洗漱休息。
…………
“主子,您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了,不如休息一下吧。”正月十五的當天,從早上起來,蘇卿顔就十分興奮,瞧見她走來走去的,紫檀趕緊開口勸着。
“歇不下。”眼看着快到晌午了,衣服還沒有送過來,蘇卿顔自然是着急的。
若是到了傍晚,衣服還沒有改好,那她就得穿着女裝出門,若是穿着女裝,那她就要戴着幂籬出門。
今天可是上元節,想也知道,街上會是多麽熱鬧,若是戴着幂籬上街,肯定玩的一點都不痛快。
“紫檀,你就别勸了,若是衣服送不來,主子肯定沒心思休息。”瞧着蘇卿顔着急的模樣,金嬷嬷笑着開口道。
“嬷嬷懂我。”沖着金嬷嬷說了一聲,蘇卿顔站在殿門口,不住的向外張望着。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蘇卿顔的心裏越發焦躁,她甚至都想派人去問問,衣服到底什麽時候能夠改好。
“早知道,昨天就該讓那尚衣局的宮人留下來,也省的我今天牽腸挂肚的。”走得累了,蘇卿顔終于坐了下來,可眼睛,卻不住的向着殿外看去。
“主子莫要着急,您就放心吧,最多午膳之後,衣服肯定會送回來。”見蘇卿顔這般焦躁,金嬷嬷給她倒了杯熱茶,開口安慰着她。
“真的嗎?”接過茶杯,蘇卿顔喝了一口,這才一臉希冀的問向金嬷嬷。
“主子放心,一定會送來的,昨天您不是特意叮囑過嗎?讓今天一定要改好,尚衣局的宮人,肯定會記在心裏的。”
如今,後宮裏的人都知道,關雎宮的宸昭儀,到底有多受寵愛,所以,這麽點小事,若是那宮人都做不好,也就不必在宮裏面待着了。
有金嬷嬷如此說,蘇卿顔終于放心了許多,溜達了一上午,她也确實是累了,她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準備去軟塌上坐着歇歇。
“主子,主子,尚衣局的人來了。”就在蘇卿顔即将坐在軟踏上的時候,紫蘇一臉笑意的從殿外進來,沖着她回禀道,頓時,蘇卿顔又來了精神,向着殿門口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