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阻止不了,倒不如順其自然,總是有辦法來應對的。
“安公主最近如何?”雖然保不住孩子,跟安公主有關,可說到底,她也算是受害者。
“回主子的話,有夏太醫在,最近安公主的情況好了許多,有好幾次,她還想來給主子請安,隻是皇上并未允許。”
對于安公主,紫檀并沒有什麽好印象,不過自家主子既然并無追究之意,甚至當初還爲她求了情,紫檀身爲奴婢,倒是也不好多說什麽。
“不見也好。”聽紫檀說完,蘇卿顔點了點頭,她會問起安公主,完全是因爲對于她的同情。
到底才五歲,又沒了母親,雖然她是公主,可因爲之前的種種事情,她以後的日子未必好過。
“主子就是仁慈。”瞧見蘇卿顔臉上的憐憫,紫檀忍不住開口道。
“倒也不是仁慈,歸根結底,想對本宮下手的,是皇後,安公主也不過是被她利用的可憐孩子,本宮還不至于對一個孩子下手。”
“好了,不說安公主了,接着說說,皇上的生辰,本宮該給皇上準備什麽,作爲生辰禮物?”
不想讓屋内的氣氛太過沉悶,蘇卿顔索性轉移的話題。
“不管阿卿給朕準備什麽禮物,朕都會喜歡的。”景帝的聲音傳來,蘇卿顔的眼中閃過了詫異,卻并沒有驚慌,她并不擔心,自己說的話,被景帝給聽去。
“皇上既然如此說,那妾送根簪子給皇上,如何?”看向走進内室的景帝,蘇卿顔玩笑似的開口。
“阿卿若真是送簪子,朕自然是收的,隻不過,女子的簪子,朕怕是帶不出去。”
坐在蘇卿顔的身旁,景帝笑着開口,他自然知道蘇卿顔在開玩笑,不過,對于他來說,若是蘇卿顔真的送了簪子,他确實是會收的。
“皇上放心,妾不會真送簪子的,隻是妾剛想起皇上的生辰,怕準備的禮物不如旁人的。”
以前未曾得寵,就算景帝生辰,也沒人能響起她來,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考慮禮物的事情。
可如今不同,如今的她是皇上的寵妃,皇上生辰,她自然是要費些心思。
隻是如今正在修養,許多事情想做也做不得,所以送的禮物,也隻能是從自己的私庫之中,挑選出差不多的來。
“于朕來說,不管阿卿送的是什麽,都是最好的。”看着蘇卿顔,景帝的眼中閃過了寵溺。
“皇上……”景帝如此說,蘇卿顔的心裏自然是高興的,她看向景帝,瞧着他眼中的寵溺,心裏的某處越發柔軟起來。
瞧見景帝跟蘇卿顔如此,屋内的金嬷嬷等人自然識相,一個個悄悄退了出去,此時,屋内隻剩下了兩人。
“朕生辰的時候,皇後就會被解除禁足,最近這段時間,肖家上了幾次折子,都被朕給壓下去了。”
前朝之中,雖然肖家跟沈家勢均力敵,可真要是論起來,還是肖家比沈家要強一些。
這段時間,肖家也算是不斷的施壓,但景帝一直強制性的壓着,肖家到底是臣,也不敢太過放肆。
不過,壓制了這麽久,景帝心裏也清楚,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所以他打算在生辰之時,解除皇後的禁足。
不過,禁足雖然能解,但掌管後宮的權利,卻不可能全部交還給皇後了,景帝已經打算好了,要将掌管後宮的權利,完全的分化開,不讓權利都集中在皇後手中。
除此之外,朝中肖家的勢力,他也會想辦法分化,當然,因爲還有沈家在,所以景帝必須在分化肖家勢力的同時,制衡沈家的勢力,免得沈家成爲第二個肖家。
至于這制衡,自然就需要蘇卿顔的母家了,如今蘇緻遠成爲了戶部尚書,兒子蘇清寒成爲了大将軍,雖說勢力還是單薄了些,可到底事在人爲。
“阿卿,等你出了小月子之後,便幫着朕打理後宮吧?”笑着開口,景帝詢問着蘇卿顔的意見。
“妾?”聽景帝說完,蘇卿顔不免有些詫異,她詫異的不是皇後要被解除禁足,而是景帝想讓她幫着打理後宮。
“解除皇後的禁足,是遲早的事情,她到底是皇後,朕不能一直将她禁足在栖鳳宮之中。”
“不過,掌管後宮的權利,朕還是可以插手一二的,除了榮貴妃跟惠妃之外,朕打算讓你跟着一起,掌管後宮的事宜。”
瞧見蘇卿顔臉上的詫異,景帝臉上的笑意更深,他拉着蘇卿顔的手,笑着同她解釋道。
“皇上,妾都明白的,隻是,妾到底是資曆尚淺,這後宮的事務,妾怕打理不好。”
看向景帝,蘇卿顔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安,她自然不會拒絕景帝說的話,畢竟,能掌管後宮的事務,對于她來說,是件好事。
“沒關系的,就算是不懂,也可以慢慢學着打理,況且,還有榮貴妃跟惠妃在,真有什麽事情,自然有她們幫你頂着。”
聽出了蘇卿顔話語中的不安,景帝笑着開口,安撫着她的情緒,他已經打算好了,這後宮的事務,是一定要讓蘇卿顔參與其中的。
“皇上如此信任妾,妾自然盡心盡力。”景帝的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蘇卿顔當然不會繼續推辭,她笑着開口,應下了景帝的話。
“如今最重要的,還是養好身子,外面的閑言碎語,你可以聽,但是不必理會,等身子好了,朕便讓你跟着榮貴妃還有惠妃一起,打理這後宮裏的事務。”
“你若是願意,在修養期間,朕讓康甯海給你送來些東西,也好幫你多了解了解後宮裏的事務,不過,你要答應朕,以身體爲主,莫要太費心思。”
見蘇卿顔應下,景帝笑着開口,叮囑着她,蘇卿顔連連點頭,她自然是願意的,反正每天躺着也是躺着,若是能找點事幹,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好了,這個時辰,你該休息了,朕還有折子要處理,晚膳的時候,朕再過來,陪你一起用膳。”
站起身來,景帝一邊說着,一邊扶着蘇卿顔躺下,等她睡着之後,景帝這才起身,出了内室,離開了陶然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