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時候,璎珞得知了淑妃抄寫佛經的事情,她沒有隐瞞,直接将事情告訴給了皇後。
皇後本就不傻,聽璎珞說完,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本宮知道了,既然淑妃想送佛經,那就讓她送吧,不過……若是淑妃送給太後一本錯字百出,或者有些别的問題的佛經,不知道又會如何?”
聽璎珞說完,皇後笑着開口,璎珞會意,福身之後便退了出去。
…………
“主子?”外室之中,紫檀刻意放柔的聲音傳來,讓蘇卿顔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進來吧。”深呼了一口氣,蘇卿顔開口,紫檀聽見聲音,從外室中走了進來。
“主子,小福子讓奴婢回禀主子,說是凝香閣請了太醫,祁修儀動了胎氣,皇上已經知道了。”
進到了内室之中,紫檀沖着蘇卿顔福了福身,将剛得到的消息全都回禀給了蘇卿顔。
“我知道了,扶我起身收拾一下,衣服還穿之前那一套。”聽紫檀說完,蘇卿顔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之前心裏存着的那點希冀,頓時煙消雲散。
“是。”應了一聲,紫檀将蘇卿顔扶起,伺候她穿好衣服之後,又擰了條帕子遞給了她。
擦了擦臉,蘇卿顔坐在了梳妝台前,任由紫檀爲自己梳頭,“陶然居的宮人們都老實嗎?”
看着銅鏡中的自己,蘇卿顔開口詢問道,紫檀給她梳好了發髻,挑了根簪子别了上去。
“回主子的話,都老實,有紫蘇看着他們呢。”雖然是康甯海親自幫着挑選的,可也難保這段時間,不會有被别的宮裏收買的人。
“嗯。”點了點頭,蘇卿顔瞧着銅鏡中的自己,想了想,将之前景帝賞賜的一根簪子拿出來,遞給了紫檀,“用這根簪子。”
應了一聲,紫檀将之前的取下,然後别上了蘇卿顔挑選的簪子,除此之外,她又挑了些别的裝飾,一起插/在了蘇卿顔的發髻上。
“主子,康總管來了。”剛收拾好,便聽到紫蘇的聲音從外室傳來,蘇卿顔應了一聲,扶着紫檀的手起身,向着外室走去。
“給宸婕妤請安。”見蘇卿顔出來,康甯海恭敬的沖着她行禮,“奉皇上之命,請宸主子去一趟凝香閣。”
“不知是何事?”雖然已經知道了一切,可蘇卿顔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詢問着康甯海。
“宸主子,祁修儀動了胎氣,太醫說是吸入了少量的麝香,今天隻有宸主子去過凝香閣。”平日裏,康甯海收了蘇卿顔不少的好處,這個時候自然不會瞞着她。
“我知道了,多謝康總管提醒。”點了點頭,蘇卿顔再度開口,“走吧。”
應了一聲,康甯海在前邊帶路,蘇卿顔扶着紫檀的手,出了陶然居,坐着轎辇前往凝香閣。
…………
“皇上,妾相信,宸妹妹定然不會害妾跟妾肚子裏的孩子。”凝香閣中,祁修儀躺在床上,臉色略有些蒼白。
除了景帝之外,榮貴妃、惠妃以及淑妃也都在。
“今天隻有宸婕妤來過,等她走了,你肚子便不舒服了,除了她之外,還能有誰?”聽祁修儀說完,淑妃冷哼了一聲,顯然認定了是蘇卿顔想害祁修儀。
景帝坐在椅子上,臉上面無表情,淑妃的話音剛落,景帝的目光便落在了淑妃身上。
就好像是有盆冰水從頭淋到了腳一般,淑妃頓時就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一句。
見淑妃安靜下來,景帝這才收回了視線,他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的在扶手上敲着。
“啓禀皇上,宸婕妤來了。”外室傳來了小太監的聲音,景帝應了一聲,命人将蘇卿顔請進來。
進到了内室,蘇卿顔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祁修儀,她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複雜,随即被她隐去。
沖着景帝以及榮貴妃等人行過禮之後,蘇卿顔微垂着頭,等待着景帝開口。
“今天宸婕妤來的時候,穿的就是這件衣服嗎?”視線在蘇卿顔頭上的簪子上停留片刻,景帝轉頭看向祁修儀,開口詢問道。
“回皇上的話,是這件,可妾相信,宸妹妹一定不會害妾跟妾肚子裏的孩子。”将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祁修儀看向蘇卿顔,臉上的表情滿是信任。
“太醫。”景帝的視線,再一次的看向蘇卿顔,瞧着她臉上的淡然,景帝轉移視線,開口對着太醫吩咐道。
應了一聲,太醫走上前來,沖着蘇卿顔行過禮之後,這才讓自己身邊的醫女上前,仔細檢查蘇卿顔身上的衣服跟配飾。
“啓禀皇上,宸婕妤的袖口上,有少量的麝香。“檢查之後,醫女跟太醫說了幾句,太醫開口,沖着景帝回禀道。
“不可能的,宸妹妹怎麽可能害我?”太醫的話音剛落,祁修儀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聲音中帶着滿滿的不可置信。
“宸婕妤,你怎麽解釋?”看向蘇卿顔,景帝淡淡的開口,他自然不相信蘇卿顔會去害祁修儀。
“回皇上,妾是冤枉的。”跪在地上,蘇卿顔向着祁修儀看了一眼,這才收回視線,回答景帝的問話。
“起來吧。”見蘇卿顔跪在了地上,景帝再度開口,蘇卿顔應了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
祁修儀靠在床上,瞧着景帝的反應,心裏不免有些發涼,她明白,景帝是相信蘇卿顔的。
“康甯海,查。”對着康甯海吩咐了一聲,景帝向着床上的祁修儀看了一眼,這才起身向着外室走去。
景帝走了,榮貴妃、惠妃以及淑妃自然也不會多留,三人各自說了幾句安慰的話,這才轉身離去。
内室之中,除了祁修儀之外,就隻剩下了蘇卿顔、太醫以及醫女,蘇卿顔看向太醫,淡淡開口,“太醫,我的袖口上有些麝香,站在這裏是否會影響到祁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