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鳴驚魂未定,回到學校之後,忽又發現一個新的輿論故事。
因爲自己在“拉屎歸來”後,又“恬不知恥”的領了高達一億的英雄基金,這不免讓人懷疑其中是否有貓膩,會不會這一切,全部都是他的計劃……
有人甚至猜測對了大部分的劇情:特制誘餌+高強度膠囊+英勇就義+犧牲遺言+拉屎生還=1億靈元的英雄基金。
這個論點從起初的口耳相傳,到最後見諸報端之後,松鳴的偉岸的英雄之名,就漸漸蒙上了一層陰影,除了那些新生家長對他仍有感激之心外,其他人幾乎都認爲松鳴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
甚至有人諷刺他,給他起了一個外号,叫——
shitman。
這還沒完,竟然還有人以他的經曆爲題材,連載在線漫畫《屎俠》,據說已被高價賣出影視版權,年内就會登上“壞萊塢”大熒幕。
松鳴的名字第二次紅遍整個太陽系!
翻着手中的最新漫畫,松鳴意猶未盡:
“擦,這漫畫意外的帶感呢……不不,媽個雞的,這破星系沒法呆了,看來隻能在十道會武上刷新我的名譽了……等等,名譽還是算了吧,多掙點錢才是正道!”
……
世事不如人料。
十道會武前一天,在“風之谷”上完課後,班主任賈仁武将松鳴留了下來。
風之谷幽暗、寬闊的竹台上,此刻隻剩下賈仁武和松鳴師生二人。
昏暗光線裏,賈仁武臉上露出了罕見的關切,隻悠悠問道:
“修習地如何了,可學會禦風飛行了?”
雖然對禦風飛行毫不關心,但不知爲何,松鳴竟産生了一絲從小到大從未享受過的師道溫暖,隻覺受寵若驚,小鹿亂撞,極力保持着平靜:
“沒有老師您的指導,學生還在原地踏步。”
賈仁武忽然面色一冷:
“你這是在責怪爲師嗎?原地踏步至少已經是踏在地上,你是原地踏空,教爲師如何指導?”
松鳴不敢隐瞞:
“學生驽鈍,給您添蘑菇(麻煩)了。”
賈仁武撫須長歎:
“更大的蘑菇還在後面……這次十道會武的重要性,你可明白?”
松鳴恍然大霧,原來老師是來爲他加油打氣的,忽然感覺到自己責任重大,于是凜然抱拳道:
“弟子清楚,一定爲老師赢得好名次。”
賈仁武幽幽一歎:
“你不明白啊……爲師有一掌,名爲喚靈掌,若拍在你靈根上的話,有三成的把握可以讓你聚集道力,學會禦風飛行,但是也有七成的可能會讓你身受重傷,你可願意接受這一掌?”
松鳴又驚又喜,難道我也能修習風流道?
一想到齊羽的超高人氣,松鳴神采一亮,滿含期待:
“弟子求之不得。”
賈仁武輕笑一聲,并未詠唱,而是直接擡手,一掌落下,直直拍在松鳴的右胸上。
這一掌看上去風平浪靜,并沒有多重的樣子,然而落在松鳴的身上,卻讓他直覺右胸劇痛,一股氣流從皮膚鑽入肺部,如利刃一般在肺内呼嘯旋轉。
松鳴疼痛難忍,一股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我艹,果然是我想太多。”
賈仁武低瞥一眼,搖了搖頭:
“可惜,你還沒有那三成的運氣和意志力,十道會武你不必參加了,我會向組委會申請你的缺席,這個月你好好養傷吧。”
松鳴倒在竹台上,直覺胸口劇痛難忍,看着老師的離去的背影,這才意識到,班主任是怕他在十道會武上給風流道班級拖了後腿——
這和他前世的經曆如出一轍:
“應試教育害死人啊!”
但是在這個世界,松鳴立志要活出自己的風采。
随後,他打開系統,查了查班主任的靈級——30級,又查了查班主任回家的路徑——夜黑風高,再查查班主任的工資——1000萬靈元/年,再盯着風之谷竹台的台基處,那裏剛好有一塊俊俏的闆磚!
稍一合計,松鳴嘴角露出一抹不可言說的笑容:
“不過話說回來,您這也是在給我送溫暖啊!”
……
漫長的一夜過去了。
次日,十道會武終究是開始了。
十道會武每年一屆,相當于學校的期末考試。
除了提供豐厚的獎勵外,還會有各大公司前來觀摩,挑選合适的人才,花資源贊助其學業,以便簽訂兼職合同,因此十道會武乃是學生曆來必争之地。
十道會武的舉辦地點就在學校的中心廣場。
廣場被分割成九塊場地,方便一到九年級同時比賽。
九塊賽場之外的任何空地,都已被各色人群所占據。
今日,前來觀戰的有太陽系各大媒體的記者團,包括《修真界道聽途說》、《火星第一時間》、《蒼蕪城郵報》等多家媒體的記者,聞風而來的系外天才獵人,甚至就連銀河系des69星域(太陽系所屬星域)的術盟使者,也罕見的前來觀戰。
星火基靈院内部,校長藍庭負責接見海内外重要人物,教務處主任“齊安”和靈獸處主任妮可-基德二人負責督戰,十道教授負責計分,各道助教負責安保和執法,醫藥閣負責醫療保障,“光影道”和“鳴音道”兩個專業聯合負責現場直播。
在一段簡潔而莊嚴的開幕式後,主持人宣讀比賽規則:
1、每場比賽限時5分鍾,出界或被ko直接判負,未分勝負者,将讀秒計點;
2、禁止使用本靈體(建立契約關系的物質或靈器)之外的任何靈器或靈械;
3、嚴禁攻擊對手靈根,即便誤傷對手靈根,亦将受到重罰。
因爲被剝奪參賽資格的緣故,松鳴隻能出現在觀衆席中。
但是他的内心毫無波動,甚至惬意非常,乃至春風滿面。
這是什麽情況?
原來在昨夜,松鳴系統裏“竟”多出了價值五千多萬的金錢和資源,既然參賽也是爲了賺錢,現在提前賺到了更多的錢,他便以輕松的心态,來觀看白婕、室友們的比賽。
而在松鳴不遠處,班主任賈仁武,正“帶傷”負責一年級比賽的執法工作,隻見他頭上紮着一條白帶……(嗯,是這個詞沒錯,一條白色布帶)……臉腫的像豬頭,雙目怒紅,心中對昨夜遇到的“悲劇”憤憤不平。
“到、底、是、誰?”
那時,松鳴正雙手插着口袋,嘴裏叼着草根,在觀衆席裏優哉遊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十步拍一人,闆磚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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