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柯南在晚餐後過來拜訪,之所以帶着蘭和柯南,是作爲拜訪借口。
設樂蓮希不想讓家人知道,她請偵探調查設樂家詛咒的事情。
打量着毛利三人,設樂家的管家津曲紅生帶他們去見了設樂蓮希,她在音樂室練習演奏。
設樂家院内有三座宅樓,設樂調一郎、設樂彈二郎、設樂弦三郎三兄弟一人一座,不過設樂弦三郎的住宅之前長年沒有主人,樓下被改成了音樂室。
音樂室中還有一個人,三十多歲的男子,很是英挺,與照片上的樣子一樣,正是設樂羽賀響輔,那個具有絕對音感的作曲家。
柯南高興的拿着手機上前詢問,不過羽賀響輔的電話說個不停,談論樂曲的事情,讓柯南根本問不出口。
設樂蓮希一曲演奏完,先對毛利說道:“您來啦,請稍等。”
“沒問題,沒問題。”毛利應道。
設樂蓮希拿着小提琴向羽賀響輔請教,“叔叔,我剛才演奏的怎麽樣?”
羽賀響輔按住電話,“雖然有的地方降了四分之一音調,不過那種韻感很配你,很不錯。”
蘭咂舌嘀咕道:“羽賀先生好厲害。”
“真的嗎?”設樂蓮希高興的笑道,“太棒了。”
羽賀響輔說道:“好,既然你有客人,我就先走了。”
“叔叔慢走,”設樂蓮希說道,“謝謝叔叔指點。”
這時,一個有些瘋癫的胖老婦人跑來了,應該是設樂絢音,她有些瘋癫的念道:“多麽美妙的音色啊,降人,你在哪裏啊,别躲啦,快出來見媽媽。”
“奶奶,爸爸,爸爸……”設樂蓮希還是沒有說出口。
一個秃頂老頭子拄着拐棍來了,看起來是設樂調一郎,他激動的叫道:“絢音,跟你說了多少回了,我們的兒子降人已經入土爲安了,你不要再打擾他了。”說着劇烈的咳嗽起來。
羽賀響輔說道:“大伯,醫生讓你不要随便下床走動的,我扶你回房吧。”
“我不要你管。”設樂調一郎叫道,随即又咳嗽起來。
“大哥,你又在這裏發什麽脾氣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高大男子出現了,是設樂弦三郎。
沒有搭理設樂弦三郎,設樂調一郎對設樂蓮希質問道:“你剛剛拉的小提琴是斯特拉迪瓦裏吧?誰讓你拿出來的?”
“那個……”設樂蓮希低下了頭。
“是我,”羽賀響輔說道,“蓮希明天晚上要獻藝,現在準備一下。”
“哼,”設樂調一郎吩咐道,“紅生,把斯特拉迪瓦裏小提琴收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這把琴。”
“是,老爺。”津曲紅生應道,接着向設樂蓮希伸出雙手,“小姐。”
設樂蓮希看了一眼手中的斯特拉迪瓦裏小提琴,有些不情願的把琴呈上。
曲終人散,房間裏就剩下了四個人,設樂蓮希、毛利、蘭、柯南。
毛利說道:“原來那就是斯特拉迪瓦裏小提琴啊。”
“是啊,”設樂蓮希氣鼓鼓的說道,“爺爺寶貝的不得了。”
“看得出來。”蘭笑道。
“那個,聽說您還和洋子小姐合作過?”毛利問道。
“洋子小姐?”設樂蓮希不解。
“就是沖野洋子小姐。”蘭笑道,“爸爸是她的粉絲。”
“哦,是她啊。”設樂蓮希笑道。……
美黛酒家的上半場工作結束,山崎也趕來設樂家,不過一進院門就發現主宅右邊的宅子二樓房間中有異樣的火光,從采光來看,那是主人的卧室,而那種閃爍伸縮的火焰,與一般家庭燈光迥異。
山崎對應門的傭人指出方位,“呐,那是誰的房間?”
傭人轉頭看去,“哦,那是弦三郎老爺的房間,他正在裏面小睡,您是要找他嗎?”
山崎問道:“那裏有那樣的燈火嗎?”
“呃……”傭人一時也不明所以。
“明白了,報火警吧。”山崎撂下話,沖了過去,在牆上踩了兩步,騰身跳起抓住陽台下方邊緣。
然後引體向上,撐起半身,繼續用力彈起抓住陽台欄杆上方,同時腳踩陽台外側借力翻過陽台欄杆,接着沖進了屋子。
前後也就四五秒。
看得目瞪口呆的傭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高喊着失火了,去報火警。
房間。
火焰在桌上跳躍,整個木桌都燒起來了,這個房間,甚至這個宅子都是木制的,沒希望救火了。
設樂弦三郎在床上呼呼大睡,不,或許是中了安眠藥吧,因爲這麽大的煙都嗆不醒,有些奇怪,要知道現在不是深夜,晚上八點多,一般人的生物鍾,在這個時候都不是睡眠時刻。
喚了兩聲,沒有喚醒設樂弦三郎,山崎直接扛起設樂弦三郎,轉身回陽台。
風向内吹,所以隻能回轉,如果開門出去的話,貫穿風會讓火勢更大,地形不熟,說不定會有其它意外,不如原路返回了。
山崎翻過陽台欄杆跳下,雙手在陽台邊緣按了一下,穩住墜勢,拉住正在從背上滑落的設樂弦三郎的手,放他下去,一直到極限才松手,然後換雙腿夾住,再讓他墜落。
陽台地面離地三米多,除去山崎的身長與設樂弦三郎半臂,還有他的身長,最終,設樂弦三郎掉落的地方不到三十厘米。
同時,山崎雙手用力一推,脫離陽台,趕在落地的設樂弦三郎倒下之前扶住了他。
開玩笑,背着這麽一個七十多千克的家夥從一米多高的地方跳下,一個不小心,腿腳就會受傷,骨折也不算意外。
摸了摸設樂弦三郎的脈搏,平穩無異,山崎呼了口氣,這樣應該不會有事的。
這時,聞言着火的毛利和柯南趕了過來,山崎向他們解釋了一下。
說話間,設樂蓮希、羽賀響輔、管家津曲紅生也先後過來了,而管家津曲紅生又回去向設樂調一郎禀報。
此時,宅子的火勢更大了,二樓的主卧室已經完全燃燒起來,濃煙滾滾而出,接着地闆燒穿了,着了火的碎屑飄散,立刻引燃了一樓的窗簾地毯,風助火勢,感覺整個房間都要燒起來了。
這時,管家津曲紅生滿臉驚色的匆匆忙忙跑來了,“有沒有人見過絢音夫人,絢音夫人不見了,哪裏好像都不在。”
“不好。”
羽賀響輔當先沖向宅子,但打開門後立刻被火勢逼了回來,不過羽賀響輔又沖了進去。
反應過來,毛利、柯南立刻跟了上來,山崎也跟了上去,心中暗歎,真是麻煩。
“柯南!”蘭擔心的喊道。
門口,毛利停了一下,倒是柯南仗着身體小直接沖了進去。
“看好他。”
山崎趕上一把抓抓住扔給了蘭,身體小力量輕,去了也幫不上忙,亂跑失蹤了還要人救。
旋轉樓梯已經着火,羽賀響輔已經爬到了一半,毛利才上去。
“大叔,你搜樓下,樓梯燒得很快。”山崎說道,考慮到毛利的體重,還是别上去樓了,不然下來的時候就不一定能下來了,原因自然是被火燒的樓梯不能承重。
“什麽意思?”毛利愣了。
“樓下也要人搜索,而您體重比我重,考慮到樓梯承重,所以我上樓,您在樓下。”山崎說道。
“那好,你小心。”毛利會意了。……
樓上。
火勢已經席卷了天花闆,而羽賀響輔正在敲一個房間的門,隻是門好像被堵住了。
山崎問道:“怎麽了?”
羽賀響輔焦急的說道:“是伯母,她因爲害怕所以躲在門後,怎麽也不肯開門。”
山崎想到資料上設樂絢音的胖體型,一腳踹開旁邊的房門,沖進去對着木闆牆壁再一個後轉身直踹,直接把木闆牆壁踹壞了。
通過壞處看了一眼,确認設樂絢音是人在門後,不是用東西堵門,而人在房間,山崎拿起椅子,直撞破壞的牆壁。
相比推開房門,還是直接破開木闆牆更省力一些,幸好是這房子是木制。
一個手刀放倒設樂絢音,省得她驚慌失措之下搗亂,山崎扶住她,打開房門。
羽賀響輔吃了一驚,“啊,伯母這是怎麽了?”
“昏了。”山崎看了一眼走廊,火勢變得更大了。
“還好,”羽賀響輔松了口氣,“那我們快走。”
“還走什麽,進來關門,我們從這個窗戶下去。”山崎說道。
羽賀響輔進來關上門,看了看房間,“我們用床單下去。”
山崎說道:“我們三人不可能同時下去,您先下去,我把絢音夫人放給您。”
“還是我來吧,這裏太危險了。”羽賀響輔說道,“我不能讓你這個外人冒險。”
“您能擡動絢音夫人嗎?”山崎說道,“别耽誤時間了,快去。”
“那好吧。”羽賀響輔爬出窗,手勾在窗台上,然後不動了。
山崎知道他在害怕,從離地兩米多高的地方往下跳,這很正常。
“我幫您一下。”山崎放下設樂絢音,伸手抓住羽賀響輔的手,再送他一臂加半身距離,然後松手。
羽賀響輔從一米多高的地方落下,除了震得有些麻,沒什麽問題。
“接好了。”山崎把設樂絢音放下,讓她落在羽賀響輔懷中。
沖力之下,設樂絢音壓倒了羽賀響輔,兩人滾成一團。
感受到身後的熱度,山崎翻身出了窗戶,勾住窗台時看了一眼,火已經燒進了房間。
松手墜落,山崎以半蹲的姿勢落在了設樂絢音和羽賀響輔旁邊,“沒事吧?”
“沒事,就是頭一次覺得伯母這麽重。”羽賀響輔苦笑道。
“稍待,我去喊人。”山崎起身抖動了一下腿腳,立刻去前門,毛利大叔不知道出來沒有。
前門沒有看到毛利大叔,山崎無語,不是還要進去救毛利大叔吧?
看着山崎,抱着柯南的蘭緊張得跑過,“山崎,我爸爸呢?”
“放心,他會沒事的。”山崎說道,“絢音夫人在那邊。”說着又進了火場。
這時,消防車的聲音傳來了,山崎估算了一下,大約是五分鍾時間。
此時,由于宅子是木制的關系,宅子已經全燒着了,但絕大部分隻是表面,暫時還沒有倒塌的風險,不過最多隻有三到五分鍾,而自己一邊閉氣一邊喊人,最多隻能堅持三分鍾。
幸運的是,山崎得到了毛利的回應,他披着他的外套,并用袖子捂着嘴,看來是從洗面台找的水。
不等毛利說話,山崎拉着毛利就跑,現在渾身幹燥,已經能聞到頭發的焦味了,雖然由于外套的材料不用擔心它會很快燒起來了,但頭發不是特殊材料的。
雖然自己沒什麽發型,但是頭發變得長短不齊,一定會被媽媽和美黛子笑話的。
從火焰大門中沖出火場,迎接山崎和毛利的是消防車水龍,直接把他們澆成了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