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惠、織田櫻子、織田春子三人帶來了爆米花,加入了旁觀的隊列中。
山崎和織田信美兩人穿着全套的護具站在場中活動,隻露出兩隻眼睛的頭套、包裹全身的緊身衣、護胸護背的背心,手套、連肘的護臂、連膝的護腿,唯獨沒有穿鞋。
快鬥說道:“哈,這還打什麽啊,不痛不癢的。”
織田春子說道:“笨蛋,不要把你對打架的理解擺在這裏。”
京極真說道:“我倒是理解,不穿護具太危險了。”
織田櫻子說道:“家主和大小姐會穿成這樣是有原因,因爲他們兩個人的力道太重了,都超越了人體承受的極限,雙方實力接近,如果控制力道就打不起來,爲了放開來打,隻能先做好防護,畢竟這隻是切磋性質的。”
快鬥不相信,“吹牛吧,還超越人體承受極限。”
織田春子說道:“說你笨還不相信,你讓重量級拳王和輕量級拳王打擂台,重量級拳王一拳說不定就能把輕量級拳王打倒在擂台上,甚至讓他受嚴重的傷。”
快鬥說道:“那要能打得中呢。”
織田櫻子說道:“其實京極先生的拳力,對沒有鍛煉過的普通人來說,就超越了他們的承受極限,一拳下去就傷筋斷骨,打中要害就能緻人性命。”
快鬥對京極真問道:“真的假的。”
“好像是吧。”京極真有些腼腆。
“……”快鬥送上一雙白眼,看來這裏就我是正常人。
場中,熟悉了一下護具,山崎和織田信美相距約十米站定。
山口長老笑道:“咳,家主您最好把眼睛蒙起來。”
“喂,你們别欺負哥哥。”美黛子揮着拳頭說道。
“哪有啊,”山下長老笑道,“這樣才公平嘛。”
“好了,不要說了,我正想這樣試試。”山崎笑道,然後抽出條黑巾蒙在眼睛上。
“雖然我想說承讓了,但這種虛僞的話,實在說不出口。”織田信美搖頭笑道。
場外,快鬥問道:“這又是怎麽回事?”
京極真說道:“恐怕是山崎先生的感觀非常敏銳吧。”
場中,山崎系好了黑巾,“來吧。”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織田信美興奮的笑道。
山崎沉下心神,感覺織田信美的氣勢越來越強,也就是說,她在慢慢走近。
山崎暗歎了口氣,不能收斂氣息,還真是夠明顯的。
“沙。”
随着幾米外的聲音,腳重重踩在草地上面的聲,山崎感覺到了危險,是胸前。
織田信美突然一步沖到山崎面前,一拳攻向山崎胸口。
高度位置,帶起得風聲,山崎本能判斷是正面沖拳,以左腿爲支點,身體左側側身,同時左擺拳攻其頭部,右拳跟上攻其胸腹。
織田信美偏頭躲開攻擊,腳下加力,身體不停,同樣側身,在避開的胸腹受襲的同時,以肩撞向山崎。
山崎以肩抵肩,借力後退,然後折返攻擊。
織田信美受阻頓了一下,然後右側移,從山崎的左側面攻擊回來的山崎。
感覺到危險,山崎擡左臂以肘相對,沖力之下兩人都旋身以免被推出去。
山崎以左腿爲支點,向左後旋身,右手順勢直擊。
如果織田信美選擇以右腿爲支點,旋身攻擊的話,山崎會快半個身位。
不過,織田信美同樣選擇的是以左腿爲支點的旋身,起右腳後踢向山崎的腰部。
山崎拳出到位,發現沒有反擊,立刻知道不妙,再感覺到腰部的危險,立刻加大旋力,移出半個身子争取到瞬間的同時,拳繼續揮,揮向織田信美的腳。
拳腳相撞,山崎被踢飛了出去,在空中打了一個滾,平安落地,有些搖晃的站在地上。
“我輸了。”織田信美歎了口氣。
山崎摘下眼布,“調整一下吧。”
場外,快鬥不明白,“這明明就是山崎輸了嘛。”
“确實是姐姐輸了,”織田信惠說道,“家主最後沒有發力,否則姐姐的腳就麻了,腳麻了就行動不便,自然輸了。”
“這是帶着手套的結果吧?那我又有一個問題,”快鬥問道,“如果不帶手套的話,那會怎麽樣?”
美黛子說道:“哥哥是手指骨裂開、手腕脫臼、手臂骨、肩骨受到沖擊,不過三個月之内肯定能好,信美小姐是腳骨裂開,腿骨、盆骨、脊柱都受到沖擊,多長時間能好,要看接觸時的角度情況。”
“騙、騙人的吧。”快鬥抽抽着嘴角說道。
美黛子說道:“這還隻是普通,如果哥哥盡全力的話,那哥哥就可以以指骨粉碎性骨折爲代價,重傷信美小姐,讓她以後隻能坐輪椅。”
“拜托,小姐,那是我姐姐。”織田信惠說道,“而且指骨粉碎性骨折也是指不好的,那隻能算兩敗俱傷。”
京極真問道:“是因爲力是由雙方來承受的嗎?”
織田櫻子說道:“沒錯。”
快鬥對京極真問道:“喂,你相信他們說的是真的?”
“相信。”京極真說道,“我親眼見過,石峰保全的成員,一拳打死一頭狼,人的骨頭并不比狼的骨頭堅硬多少。”
“是、是嗎?”快鬥強笑道。
“我就可以哦。”織田春子壞笑道,快鬥你要不要試試?”
“不用不用。”快鬥連忙擺手說道。
“那個,我有點好奇,”京極真問道,“你們到底經過怎麽樣的訓練,爲什麽會這麽強?”
織田信惠笑道:“這不能告訴你。”
織田春子說道:“不過我們從小就開始接受訓練。”
京極真問道:“就像營地裏的那些孩子?”
“是的。”織田櫻子笑道,“其實快鬥也是從小接受的訓練,隻是他接受的是魔術訓練,對于肉體來說是柔、軟、靈活方面。”
“喂喂,不要掀底啊。”快鬥叫道。
場中,靜坐的織田信美站了起來,心态調整好了。
山下長老說道:“下面請家主不要還手。”
“喂,你們兩個想打架啊。”美黛子生氣的說道。
“沒事,美黛子,隻是盡家主的義務。”山崎說道,“來吧,信美小姐。”
“多謝了。”
織田信美放手進攻,拳肘肩膝,狂風暴雨般攻向山崎。
山崎隻能擋、隻能撥,隻能退,被織田信美追着打。
場外,快鬥問道:“這要打到什麽時候?”
“很精彩啊,兩個人的體力都很棒。”京極真目不轉睛的看着。
美黛子說道:“一直打到信美小姐覺得發洩了出來,心頭暢快,或者是精疲力竭的時候。”
“啊?”快鬥很意外,“他們打架就因爲這個?”
“要不然你以爲什麽?”織田春子沒好氣的說道,“我們才不會沒事打架呢,一不小心就受傷了,那還修行什麽?天天休養吧。”
京極真說道:“我明白了,所以你們找猛獸做對手。”
場中,織田信美突然叫了起來,山崎感覺到織田信美的氣勢接近了頂點,一群一起奔跑的獅子終于有序的合作捕食了,就差一個目标了。
連續撥開織田信美數拳,山崎故意後躍,引誘織田信美出重拳,把氣勢宣洩。
果然,織田信美腳下用力,追上山崎,對着身在空中無處可躲的山崎就是一拳,凝聚了全身力量的一拳。
山崎早有準備,鎖死手腕手臂肩部,雙臂擋下的同時挺身,把本該被水平擊飛的,改爲向高處擊飛,在空中展臂一個後空翻,卸去了大部分力道,落地後踉跄的後退了幾步,這才站穩。
“多謝家主。”織田信美行禮道,“呼,這下舒服了。”同時身上的氣勢落了下去。
“那就好。”山崎揉着手臂苦笑道,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青了,如果沒有護具,最少也是骨裂,剛剛那拳也真夠重的。
“真好了?試試。”美黛子從快鬥和京極真旁邊走開。
看他們沒什麽反應,織田信惠笑道:“姐姐果然好了。”
“喂喂,什麽意思?”快鬥叫道。
“是這個意思。”織田信美笑道,“看!”
“嗯?”快鬥和京極真看去,卻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壓迫感,就像面對的是一群獅子,一動都不敢動。
同樣如此的還有織田信惠、織田櫻子、織田春子。
織田信惠調整心态對抗,“好、好了,姐姐。”
“不錯,這段時間沒有白來。”
随着織田信美說話,五人感覺心中一松,壓迫感消失了。
“好了,家主您還是趕快去洗澡吧。”山口長老說道,“信美也是,好好在藥水裏泡泡。”
“洗澡水已經備好了,請跟我來。”山下長老說道。
看山下長老一步走出了四五米,眨眼間就不見了,快鬥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他是怎麽做到的?”
“你猜啊。”織田春子笑道。
“我倒是猜到一點。”京極真說道,“奧秘是在那拐棍上,他邁步之前是拐棍先行。”
“眼力沒錯。”織田櫻子笑道。
“好了,我們可以先回去休息了。”織田信惠說道,“哦,對了,這裏的事情不要對其他人說。”
“爲什麽,有什麽不能見光的嗎?”快鬥對這個感興趣。
“沒,就是解釋起來比較麻煩。”織田信惠說道。
“沒勁。”快鬥沒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