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城琉璃化完妝,變爲了一個楚楚可憐的未亡人,跟随拍攝組進入外景,一個借來的西式大宅中進行拍攝。
黑色調的大宅中發生了殺人事件,死者是過世的大宅主人的女婿,死因是頭部受外力重創緻死,遺體趴在地上,黑色的外套在椅子上,身上蓋着灰色的桌布,遺體旁邊有一個白色的高爾夫球杆,上面沾有血。
未亡人由雨城琉璃扮演,死者由南雲伸晴扮演,波原霞扮演死者的妻子,南雲曉扮演家裏的管家,風見良輝扮演偵探。
風見良輝手插在褲袋裏,“壁爐前的遺體上蓋着灰色的桌布,餐桌旁的椅子上挂着被害者的黑色外套,旁邊掉的這個戴白色套子的高爾夫球杆就是殺人兇器,哈,謎題當然也就解開了。”
旁邊,美黛子不解的問道:“怎麽就解開了?”
“不知道。”園子說道。
“我也不知道,明明什麽證據都沒有。”山崎說道。
“爸爸?”蘭問道。
“不知道。”毛利說道。
柯南心想,什麽證據都沒有,隻有一個嫌疑人,從顔色上看就是黑色,但這推理太牽強了。
想到這裏,柯南挺起三角眼,這都什麽劇本啊。
這時,面對雨城琉璃等人的催促,風見良輝居然讓毛利來解答。
“我?”毛利很意外。
風見良輝問道:“首先,爲什麽兇手會在遺體上蓋上桌布?”
“這、這個,”毛利上前說道,“大、大概是兇手害怕看着遺體,所以就那蓋上了。”
“錯。”風見良輝問道,“那麽,椅子上挂着外套,爲什麽特地用桌布呢?”
“當然是因爲桌布比較大,可以把遺體整個蓋住了。”毛利說道,“而且灰色的桌布比黑色外套看起來更暖和。”
“啊?”風見良輝譏笑道,“這該不會就是你想說的答案吧?”
“有問題嗎?”園子問道。
蘭問道:“爲什麽灰色就比黑色看起來更暖和呢?”
“你們不覺得嗎?”毛利有些詫異。
風見良輝對雨城琉璃嘲諷道:“你的朋友也沒什麽了不起嘛。”
雨城琉璃說道:“是你的劇本太差,連真正的偵探都不知道你說的什麽。”
“你說什麽!”風見良輝怒道。
“我說的有錯嗎?”雨城琉璃說道,“雖然我是言情劇出身,但是好歹也看過偵探劇,你這個偵探劇,什麽證據都沒有,完全憑個人喜好的顔色來判斷兇手是誰,知道什麽是嫁禍嗎?偵探劇?幻想劇還差不多。”
“你,”風見良輝吸一口氣壓下怒火,“那你來啊,有本事的話,你來。”
“我不行。”雨城琉璃說道,“小五郎,你來幫忙搞定它。”
“我?”毛利指着自己,“編劇?”
“我來我來。”園子興奮的一把從城山導演手中搶過劇本。
“推理是怎麽說的?”蘭湊上去問道。
園子念道:“兇手之所以用灰色的桌布,隻不過是因爲不想用黑色的外套罷了,因爲兇手喜歡的顔色是黑色,可能兇手下意識認爲在現場用了自己喜歡的顔色會被懷疑。”
“啊?”蘭問道,“這能說得通嗎?”
“隻能算一種可能吧。”柯南說道。
園子繼續念道:“同時,壁爐旁邊的高爾夫球具袋裏有支套着黑色套子的球杆,高于其它顔色的球杆,這就證明兇手本來是要用黑色球杆做兇器的,卻在往外抽的途中改換成白色的。”
“這什麽邏輯啊。”美黛子笑道,“誰能證明球杆是兇手在行兇時拿的啊。”
“除非有指紋。”蘭說道。
山崎說道:“有指紋也不行,可以事先碰過。”
園子繼續念道:“再加上這個房子的家具和窗簾都是黑色主調的,将主人的特殊喜好考慮進去的話,兇手就是從穿着全身黑色洋裝的女主人。”接着沒好氣的說道,“無語了,哪家有人去世,不都是要布置成黑色主調嗎?這推理真是牽強附會。”
風見良輝氣極而笑,“哈,說得好聽,那你們就改改看啊。”
“其實很簡單。”山崎和柯南不約而同的說道,接着相視一笑,真的簡單,都想到了。
“看吧,連小孩子都知道。”園子笑道。
“柯南,你說說看。”蘭說道。
“是,蘭姐姐。”柯南笑道,“大家都知道的,血液在一段顔色以後會變成黑色。”
“就是這個。”山崎說道,“兇手這樣用高爾夫球棒從後面襲擊死者,一定會有血液飛濺到身上。”
“啊,明白了。”美黛子笑道,“而她正好穿的是黑衣服,所以并沒有察覺到,所以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太棒了。”雨城琉璃鼓掌道,“這樣的推理才名至實歸。”
“沒錯。”波原霞和南雲曉也都鼓起了掌。
柯南裝作不好意思的笑道:“這都是從毛利大叔那學的。”
“好厲害,真不愧是沉睡的小五郎,真正的行家就是不同啊。”南雲伸晴笑道。
“你這遺體不要亂動。”風見良輝洩憤的一腳踏在南雲伸晴背上。
“啊!”
南雲伸晴一下痛叫起來。
“喂,你幹什麽。”波原霞立刻推開風見良輝,把南雲伸晴扶了起來。
“我能揍他嗎?”美黛子對山崎問道。
“你說呢?”山崎無奈的說道,“不能。”
“好吧。”美黛子有些洩氣。
“你沒事吧?”南雲曉對南雲伸晴問道,接着對風見良輝質問道,“你還有完沒完,當我們是什麽啊?”
“哈,這樣好嗎?老頭,”風見良輝嚣張的說道,“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們一家都靠這個劇組吃飯呢。”
“胡說,”南雲曉怒道,“不在這裏,我們也自有去出,倒是你,沒有我們,你還能找到什麽樣的演員搭檔?”
“是嗎?我可是知道了哦,”風見良輝冷笑道,“你經常跟和一個年輕你幾十歲的情人偷偷幽會,雖然還不能确定到底是誰,不過我已經有了一些眉目,到時候你們别想再在演藝界混下去了。”
“你說什麽!”南雲曉惱怒的抓住風見良輝的手臂,“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放手。”風見良輝一把推開南雲曉,環視全場,“那麽,這節目也無所謂了。”說着冷哼一聲就走了。
城山導演急了,“風見!”
風見良輝頭也不回的說道:“直到心情變好之前,我要一直在房間裏睡覺,有什麽事情等我醒了再說。”
“好好,那你慢慢睡,我們就不去打擾你了。”城山導演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