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道爾樓的老闆挽留毛利三人吃晚餐,但蘭大病未愈,明天又要上學,不宜太晚回家,所以毛利婉言拒絕了挽留,開車帶蘭和柯南踏上了歸途。……
傍晚前,毛利家,客廳。
蘭回來以後,打電話通知了美黛子,于是宮本美子帶山崎、美黛子過來看望蘭。
進來之後,看蘭在準備茶水,宮本美子讓山崎去把蘭換下,然後讓蘭坐在身邊。
摸了摸蘭的額頭,宮本美子笑道:“果然是沒事了,那你有空自己去告訴你媽媽。”
“啊?”毛利的臉色變了,“這就不用了吧?”
宮本美子笑道:“放心吧,蘭現在沒事,英理最多唠叨你幾句,不會找你算賬的,你有錯在先,被唠叨幾句也應該。”
“那好吧。”毛利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蘭有些不情願。
宮本美子笑道:“我知道你不想讓你媽媽擔心,但她做爲你媽媽,她有權知道你的事情,不管好壞。”
“我明白了。”蘭點頭說道。
宮本美子說道:“還有,這幾天蘭你需要休息,我看你們就住酒店吧。”
“啊?”毛利愣了。
宮本美子笑着問道:“要不你來做飯洗衣打掃衛生?”
“呃,”毛利幹笑道,“那我們還是住酒店吧。”
這時,山崎過來奉上了茶水,宮本美子喝了一口,然後笑道:“那就趕快去收拾一些随身的東西,現在就走,其它的晚餐以後再回來慢慢整理帶過去也不遲。”
之後,美黛子陪蘭回房間拿衣物,毛利和柯南也回房間拿上衣物,一行人去了米花廣場的酒店。……
酒店前台。
在宮本美子的注視下,毛利肉痛的定了一間帶小廳的高級單人房間給蘭,自己和柯南要了一間普通的雙人房間。
這讓柯南挺起了三角眼,拜托,我也要考試呢。
宮本美子對蘭笑道:“好,這幾天你就安心的住在這裏,不用替你老爸省錢,錢到他那裏不是拿去喝酒了就是拿去買馬了。”
“喂喂,你不要太過分啊。”毛利沒好氣的說道,“這應該你請客才對。”
宮本美子笑道:“那我打電話叫英理下來請客好了。”
“别别,”毛利連忙說道,“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過。”
宮本美子笑道:“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啊,那就不送了,慢走啊。”毛利高興的笑道。
互相道别之後,宮本美子帶着山崎和美黛子走了,而毛利立刻看向蘭,“蘭啊,你看,這個房間……”
“想換房間?”蘭拒絕道,“沒門兒。”說完就讓服務員帶她前往房間。
“别走啊,蘭,我們再商量商量嘛。”毛利追了上去。
“……”柯南無語了。……
晚上,毛利家,蘭的房間。
美黛子陪蘭收拾書本,聽蘭說起了紐約的一連串事情,想了想笑道:“對了,說起來,那天我和哥哥也在紐約。”
“你們也在?”蘭問道。
“是啊。”美黛子笑道,“我和哥哥也是去看珠寶的,本來還要作爲侍者去參加晚上的珠寶展覽拍賣會,不過出了搶劫事件就沒去了,因爲所有的侍者都會被帶去警察局做筆錄,我們沒有過海關,被抓就麻煩了,所以最後就去了遊輪上看表演。”
蘭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我還是挺幸運的了,至少碰見了莎隆夫人。”
“莎隆夫人?”美黛子問道,“誰啊?”
“莎隆夫人是一個大明星。”蘭說道,“算了,這些事情你也不關心,說了你也不知道,下次我跟園子說的時候,你旁聽吧。”
“行啊。”美黛子問道,“不過說起來,這些事情以前怎麽沒聽你提過?”
“忘記了。”蘭說道,“我也是這次生病才又想了起來。”
“忘記了?”美黛子問道。
“我想過了,應該是類似于上次佐藤警官受襲事件一樣的情況,因爲受了刺激,所以觸動了大腦的保護機制,忘記了不想記得的事情。”蘭說道,“不過佐藤警官那次是因爲強烈自責,所以忘記了自我,而紐約那次隻是忘記了那一段記憶,應該隻是看見了血淋淋的景象所緻。”
“這個說法我贊同。”美黛子問道,“不過你這次爲什麽又會想起來了呢?因爲不再害怕了?心裏能夠承受的了了?”
“應該是的。”蘭說道,“想來是跟爸爸一起見識的多了的緣故。”
“有道理。”美黛子說道,接着摸着下巴笑道,“要不這樣吧,你跟我去惡靈危機遊戲裏面适應一下,以後就不會怕這些了。”
“我才不去呢。”蘭沒好氣的說道。
美黛子聳了聳肩,“我可是好心耶,不領情就算了。”
蘭說道:“行了,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7月15日,星期一,上午,美好心情,宮本美子辦公室。
跟炚姬進來的堀内美紗遞上一份報告,“夫人,這是有關員工保險的報告,目前來說,我們有兩種類型員工,一是正式員工,二是正式員工的配偶、父母、子女組成的家屬工;有三種混合型變額保險,一是正式員工終身養老保險,二是員工健康意外保險,三是員工家庭綜合保險。”
“從收購來企業繼承下的保險,已經全部轉換爲這三種保險。”
“正式員工終身養老保險,包含年金養老保險、生命醫療保險等方面内容,按正式員工的工齡、工作能力、年薪等方面情況計算,參保人員約一百四十萬人。”
“我們有足夠多的工作種類,适于各種各樣的人,我們鼓勵正式員工通過學習,申請考核調換到喜歡的工種工作,不鼓勵正式員工辭職,正式員工除了身體問題和品行問題,我們一般不主動請退或辭退正式員工,如果正式員工真的離職了,這名正式員工的正式員工終身養老保險會轉爲員工家庭綜合保險。”
“員工健康意外保險,包含醫療保險、勞動保險等方面内容,在國家規定的工種和工時基礎上計算,所有員工,正式員工和家屬工全部都參保,總數近四百二十萬人。”
“具體從業情況就不向您細說了,按本國的三次産業劃分,從事分屬第一次産業的農業林業漁業的,約一萬人;從事分屬第二次産業的礦業建設業制造業的,近一百二十萬人,從事分屬第三次産業的其他所有行業的,近三百萬人。”
“員工家庭綜合保險,包含家庭成員人壽保險、家庭成員醫療保險、家庭成員意外保險、家庭财産保險、家庭介護保險等多方面内容,根據家庭中正式員工和家屬工的數目和工齡、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員數量和年齡等方面計算,參保的員工家屬約兩百八十萬人。”
“目前參保的正式員工、員工家屬工、員工家屬的比例約是一比一比二,平均一個正式員工的家庭會有一個直系家屬成爲非正式的員工,另外有二個直系家屬在家,标準模型是一個男性正式員工,妻子是家屬工,兩個孩子在家。”
“保險費用是在國家規定比例的基礎上,由我們和員工共同按比例出資,目前參保人員共近七百萬人,保險費用約四兆日元,年增加保險費用約二千億日元,總的平均賠付比率約是百分之一百零五。”
“大緻情況就是這樣。”
宮本美子拿起桌上厚厚的報告翻了一下,有些頭痛的說道:“好吧,真是辛苦你了,有空時我會看的。”接着問道,“亨利這段時間開會帶回來的消息你應該聽說了,關于壟斷問題,你怎麽看?”
“上面的目的應該是稅,我們每年其實都有淨利潤,不過最後都以各種方式把這些淨利潤抵消掉了。”堀内美紗說道,“他們擡出壟斷這面大旗,恐怕是想打散我們旗下的企業,讓他們各自爲政,這樣他們好收稅,而其實他們沒有看到的是,我們的稅通過每個員工的所得稅已經交上去了。”
宮本美子問道:“那麽,你認爲結果會怎麽樣?”
“關于壟斷的官司打起來能拖很久,這結果不好說,”堀内美紗說道,“不過在稅務這個結果上,我們必定輸。”
炚姬問道:“這怎麽說?”
堀内美紗說道:“有人在事業稅的基礎提出了一個外形标準稅,針對資本金一億日元以上的企業。”
炚姬笑道:“這純粹就是打劫了。”
“一點也沒有錯。”堀内美紗說道,“還有人在法人稅的基礎上提出了一個地方法人稅,意思不言而喻,就是針對企業設在地方的部分,對我們來說,原來全部加在一起可以收支平衡,拆分開來之後就變得有盈有虧。”
宮本美子問道:“那麽,這你認爲應該怎麽辦呢?”
堀内美紗說道:“外形标準稅應該也可以算到損失裏面,總的來說隻是多交一筆稅,這對想辦法造損失的我們來說沒有太大影響;壟斷問題解決起來也是不難,隻要把拓産銀行的一部分資金交給拓産信托銀行,然後開一批信托窗口,讓信托窗口的資金收購我們手中的企業就行了,除了換一個管理形式,企業還是在我們手中。”
“如果是信托窗口,這些企業就要獨立核算了,也就不存在壟斷和資本金的問題了。”炚姬問道,“不過,你難道想讓所有這些信托窗口的投資都虧損?然後用拓産銀行的收益去填補?”
“沒錯。”堀内美紗說道,“這些企業可以通過向拓産銀行貸款來進一步擴張,貸款的利率很容易造出來虧損,而同時,這部分虧損是銀行貸款造成的,企業還可以和銀行進行協商,也就是說,虧損程度可以按照我們的意願來調節,這樣還可以調節拓産銀行的最終收益。”
炚姬說道:“問題是,貸款總要一視同仁吧。”
堀内美紗說道:“如果有其他企業願意按照拓産銀行的貸款利率進行貸款,我們歡迎。”
炚姬問道:“那麽拓産銀行本身呢?”
堀内美紗說道:“銀行是一種特殊形态的産業,可以從法律方面來解決壟斷問題,而且在我們打破六的利率之前,我想上面是不會對針對拓産銀行的。”
炚姬說道:“夫人,我覺得可以按美紗說的試試。”
堀内美紗說道,“夫人,我覺得吧,其實可以把所有企業全部交給信托銀行,拓産銀行有足夠的資金,擠兌這種事情……
宮本美子說道:“不,擠兌這種事情還是要防的,我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但就目前全球市場大多在下行的情況來看,我們想把利率維持在六的負擔很大,如果一直這樣,我們最多撐三年,而當六的利率被打破的時候,肯定會誘發一波擠兌潮,到時候會發生什麽情況,真是不好說。”
炚姬笑道:“那樣的話,最壞的地步是拓産銀行被打散,我們的實體産業分崩離析,大失敗啊。”
宮本美子笑道:“那你就輕松了。”
“開個玩笑。”炚姬笑道,接着問道,“那麽,夫人您的意思是?”
宮本美子說道:“就按照美紗說的吧,用信托窗口接管部分企業,然後讓企業擴張,我們現在的正式員工數量還不及六大财團中任何一家的正式員工,這還不算他們掌握的外圍企業,我們需要更多的員工。”接着對炚姬說道,“涉及壟斷的企業多是你日曜部管理的,這就交給你來處理好了,我就不管了,不過不要急。”
炚姬說道:“好的,夫人,我會一個個慢慢轉換。”
堀内美紗說道:“那麽,接下來的問題就是交易後的所得稅了。”
宮本美子說道:“用适當的方法花掉就沒有所得了,不過換了大佬以後,我總覺得這些家夥會亂來,這樣好了,你用這筆資金去向信美買東西,把資金轉到信美那裏。”
堀内美紗說道:“好的,夫人,這個沒問題。”
宮本美子說道:“那麽,壟斷的問題算是說完了,美紗你再說說地方法人稅問題。”
“是,夫人。”堀内美紗說道,“關于地方法人稅,我認爲可以通過遊戲城來調節,不過有兩點必須要做到,一是地方法人稅的這個地方要是都道府縣級别,如果去到市町村級,那根本沒辦法調節。”
“呃,”炚姬皺眉說道,“如果地方法人稅去到市町村級,那大企業恐怕會更集中,甚至搬到國外,不利于國内的經濟,上面應該不會這麽做吧。”
堀内美紗笑道:“夫人剛剛也說了,這些家夥會亂來,這誰有能知道會不會實行呢。”
宮本美子揉了揉額頭,“說老實話,六大财團追求的是利潤,這個政策對六大财團的影響不但有限,而且能夠幫他們對地方産業進行優勝劣汰。”
堀内美紗說道:“不過,夫人,想要劣汰的前提是可以大規模解雇人員,這……”
炚姬說道:“六大财團有經連團在手,調整緩和解雇規則,這不是多困難的問題。”
宮本美子說道:“美紗,你繼續說,第二點又是什麽。”
堀内美紗說道:“二是我們在東京都的金融事業,如果有了地方法人稅,我們金曜部的投資收益隻能以東京都内的企業調節,如果是屬于拓産銀行的資金還好辦,但如果是屬于我們自身的資金,那就很難調節了,如果是國際間投資,那就更難辦了。”
宮本美子說道:“這倒不用擔心,就像你說的,拓産銀行現在資金充足,我們可以把自身的資金調去紮意爾,紮意爾也是我國認可的,隻要上交異國完稅證明就可以了。”
炚姬說道:“那樣的話,我看可以直接把資金轉信美小姐手中,她因爲以前長年居住在紮意爾,不是日本國籍,隻是永住者,日本的稅法管不了她在外國的稅。”
宮本美子說道:“如果真壞到那一步,這是個辦法。”
堀内美紗說道:“好,我知道了。”
宮本美子對炚姬說道:“這樣吧,你讓我們的政客注意一下,如果真的要出現這個地方夫人稅法了,那就盡量把它限制在都道府縣級别。”
炚姬說道:“是,夫人,我會告訴他們。”
宮本美子說道:“還有,你和其他人在有空的時候商量一下,作一個調整制造産業所在地分布的預案,有備無患。”
炚姬說道:“是,夫人,我知道了。”
宮本美子說道:“好,今天就到這裏吧,你們都回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