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8章劇院内的真相

7月13日,星期六,夜,橫浜赤十字病院,蘭的病房,蘭的夢中,百老彙,魅影劇院内,舞台上。

工藤新一用日語說給蘭聽的同時,有希子用英語把他的話說了出來,因此鑒識人員調查了舞台用的奈落,發現裏面有血迹,還有彈殼,證實了第一現場就是這裏。

不過聽到最後,柔絲小姐以英語問道:“既然說我是兇手,那麽證據在什麽地方?”

工藤新一用英語說道:“證據就在你戴的連肘手套上,上面一定有硝煙反應,而且從死者手上的血迹看,他在最後時刻一定抓過什麽,我想就是你的手臂了,所以你的手套上還有死者的血手印,而你射殺死者後,無處藏槍,隻能把手槍放在死者的身上,炙熱的槍管就造成了死者身上的燙傷痕迹。”

“是嗎?”柔絲小姐脫下兩隻手套,亮給衆人看,結果上面什麽血迹都沒有。

“你一定是趁亂換下了手套,”工藤新一用英語說道,接着對拉迪修警部說道,“手套一定還在劇場裏面,隻要用警犬一定能找到。”

“找到的手套就一定是我的嗎?”柔絲小姐輕蔑的問道。

工藤新一質問道:“不是你的又是誰的?”

“這我怎麽知道,”柔絲小姐說道,“不過我可以指點你一下,如果警犬利用我的氣味找到了手套,隻能證明我戴過那手套,不能證明我就是犯人。”

“好了,”拉迪修警部用英語說道,“柔絲小姐,請跟我們的女警員去檢查一下。”

柔絲小姐皺眉問道:“檢查什麽?”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拉迪修警部說道,然後點了兩名女警察,讓她們帶柔絲小姐去檢查。

等她們三人走後,有希子用日語對拉迪修警部問道:“你不會早知道她是兇手了吧?”

拉迪修警部用日語說道:“當我知道這裏的炸彈是假的,我就知道兇手是這個劇場裏面的工作人員,這裏是美國,說實話,炸彈并不難弄到手,不用真的炸彈,而用假的炸彈,目的隻有一個,就是保住這個劇院,用真的炸彈,這個劇院過後恐怕就會破産關門了,犯人也就失業了。”

“原來是這樣。”有希子說道,“确實隻有劇場的工作人員才會顧忌劇場。”

拉迪修警部說道:“當我看到遺體身上的槍傷時,我就知道兇手是在很近的距離對死者進行射擊的,從死者灑出的血迹看,現場隻有死者中槍後滴下的血迹,沒有中槍時噴灑出的血迹,所以死者中槍時人不在舞台上,那就隻能在舞台用的奈落裏面,而當死者在那裏時,兇手唯有把手從鏡子下方的空檔伸到鏡後,向身處那裏的死者開槍射擊,這才能造成四十度的彈道角度,然後順手把手槍放在死者身上。”

有希子說道:“也就是說,兇手唯有躺在舞台上面的,離死者最近的柔絲小姐。”

工藤新一問道:“那您要檢查柔絲小姐什麽呢?”

“隻要不是被當場抓住持槍行兇,那就算現場兇槍上有指紋,官司也有得打,這才是柔絲小姐丢槍的原因,想要鎖定柔絲小姐,就要證明手槍是柔絲小姐的。”拉迪修警部笑着問道,“柔絲小姐上台時肯定沒有拿着手槍,你們說她會把手槍藏在哪裏?”

“啊,是腿上。”蘭叫道。

“沒錯,她一定是把手槍藏在腿上帶上了舞台。”工藤新一說道。

有希子問道:“可是現在她腿上總不會還有手槍吧?”

“嗯,手槍是沒有了,”工藤新一摸着下巴說道,“但還有綁手槍留的印迹。”

“不對不對,”蘭說道,“隻要穿一條裙底褲,然後再綁手槍就不會留有痕迹了。”

拉迪修警部笑道:“我要查的其實是手槍的槍油揮發物。”

“啊,我明白了。”工藤新一說道,“槍油揮發出來會沾到柔絲小姐的裙子和褲子上,這樣一來就能證明她攜槍用槍。”

“手套有多的,她可以換掉手套,”有希子笑道,“但她的戲服卻隻有一件,她換不掉。”

“原來是這樣。”蘭說道。

工藤新一對拉迪修警部行禮道:“多謝您指點。”

“不用客氣。”拉迪修警部笑道,“我從你父親優作那裏學到很多東西,就當是幫他教導你好了。”

這時,外面傳來了手槍聲,還有“站住!别跑!”的叫聲。

拉迪修警部一把抓住想跑的工藤新一,嚴肅的說道:“新一,我給你一個忠告,你一定要抑制住你旺盛的好奇心,否則早晚有一天會被它害死。”說着把工藤新一交給有希子,“看好你兒子。”

這時,一個女警員從外面推門進來報告,柔絲小姐持槍跑了,拉迪修警部立刻帶隊去追,有希子和蘭拉着工藤新一跟在後面。

到了大廳,衆人看見柔絲小姐持槍攔下了一輛美鷹吉普角鬥士廂型皮卡車,叫裏面的人趕快下車,不想車内伸出了一把散彈槍,在一些“不要!住手!”的喊聲中,對着柔絲小姐驚愕到扭曲的臉蛋,一槍轟爆了柔絲小姐漂亮的腦袋,然後撞倒柔絲小姐的遺體碾過繼續前行,而後面跟上的五輛美鷹吉普皮卡車,也是不避不讓,直接從柔絲小姐的遺體上碾壓了過去,不過之後的車都繞了過去。

剛剛還年輕漂亮的柔絲小姐,頃刻間變成了一團支離破碎血肉模糊的肉泥,有希子、蘭和一些男女警員當即吐了出來。

“這些瘋子。”拉迪修警部惱怒的說道,然後吩咐一些人留下照顧受驚吓的人,接着帶人出去了,隻是一出門又有人吐了出來。

工藤新一也跟出了門,屏息不去聞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忍住不去看那團東西,一邊走一邊察看四周。

外面下着小雨,先前跑出劇院的觀衆們已經不見了,路兩邊也沒有了行人,路的兩頭看起來已經被警察分鎖住了,路上沒有了車流,隻有剛剛過去的車隊,還有一些車輛停在路上,司機或乘客在吐。

車隊由六輛美鷹吉普皮卡車,還有十幾輛各種牌子的車子組成,現在已經停在了先前事件現場旁,一些人圍着十二名男女,隻不過站得有些遠,看起來都有些忌憚那十二個人,而那十二個人拿着白花,一個個祭拜。

這時,人群中有人走出來低聲喊道:“拉迪修,你趕快給我過來。”

“來了,局長。”拉迪修警部應道,随即快跑了過去,工藤新一混在警員中跟了上去。

局長問道:“剛才是怎麽回事?那個女人怎麽突然沖出來持槍攔車?”

拉迪修警部說道:“她是一名殺人犯,剛才她……”

局長打斷道,“剩下就先不要說了,在逃殺人犯持槍攔截車輛反被殺,這樣的報告倒是好寫。”然後說道,“拉迪修,他們端了那個幫派的據點,除了一些被吓壞的女性成員,其他全部被殺了,總共死了一百多人。”

“一百多人?”拉迪修警部抱怨道,“這些該死的家夥怎麽沒有逃走?”

局長無奈的說道:“這個幫派是近幾年結成的新興幫派,不相信他們會有那麽瘋,所以不但沒有逃,反而糾集人手想大幹一場借以揚名,結果正在開大會商議的時候就被突襲了,等我們的人接到報警電話趕到的時候,已經結束了。”接着歎道,“算了,這些毒瘤,除了也就除了。”

拉迪修警部問道:“那麽之前的搶劫事件又是怎麽回事?”

“根據之前抓獲的人說,那隻是單純的搶劫事件,因爲那時候的珠寶車内有價值近十億美元的珠寶。”局長說道,“隻是他們炸開了車廂門以後,發現裏面還有一層防彈玻璃,這才沒有得手,然後在分散逃走的過程中都被抓了。”

拉迪修警部反問道:“那這件事不就完了嗎?”

局長頭痛的說道:“問題是他們好像不這樣想,所以我想讓你和你以前的好戰友卡羅琳小姐談談。”

拉迪修警部說道:“好的,局長,我這就去。”找上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白膚黑發的高大女子,“卡羅琳。”

“拉迪修你也來了。”卡羅琳問道,“最近過得怎麽樣?”

“馬馬虎虎吧。”拉迪修警部問道,“我就是想問一下,今天這個事情完了沒有,你們接下來準備幹什麽?”

今天這個事情啊,”卡羅琳說道,“本來在搶劫事件中死了人也沒什麽,幹保全這一行,死人很正常,沒什麽大不了的。”

拉迪修警部問道:“那你們出動又是爲什麽?”

“看來你們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重點,”卡羅琳說道,“他們炸珠寶車車門時使用了塑膠型炸彈,還有那枚手榴彈,這些不是好弄到的,這就讓我們懷疑他們是受人指使。”

拉迪修警部吃了一驚,“你是說有人想挑起事端?”

“不知道。”卡羅琳說道。

“不知道?”拉迪修警部問道,“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們怎麽把他們都殺了?”

卡羅琳說道:“如果他們跑了,我們自然沒工夫去找一一他們,但他們居然在一起,那就怪不得我們了,而這樣一來,以後不管是主動或是受人指使來找我們麻煩的人,都會先想清楚,也就沒必要知道有沒有人在挑起事端。”

拉迪修警部問道:“那就是說,今天這件事情結束了?”

“算是吧。”卡羅琳說道,“不過之前我們也沒想到他們還聚在一起,所以約了紐約市各大地下組織的人見面,想拜托他們找這個幫派的主要人物以及調查這個幫派的軍火來源,現在還是要去見個面。”

“哦,”拉迪修警部問道,“那能不能帶我去?”

“我說不能有用嗎?”卡羅琳說道,“你看那邊,情報局的、調查局的、軍方的等等,都是自己跟來的。”

“那就再加我一個。”拉迪修警部笑道。

“對了,托你辦件事。”卡羅琳說道,“那個幫派的成員和剛才那個女人,你去走訪一下他們的親屬,統計一下看看有多少需要幫忙的。”

“這沒問題。”拉迪修警部笑道,“其實你們在不發病的時候,也是很不錯的。”

“我們不是弱智好不好?”卡羅琳沒好氣的說道,接着歎了口氣,“我們隻是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行動,一不小心就會傷人甚至殺人。”

“抱歉,我不該提的。”拉迪修警部歉聲說道。

“沒事。”卡羅琳說道,“你去準備吧。”

“好的。”拉迪修警部說道。……

之後,拉迪修警部開車跟車隊走了,工藤新一回轉魅影劇院,到門前時發現柔絲小姐的遺體已經裝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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