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和美黛子跟木山智則走了,馬島道吉吩咐本莊绫佳準備茶點,然後與兩個同伴一起帶毛利、蘭、柯南、園子、京極真五人去了和館,路上得知另一個人的姓名,他叫遠藤信明。
和館的一部分是一個飲茶觀景的茶庭,庭院面積約一公畝,庭中有一座兩米多高的小山,地面鋪着白沙,與遠處的富士山和白色的山頂遙相呼應。
庭中小山上還有一道瀑布,流下的水落在石頭上濺起點點水花,水汽蒸騰間一道小的彩虹躍然其間。
“好美啊。”園子和蘭忍不住贊道。
“馬上還有更美的。”遠藤先生笑道。
“更美的?”毛利問道。
橋本政之看了下手表,“下午三點了,來了。”
話音未落,一道潺潺清泉湧出,慢慢漫過白沙,一時間藍天白雲倒印于水中,就連彩虹也變成了上下兩道交相輝映。
茶室中的衆人一時間都沉浸于美景之中,一直到穿着和服的本莊绫佳前來奉茶,這才回過神來。
毛利感歎道:“如此美景,真是百看不厭啊。”
馬島道吉得意的說道:“這還隻是平常的景色而已。”
“這怎麽說?”園子問道。
遠藤信明說道:“這庭院裏的水每天湧出四次,每次半個小時。每天清晨日出時分,看的是紅日朝霞;每天十五點,看的是雲淡風清;每天傍晚日落時分,看的是夕陽晚霞;每天夜裏二十三點,看的是星晰月明。”
“哇,聽起來就很美妙。”蘭贊歎道。
“這就是山莊的名字水月的由來吧。”京極真說道。
橋本政之說道:“其實當初是想把富士山也攬進來的,但那樣一來,庭院面積要大很多,所以很遺憾。”
“不管怎麽說,就着這樣的美景,”毛利做了個喝酒的動作,然後咂咂嘴,“啊,那真是絕佳的享受。”
“爸爸,現在是喝茶。”蘭不滿說道。
“哈,”馬島道吉大笑道,“毛利先生真是同道中人,那幹脆留下來吃晚飯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多喝幾杯。”
遠藤信明連忙問道:“會長,您要把他們留下來?”
馬島道吉說道:“爲什麽不呢?人多才熱鬧啊。”
“那就承蒙款待了。”毛利高興的說道。
這時,本莊绫佳的茶道茶準備好了,衆人入座品茶,隻是馬島道吉三人喝了一杯茶後就告辭了。……
另一邊,去拿車的路上。
山崎對木山智則問道:“木山先生,請問您一件事情,算上這趟非洲之行,各大洲您是不是都去過了?”
“沒錯,”木山智則笑道,“如果隻是說到訪的話,地球上大部分國家我都去過了。”
“厲害。”美黛子問道,“那您連南北極都去過了?”
“是啊,都去過了,還被困在了南極很長時間,”木山智則感慨道,“如果不是太平洋海事集團幫忙,還不知道要在那待上多久呢。”接着解釋道,“太平洋海事集團是一個經營海洋救援服務的會社,販賣一種救援保險,不過他們賣保險的時候總是在海上把船攔下來然後上船去簽合同交易,像攔路打劫一樣。”
山崎和美黛子相視一笑,都沒有說話,同時心想,爺爺的惡趣味。
木山智則說道:“太平洋海事集團下有白鲸一号、二号和虎鲸一号、二号四艘核動力船,是核動力潛艇與核動力巡洋艦改裝的科考船,也是世界上最強的一類碎冰船。那次如果不是正好碰上白鲸二号與虎鲸二号過來,恐怕還要等很長時間才能夠從南極出來。”
“原來如此。”美黛子笑道。
說話間,三人走到了木山智則的車前,木山智則打開車門讓山崎和美黛子上車,載他們前往熱海站。……
另一邊,下午三點半,水月山莊,和館。
庭院裏的水緩緩的退去了,本莊绫佳對毛利等人問道:“各位,不知接下來你們是打算繼續在這裏賞景,還是去洋館休息,又或是去周圍散步?”
“我去散步。”園子有些害羞的說道,“阿真你和我一起去。”
“是。”京極真臉紅了。
“那我就不打擾園子你了。”蘭笑道,接着對柯南問道,“我就在這裏,柯南你呢?”
“我也留下。”柯南有些開心。
“那個,”毛利對本莊绫佳問道,“有酒嗎?”
“爸爸!”蘭很不滿,太失禮了。
本莊绫佳笑道:“當然有,不過不能在這裏喝,要去洋館。”
“那還等什麽,走。”毛利高興的領先出去了。
“真是的。”蘭抱怨道。……
另一邊,熱海市。
出了山區,山崎請木山智則改道前往這裏最大的酒店去訂宵夜,等到了酒店,美黛子前去點菜,山崎留在了木山智則的車上。
山崎問道:“木山先生,以您的年齡能夠成爲走遍多個國家的旅行家,家裏想必很富裕,冒昧的問一下,您家裏是……”
“這,”木山智則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木山家具會社的會長就是我父親,馬島叔叔隻是會社社長,我父親出事以後,會社無人主持,馬島叔叔就以第二大股東的身份成爲會長,後來成爲了第一大股東。”
山崎問道:“您說的出事是指……”
木山智則說道:“車禍。”
“抱歉。”山崎說道。
“沒什麽。”木山智則歎道,“如果真要抱歉,那應該是我才對。”
山崎問道:“這話怎麽說?”
木山智則有些痛苦的說道:“我父親因爲車禍而去世的那個時候,我正被困在南極,雖然太平洋海事集團提前把我帶了出來,但我連父親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山崎說道:“請節哀,木下先生。”接着誘導着問道,“所以您懷疑馬島先生爲了會長的位置殺了您父親?”
“沒錯。”木山智則随口應道。
“所以您想殺了他。”山崎說道。
“是,呃,”木山智則反應過來,連忙改口說道,“不、不,沒有這種事情,我和馬島叔叔的關系很好。”
“您和馬島先生在水月山莊的表現,看起來确實是如您所說的。”山崎說道,“不過您說過那個水月山莊是您父親設計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水月山莊原來是您家的,要是您和馬島先生的關系真好,馬島先生也不會把水月山莊占爲己有了。”
木山智則說道:“不,那山莊是會社建來招待客人的,因爲遺産問題,我交不起遺産稅,父親名下所有财産清算分割拍賣後,馬島叔叔就成了會社的最大股東,所以山莊自然就成爲,就成爲……”說到這裏,卻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您嘴上是這麽說,心裏卻不承認。”山崎說道,“電視裏太多這樣謀财害命情節,由不得您不懷疑。”
“那,”木山智則不肯定的說道,“那也僅僅隻是懷疑。”
“隻是如此而已嗎?”山崎問道,“那您爲什麽去非洲?”
木山智則說道:“我是一個旅行家,去非洲很正常啊。”
山崎說道:“木山家具會社,這個會社現在仍然叫這個名字,沒有改成馬島家具會社,我相信您雖然沒有繼承到您父親全部的遺産,但肯定拿到不少木山家具會社的股份,能夠讓馬島先生不能改名字的股份。”
木山智則說道,“這本是我應該做的。”
山崎說道:“您之前去了非洲,這樣仍然能夠阻止馬島先生改變木山家具會社的名字,說明您在這趟非洲之行中一直關注着木山家具會社的事情,而您在這樣操心的情況下,您不留在國内而是去進行非洲之行,恐怕是想在您的旅行家的旅程中畫上一個圓滿句号吧。”
木山智則說道:“我是想結束旅行家這個職業,回到會社裏上班。”
山崎說道:“您是想不做旅行家沒錯,但您想做的下一個職業恐怕不是企業家,因爲那樣的話,想從馬島先生手中拿回木山家具會社,恐怕要走很長很遠的路,爲了抄近路,我猜您想做的下一個職業恐怕是殺人犯。”
木山智則說道:“完全沒有的事情。”
山崎說道:“您特意到水月山莊去送攝影展門票,并提到您西野先生,我猜您可能想以西野先生爲借口,讓馬島先生單獨開車跟你出去,到時候您就讓在您父親身上發生的事情,發生在馬島先生身上。”
木山智則笑道:“這個構思不錯。”
山崎說道:“希望您真的隻是還停留在想上面,因爲您要是做了,那就感受不到完美的報複了。”
木山智則問道:“完美的報複?”
山崎說道:“如果馬島先生真像您想的那樣爲财産而害了您父親,那對于這樣的人來說,他的财産就相當于他的肉一樣,一點點讓他失去财産直至破産,那相當于把他千刀萬剮。”
“這……”木山智則一時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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