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惠的電話之後,山崎又接到了快鬥的電話,快鬥說山崎讓他幫的忙已經完成了,讓山崎盡快把錢打過去。
山崎說道:“知道了,我會盡快讓人去輸給你。”
快鬥問道:“對了,是不是真有那個賭局啊?”
山崎說道:“有,那些人什麽都賭,但是我不會去賭,因爲赢了以後,錢的來源說不清,你如果想玩,下次自己向上面申報。”
“這個,”快鬥想了想說道,“再說吧。”
山崎說道:“好了,沒事我挂電話了。”
快鬥笑道:“那好,再見。”……
1月20日,星期日,上午,宇佐美真治家。
1月23日,星期三,上午,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漫無目的的翻着調查的事件資料,最近的調查依然毫無進展,雖說知道了龜山昌子在案發時間段有幾分鍾不在美枡居酒屋前面,而這幾分鍾時間也足夠龜山昌子從美枡居酒屋後台出後門跑到案發現場去行兇,但這隻是不在場證明而已,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龜山昌子去過那裏,現在現場有宇佐美真治的自行車鑰匙,所以兇手仍然是把自行車鑰匙掉在現場的宇佐美真治。
毛利想到這裏,突然聽到了敲門聲,上前開門一看,發現是龜山昌子,大感意外。
龜山昌子說道:“您好,毛利先生,我有些話想和您說。”
“哦,請進,您請随便坐。”毛利連忙把人請進了房間,然後奉茶待客。
“毛利先生,我,”龜山昌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請您幫我聯系妃律師,我想在明天做爲特别證人出庭。”
“這沒問題。”毛利笑道,“我替她謝謝您了。”
龜山昌子說道:“您客氣了,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爲我,是我給你們帶來了那麽多麻煩。”
“啊?”毛利吃了一驚,“難道說……”
龜山昌子說道:“您想的沒錯,不過這些話我想明天見到法官再說。”
毛利說道:“是,我明白了。”
龜山昌子說道:“那麽,我先回去了,請留步。”……
之後,毛利立刻聯系妃英理告訴她龜山昌子的事情。
妃英理問道:“她真這麽說?”
毛利說道:“是的,我想她确實就是兇手沒錯。至于這時候站出來的原因,也許是良心發現吧,他們畢竟曾經是,呃……”說到這裏,毛利一時說不下去了。
妃英理也臉紅了,然後收拾心情說道:“好的,謝謝你,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
“嗯,那我挂電話了。”毛利說道。……
下午,毛利把龜山昌子的事情先後告訴了放學回來的柯南、蘭與山崎。……
1月24日,星期四,上午,裁判廷。
宇佐美真治殺死平澤剛事件再次開審,毛利領着請假過來的蘭、柯南、山崎、美黛子、園子一起來旁聽。
一通程序走完,妃律師向審判長提出傳喚特别證人龜山昌子,這讓宇佐美真治大吃一驚,九條檢察官很意外。
妃律師說道:“龜山女士,請您說一下案發當天的事情。”
“好的,”龜山昌子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案發當晚我像平常一樣打開美枡居酒屋的門開業做生意,熟客們陸續的到了,其中就有宇佐美真治先生和平澤剛先生。”
“他們一個是我前夫,一個是與我孩子的死有關的人,不過我是開門做生意的,來者都是客人。”
“晚上八點半多,宇佐美真治先生和平澤剛先生陸續因爲喝多了,去美枡居酒屋後面的暗巷嘔吐。”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兩個人就大吵了起來,具體的說了些什麽,他們兩個喝醉的人,自己都想不起來了,我更是不知道。”
“隻是當我聽到吵架聲,過去察看情況的時候,我看平澤先生搖搖晃晃的就去扶他,結果沒扶好讓他靠在了我身上,宇佐美先生就拉開平澤先生,警告他不要打我的主意,平澤先生則讓他滾,說他沒資格管,而我也同意這點,宇佐美先生就氣得跑掉了。”
“後來,我把平澤先生扶回去,不過他一路上嘟哝着一些胡言亂語,讓我嫁給他,爲他生孩子什麽的,這讓我想起了我死去的兒子,勾起了我的恨。”
“晚上九點半多,平澤先生小睡醒來回家去了,我知道他途中會從一個無人的建築工地抄近路回家,就掐準時間,從後門出去追上去,在那個無人的建築工地裏用那裏的鐵管,從後面給了他腦袋一下,殺死了他。”
宇佐美真治聽到這裏激動的起身大叫:“不是的,殺人的是我,是我。”
九條檢察官等人聽到這裏一起大吃一驚,整個裁判廷到處都有私語聲。
審判長不得不敲響了審判槌,等裁判廷安靜下來後對龜山昌子問道:“龜山女士,請問您剛才說的話,您是認真的嗎?”。
“是的,審判長,我是認真的。”龜山昌子說道,“我今天到這裏來,就是來自首的。”
“不,不是的,”宇佐美真治叫道,“是我殺了他。”
龜山昌子說道:“不要說了,确實是我殺了他,我知道你覺得和我離婚,是你對不起我,所以想幫我去坐牢,同樣的,我也覺得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兒子,是我對不起你,所以我不能讓你幫我去坐牢。”說到這裏,龜山昌子的眼淚流了下來,“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宇佐美真治也哭了出來,“不,不,你不能這樣做。”
“咳,”九條檢察官說道,“抱歉,龜山女士,我有三個問題想問您。”
“是。”龜山昌子擦了擦眼淚,“您請問吧。”
九條檢察官說道:“第一個問題,您說您殺了平澤先生,您爲什麽現在才來自首?”
龜山昌子說道:“抱歉,是我給你們帶來麻煩了。我一開始是想看宇佐美先生笑話的,我恨他跟我離婚。像您這樣的人可能不明白,您以爲我離婚後開了一家居酒屋,工作穩定收入也不算少,過得應該不錯,其實您錯了,我一個人要進貨搬貨上貨,這些體力活兒暫且不說,我還要應付那些醉酒的客人,心裏面的苦又豈是能夠說得清楚的呢?所以我恨他。”
宇佐美真治有些痛苦的喊道:“昌子。”
龜山昌子說道:“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每天在居酒屋裏看到宇佐美先生常坐的座位空着,想到他也許很長時間,或者永遠都不會在踏入那裏了,我突然感覺我錯了,我自己做的事情,應該我自己承擔才對。”
“不是的,那是我做的,”宇佐美真治起身說道,“真的是我做的,我那天和平澤先生吵架離開後,越走越氣憤,于是就去他回家的路上埋伏起來,就是那個建築工地,等他來了我就殺了他,所以沒有人看見。而我的自行車鑰匙會在現場,那是因爲等在現場的時候,我即使戴着手套依然感到很冷,于是把手放在了口袋裏,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把手拿出來的時候把鑰匙從口袋裏帶了出來。所以這個事件是我做的,是我殺了平澤剛啊。”
審判長說道:“宇佐美先生,您說的這些我們聽到了,現在請您安靜下來。”接着對九條檢察官說道,“公訴方請繼續。”
“好的,審判長。”九條檢察官說道,然後對龜山昌子問道,“龜山女士,我要問的第二個問題是,您說您殺了平澤先生,您能拿出什麽證據嗎?”。
龜山昌子說道:“我拿不出來,我就是這樣跑過去,殺人,再跑回去,我是從暗巷跑到現場那裏的,一路上沒有碰到人,恐怕是找不到目擊者的,而我當時戴了手套,所以兇器上也不會有我的指紋,那裏是水泥地,自然也不會有我的腳印了。”
“您知道的倒是清楚。”九條檢察官說道。
“當然,因爲我是兇手。”龜山昌子說道。
九條檢察官問道:“那麽,第三個問題,現場那把帶有宇佐美先生指紋的自行車鑰匙又是怎麽回事?”
龜山昌子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是他在發現死者是平澤先生以後,趁調查人員不注意扔在那個建築工地裏的。”
“啊?”九條檢察官笑道,“龜山女士,你這個謊說得也太離奇了吧。”
“我沒有說謊。”龜山昌子說道。
“好,那你告訴我,有誰會在不知道兇手的情況下,把有可能被警方當作是兇手的證據扔在現場呢?”九條檢察官說道,“除非他知道兇手是你,你們兩個人合謀合夥殺了平澤先生。”
“不,沒有這回事,您錯了。”龜山昌子說道。
九條檢察官問道:“那請問我錯在了哪裏呢?”
龜山昌子說道:“那是夫妻間的直覺,宇佐美先生在看見死的是平澤先生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個事件十有八九是我做的了。”
“直覺?”九條檢察官皺起了眉頭。
龜山昌子說道:“其實想要判斷我和宇佐美先生到底是誰在說謊,隻要看鑰匙上的指紋就一清二楚了。”
“如果是如宇佐美先生所說,鑰匙是掏口袋時掉出來的,那麽鑰匙一定經過摩擦,所以上面的指紋一定有摩擦過的痕迹。”
“而如果是如我所說,鑰匙是宇佐美先生故意扔下的,那麽鑰匙一定是被宇佐美先生直接拿在手上的,所以上面的指紋一定是完整的。”
宇佐美真治流着淚不斷念道:“不,不是這樣的……”
審判長看了一下物證中關于的自行車鑰匙的報告,上面說有完整的宇佐美真治的指紋,然後大聲讀了出來。
龜山昌子說道:“看,我說得沒錯吧,所以我才是兇手。”接着對九條檢察官問道,“您還有什麽要問的了嗎?”。
“沒有了。”九條檢察官歎了口氣,然後看向妃律師。
“我也沒有了。”妃律師搖頭說道。
審判長問道:“那麽,宇佐美先生,您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有。”宇佐美真治說道,然後流着淚對龜山昌子問道,“昌子,你爲什麽要這麽做啊?”
龜山昌子流着淚笑道:“傻瓜,再怎麽說我們也曾經是夫妻啊,真想贖罪的話,就等我出來吧。”
“昌子。”宇佐美真治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