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對帶隊趕來的兩位警官,豬木警官和馬場警官做了介紹,“事情就是這樣的。”
豬木警官問道:“毛利先生,你說投毒,你有什麽證據嗎?”
“這個嘛……”毛利語塞了。
“那封信,叔叔。”柯南提醒道。
毛利說道:“對了,昨天晚上橘律師收到一封信,說不定是恐吓信的。”
“好吧,好吧,有這位鼎鼎大名的毛利偵探在此,出現事件真是一點也不奇怪。”馬場警官說道,“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需要搜查令,既然來了,我看我們還是查一下的好。”
什麽叫有我在出現事件一點也不奇怪?毛利挺起了三角眼。……
不久之後,鑒識人員從橘憲介的書房搜出幾封信,内容都差不多,大意是向橘憲介要三百萬日元,否則就把他的醜事告訴律師協會,讓他當不成律師,署名是一個縮寫。
之後,豬木警官和馬場警官帶毛利六人去了東京品川天王洲内的橘律師事務所,沒人看管的約翰則被警方帶走了。……
橘律師事務所,一個接待室。
聽橘憲介與橘雪和龜井八重子可能被人投毒了,杉村法子和櫻庭裕一都大吃一驚。
豬木警官問道:“請問,你們知道這些信是誰寫的嗎?”
櫻庭裕一說道:“我偶然聽律師提過,他看着信很生氣的說道,‘熊田這個家夥’。”
“熊田?”馬場警官問道,“你們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也許是他。”杉村法子說道,“請稍等一下,我去拿點東西。”說完就離開了,不久之後拿了一份卷宗回來,“這是先生在五年前經手的一個事件,委托人是熊田達也,它的縮寫和信上的一模一樣。”
“謝謝。”馬場警官翻閱了一下卷宗,“看不出來什麽問題,上面有他的住址,我們去找他問問。”
杉村法子提醒道:“警官,這上面的住址是五年前的。”
豬木警官說道:“對警察來說,隻要他還用這個名字,用這個身份證,找到他隻是一個電話的事情。”說着用行動電話打了個電話,把熊田達也五年前的資料報了上去。
小半個小時後,豬木警官接到電話,得知熊田達也就住在千葉縣茂原市,市原市的隔壁,于是衆人回千葉縣。……
路上,山崎陸續收到兩家醫院的電話,橘雪與龜井八重子,還有橘憲介中的都是因爲安眠藥物而昏迷,都是因爲吃了一種名爲毒鶴茸的野蘑菇而中毒,在國外稱這種蘑菇爲死亡天使,誤食率極高,八克也就是差不多一株的分量,就可以緻人于死命,在秋天經常引發事故。……
茂原市,熊田達也的公寓,茂原站附近一座雙層的低級公寓樓中。
豬木警官敲門沒有人應,向鄰居們打聽了一下,得知今天沒看見熊田達也進出,而熊田達也的左鄰右舍說昨天晚上聽見熊田達也的公寓裏有動靜,于是破門而入,結果發現熊田達也的公寓有很多酒瓶,而他倒在卧室,立刻打電話喊救護車。
之後,警方對發現他的電腦開着,裏面有一篇遺書,大意是說當初橘憲介趁他官司纏身的時候榨了他很多錢,他最後雖然赢了官司,但生活一落千丈,他越想越氣,就勒索橘憲介,結果反被橘憲介恐吓說要告他,于是借橘憲介的老婆橘雪的手去殺橘憲介,本想之後再勒索橘雪,人财兩得,哪想到橘雪也服毒了,現在沒錢生活,不如死了算了。
“這下事件就清楚了。”豬木警官說道。
毛利說道:“按他這麽說,他中午的時候就偷偷的跑到了現場附近,早知道就把他抓起來了。”
馬場警官說道:“這種惡劣的家夥,死了倒也不錯。”
“可是,雪夫人爲什麽要殺他丈夫橘先生呢?”蘭問道。
園子說道:“報仇呗,他們老夫少妻的,指不定橘先生用了什麽卑劣的手段呢。”
美黛子說道:“嗯,電視裏就有很多這樣的情節。”
杉村法子說道:“這件事情,我倒是有一些了解。雪夫人的父親是一個不動産商人,他惹上了賄賂和稅務官司,橘律師以能幫他打赢官司爲條件迎娶了他的獨生女雪夫人,可是官司打了幾年,橘律師最後還是輸給了初出茅廬的九條檢察官,雪夫人的父親受不了将要坐牢的刺激就自殺了,最後其家産就由橘律師夫妻繼承了。”
櫻庭裕一說道:“原來如此,所以橘律師對于雪夫人亂花錢毫無辦法。”
杉村法子說道:“但是我聽過一個傳聞,說橘律師是故意輸的,爲的是逼死雪夫人的父親好得到他的家産。”
馬場警官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那雪夫人真的有殺死橘律師的動機了。”
這時,救護車來了。等熊田達也被救護車拉走,豬木警官說道:“好了,毛利先生,事情到這裏也算是水落石出了,多謝您的熱心幫忙。”
“哪裏,哪裏,這是我應該做的。”毛利說道,然後帶着蘭五人告辭離開了。
出去之後,毛利看杉村法子和櫻庭裕一并沒有出來,知道他們是要去做筆錄,這就沒辦法搭順風車了,于是抱怨道:“真是的,現在怎麽去拿車啊。”
山崎笑道:“這個問題叔叔您慢慢想吧,我和美黛子要回去上工了。”
美黛子笑道:“蘭,園子,你們就慢慢頭痛去吧。”
蘭和園子相視一眼,園子笑道:“我們一起坐電車走好了。”
蘭笑道:“爸爸,我會把晚餐燒好了等你的。”
柯南笑道:“那我也回去了,叔叔。”
“喂、喂,你們幾個怎麽能這樣啊?”毛利叫道。
“再見了,叔叔。”山崎五人笑道,然後一起走了。
“真是的,就留我一個人。”毛利抱怨着去找公共汽車站,然後一路坐巴士去了修車廠,等車修好後開回米花町還車,一直到晚上六點多才跑回家。……
另一邊,茂原站。
發現站前有夕武購物中心,大家進去轉了一圈,蘭順道買了些食材和日用品,然後去站内買了東國鐵道外房總武線高速電車到東京站的票。
等車的時候,柯南把山崎拉到一旁,“你怎麽看這個事件?”
山崎問道:“你認爲有問題?”
“是的,太順利了。”柯南說道,“警方一下子就找到了熊田,而熊田還準備了一封寫着來龍去脈的遺書,正好可以讓警方結案。”
山崎反問道:“那是不是千辛萬苦找的,才一定就是真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柯南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背後一定有問題。”
“那麽你認爲兇手是誰?”山崎問道。
“橘律師事務所的那個經理法子小姐可能在盜用公款。”柯南說道,“櫻庭先生可能也對橘律師懷恨在心。”
“你怎麽知道的?”山崎笑着問道,“不會是在昨天晚上偷聽他們的談話吧?”
“這個,呃,”柯南岔開話題,“咳,總之他們兩個也有嫌疑,而且還有一個。”
山崎說道:“是那個女管家吧。”
柯南說道:“不錯,下毒的話她最方便。雖然我不知道她的動機是什麽,但是以橘律師的人品,多這樣一個仇家一點也不奇怪。事件也許是這樣的,雪夫人一直想要殺死橘律師獲得所有遺産,正好熊田先生寄勒索信,雪夫人就利誘八重子女士去殺橘律師,想嫁禍給熊田先生。八重子女士正好也和橘律師有仇,讓她殺橘律師這正中八重子女士的下懷,于是她就答應了。爲了能完美的嫁禍給熊田先生,八重子女士私下裏又找了熊田先生,說幫熊田先生做内應來取信于熊田先生。熊田先生的公寓裏沒有争鬥的痕迹,這就是證據。”
山崎說道:“熊田先生的公寓裏沒有争鬥的痕迹,隻是熊田先生如果爲他殺的話,兇手可能認識熊田先生的佐證。”
柯南說道:“雖然她和熊田先生是怎麽認識的,我還沒想明白,但是這樣一來,她殺雪夫人和熊田先生兩個人就說的通了,是爲了滅口。她中毒輕也能說的通了,那就是苦肉計。”接着又說道,“還有一點,也許八重子女士和熊田先生也有仇,橘律師幫熊田先生打的官司是一個殺人事件,那個死者說不定是八重子女士親人。”
“好吧,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麽證據在什麽地方?”山崎說道,“八重子女士如果不死的話,那她的話就是唯一的證據,隻要她說蘑菇是雪夫人給她,讓她做成湯給橘律師和雪夫人自己喝的,在雪夫人已死的情況下,沒有人能證明她的話是錯的。”
柯南說道:“如果熊田先生是在早上就昏迷了,中毒了呢?如果是那樣的話,熊田先生就沒有去過橘律師的别墅了,那篇遺書也就不是他寫的了。如果八重子女士和熊田先生有仇,那動機有了,再加上熊田先生症狀與他們相同,所以八重子女士就是兇手了。”
山崎說道:“這還不夠,想要指證八重子女士是兇手,隻有證明八重子女士曾經去過熊田先生家才行,其它的都有其它可能。兇手可以是熊田先生他自己,就像遺書上寫的一樣;兇手可以是雪夫人,她爲父親殺了橘律師,爲滅口殺了熊田先生,她用毒蘑菇殺了人,結果最後自己也誤食了毒蘑菇。”
柯南歎道:“是啊,如果橘律師、雪夫人和熊田先生三人都死了,那麽八重子女士就說什麽是什麽了,這個事件恐怕就會以熊田先生的遺書爲根據結案了。”
山崎說道:“其實你應該感到慶幸,如果真像你說的,兇手是八重子女士的話,你應該慶幸她還有良知,昨天晚上沒有借晚餐的機會把别墅裏的所有人一起毒死。”
“呃……”柯南的冷汗出來了,打了一個寒顫,後怕的說道,“你說的對,如果是真的,那昨天晚上實在是太險了。”
這時,電車來了,山崎說道:“好了,我們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