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田登志子去打電話了,一個警員過來報告道:“橫溝警部,外面來了一個叫白倉陽的年輕人。”8368501
“讓他進來。”橫溝警部說道,“如果有叫細矢和宏和盛岡道夫的,也放他們進來。”
白倉陽進來後,知道廣田教授被殺了,大吃一驚。
不久之後,細矢和宏和盛岡道夫也來了,知道廣田教授被殺後,也都大吃一驚。
“白倉先生,盛岡先生,這電話錄音是怎麽回事?”橫溝警部再次播放了電話錄音。
“我是盛岡,我今天下午六點就能到,擺好棋盤等我。下午四點五十一分。”
“教授,我是白倉,請您盡快回我電話。”中間隔了一段時間後,“下午五點三十一分。”
“我是盛岡,既然你不在,我就回去了。真是的,酒喝多了也不早說一聲。下午六點零三分。”
“我是白倉,因爲從明天開始我都會有事,我這就從這裏去您那兒好了。下午六點零七分。”
橫溝警部問道:“白倉先生,第一個電話中間斷了近一分鍾,這是爲什麽?”
“哦,我隻是忘記挂上電話了。”白倉陽說道。
“這樣啊。”橫溝警部說道,“那麽,廣田教授回你電話了嗎?”
“沒有,我隻是來這裏碰碰運氣。”白倉陽說道,“我現在在做模特,這次雜志要做一個企劃,我突然想起大學時曾經跟廣田教授一起拍過的一張照片,所以才過來向老師借存有那張照片的軟盤的,就算教授不在,隻要夫人在也一樣可以。”
“軟盤?”橫溝警部問道。
“我先生有把東西存到軟盤的習慣。”廣田登志子說道,“喜歡的照片,大學的入學考試題目,學生的成績單,甚至連他和盛岡先生下棋的經過和勝負記錄都會存進去。”
“原來如此。”橫溝警部問道,“那這張軟盤呢?”說着去電腦桌前看了看,發現一張軟盤都沒有,接着打開各個抽屜看了看,同樣也沒有發現軟盤。
“看來殺人動機就是這個了。”橫溝警部說道,然後對廣田登知子問道,“這裏原來有多少張軟盤?”
“這個,”廣田登知子說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有很多,肯定超過一百張。”
橫溝警部讓鑒識人員去檢查電腦,然後對盛岡道夫問道,“從電話錄音來看,你是不是來過這裏?”
“是的,”盛岡道夫說道,“我來時大概是晚上六點,玄關的門沒有上鎖,我按門鈴沒有人應,我想他也許是喝多了在小睡吧,就自己進屋裏來了,可我過來敲書房的門也沒人回答,書房的門又上了鎖,我以爲教授因爲中午那頓酒的關系,睡得很沉,就回去了。”
“廣田教授中午喝酒的事,這你是怎麽知道的?”橫溝警部問道。
“我本來也要參加的,不過臨時有事。”盛岡道夫說道。
橫溝警部問道:“細矢先生,你又是爲什麽來的呢?”
細矢和宏說道:“我女兒最近決定報考南洋大學,因此我前來拜托老師寫推薦函,沒想到老師好像喝了很多酒的樣子,我就留下一張軟盤回去了,那裏面是我女兒的資料。”
橫溝警部說道:“細矢先生,你女兒要報考南洋大學,那麽如果存有入學考試題目的軟盤到手,要考上就不成問題了。”
“不、不,不是這樣的,這種事情我想都沒有想過。”細矢和宏說道。
橫溝警部問道:“那麽,你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我在這裏待了五分鍾,不,十分鍾,最多十五分鍾。”細矢和宏說道。
“那麽,之後有去什麽地方?有沒有不在場證明?”橫溝警部問道。
“不在場證明?”細矢和宏問道,“我從停車場出來的收據可以嗎?”說着把停車收據拿了出來。
橫溝警部看了看,“這張收據的時間是四點二十二分左右,那停車場離這裏多遠?”
“幾分鍾的路程吧。”細矢和宏說道。
“還是有很大嫌疑啊。”橫溝警部說道。
“警官,你不能這樣啊,你别忘了,除了我們幾個,可能還會有别人來過啊。”細矢和宏說道。
“是啊,警官,”盛岡道夫問道,“我明天早上還有事情,能不能回去了?”
“盛岡先生,你不能回去,剛才你說來過這裏,但事實上門鈴上并沒有你的指紋。”橫溝警部說道,“所以請再等一下。”
“什、什麽!”盛岡道夫大吃一驚。
“怎麽樣?”灰原哀對柯南小聲問道,“想通了嗎?這個密室殺人事件?”
“兇手是誰我已經知道了,但是手法還差一點沒想明白。”柯南小聲說道,“以三顆棋子撐起硬殼筆記本,再從門縫裏把鑰匙彈進來,就像打保齡球一樣彈開一個棋子,這樣就可以讓筆記本落下,但是這隻在理論上行得通,那力道很難拿捏準确,如果重了,鑰匙就會沖出筆記本的範圍,而且那電話機就說不通了。”
“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灰原哀吃了一驚。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柯南說道。
這時,鑒識人員報告,電腦上面同樣沒有任何指紋,裏面也沒有旅行照片、入學試題、下棋經過等東西,應該是被人删除了,想要恢複數據資料的話,可以讓人帶回去試試。
“可以。”橫溝警部說道,“電話錄音的帶子也不用了,你也帶回去吧,看看能不能發現他們打電話的時候背景音是什麽。”
鑒識人員打開電話答錄機取出了錄音帶,柯南不經意的發現磁帶的帶子上面全是折皺,在心裏想道,這個是……接着笑了起來。
柯南拉了一下阿笠博士的衣角,把他帶到旁邊,“我已經明白了,你先讓警方準備一盒同樣的帶子,然後配合我一下。”
“好的,沒問題。”阿笠博士笑道,然後去和橫溝警部交涉去了。
“你真想明白了?”灰原哀問道。
“對,你等着看就是了,這個密室殺人事件的真相。”柯南自信的笑道。
不久之後,錄音帶被送來了,阿笠博士把它交給柯南,“你按我剛才說的做一遍。”
“是,博士。”柯南說道,然後趁阿笠博士擋在身前,用領結變聲器使用阿笠博士的聲音說道,“這個房間确實是一個完美的密室,但如果利用電話錄音機中的錄音帶和三枚國際象棋的棋子,就能打開這個密室。”
“錄音帶和棋子,這是真的嗎?”橫溝警部高興的問道。
“當然,事實勝于雄辯。”阿笠博士說道。
柯南借來行動電話和手套,然後一邊動手布置,一邊說道:“首先把錄音帶裏面的帶子拉出适當的長度,再把錄音帶裝進電話。當然了,帶子還是露在外面。接着一邊把露在外面的帶子拉直,一邊走出門外,然後将帶子穿過鑰匙上面的圓環,接下來把鑰匙留在門外,手持餘下的帶子回到房間裏面筆記本掉落的位置,然後把高度相同的三顆棋子擺成三角形,用帶子的前端套住最靠近電話的棋子,再在上面放上筆記本。”
“完全是胡鬧嘛,你是要利用拉緊帶子的力量拉動鑰匙,讓鑰匙把棋子撞倒,順便讓鑰匙從帶子上下來。”灰原哀說道,“不過國際象棋棋子的底座可是很穩的,憑鑰匙碰上棋子的力,鑰匙不可能一下子撞翻棋子,反而會同棋子一起被拉到筆記本外面了。”
“如果是倒過來呢?”柯南笑道,“下一步就是把棋子倒過來,雖然棋子的頂部是圓的,可是像這種由結實的硬殼筆記本的話,就應該可以支撐得住。”
柯南布置好現場,然後出去帶上門,使用行動電話打到房間裏的固定電話上,“于是電話答錄音機開啓,卷動帶子,這個力量使得鑰匙穿過門下的縫隙,進到放置在房屋電話機前的筆記本下面,撞到棋子,而令棋子失去平衡,鑰匙就留在筆記本下面了,如果電話錄音機繼續開動就會完全卷回帶子,證據也就消失了。”然後回到房間問道,“怎麽樣,順利嗎?”
“你自己看吧。”灰原哀笑道,“倒過來的棋子根本卡不住帶子,你根本就少算了倒過來的棋子所能承受的拉力,在鑰匙到達筆記本下面之前,帶子就把棋子拉倒了。”
看鑰匙卡在硬殼筆記本後面,柯南大吃了一驚,“怎麽會這樣?”
“阿笠博士,這就是你的理論了?”橫溝警部問道。
“這個……”阿笠博士的汗下來了。
“交給我吧,”灰原哀笑道,“其實這很簡單,小孩子都會玩,隻要把鑰匙推進來,讓筆記本掉下來就可以了。”
“簡單?”橫溝警部的汗下來了。
“當然了。”灰原哀把鑰匙放在地上,用手推了幾下,試了試力道和鑰匙的滑動距離,然後同樣用反過來的三個棋子把筆記本架在了電話的前面,接着同樣拉出足夠長的帶子,不過帶子沒有繞過鑰匙,帶子的頂端套的是邊角的棋子。
“你這是……”橫溝警部問道。
灰原哀出去關上門,“看好了。”說着把鑰匙從門縫裏推了進去,然後拉動帶子,接着打開了門進去,看隻有筆記本,立刻笑了起來,“怎麽樣啊,讓鑰匙保持直線在地上滑行兩米,這一點也不難,隻要力量不是太大,因被帶子拉走的棋子少了一個而掉下來的筆記本,就能壓住鑰匙讓它不會跑出去。”
“那要是不成功怎麽辦?”橫溝警部問道。
“它後面不是還有一個反過來的扣在地下的電話機嗎?如果力量大了,鑰匙沖過筆記本,就會沖到電話機下面,到時候就會卡在下面。”灰原哀說道,“而且還有更簡單的。”
“更簡單的?”橫溝警部問道。
“這門逢可以過鑰匙,鐵絲肯定能過,”灰原哀說道,“而且兩米的話,有種伸縮卷尺的長度就是兩米,可以用那個把鑰匙推進來,而且不用拉錄音帶的帶子。”
“不錯,不錯,真是非常簡單。”橫溝警部高興的說道,然後說道,“那兇手就是你了,白倉陽先生,你在實施完這套手法之後就趴在門頭上打電話,一直看着帶子縮回答錄機裏面,然後才挂上電話,所以你的留言裏有近一分鍾的空白。”
“我說過了,我隻是忘記挂電話了。”白倉陽反問道,“剛才那個手法何以見得就是我做的呢?再說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怎麽還會特意跑回現場來啊?”
“啊?這個……”橫溝警部看向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連忙在身後揮手,示意柯南不要和灰原哀聊天了,趕快頂上。
灰原哀走回了阿笠博士身邊,對他身後的柯南小聲笑道:“怎麽樣啊?我現在也知道誰是兇手了。”
柯南嘀咕道:“利用錄音帶的帶子,還有讓國際象棋的棋子倒過來都是我想到的,隻能算是平手。”
“好吧,好吧,”灰原哀小聲笑道,“我這個做姐姐的就讓讓你這個小弟弟吧。”
“話說回來,你到底多大了啊?”柯南小聲的問道。
“秘密。”灰原哀笑道。
“可惡。”柯南抱怨道,接着看阿笠博士在身後揮手,立刻用變聲領結使用阿笠博士的聲音說道,“兇手就是白倉陽先生沒錯,他殺了廣田教授以後從這個家裏找來東西清理了證據,布置了現場,但他沒有不在場證明,所以要減輕自己身上的嫌疑,制造一個嫌疑人。”
“制造?”橫溝警部問道,“這怎麽制造啊?”……
名偵探柯南之灰翼天使0637:
108尒説鯁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