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三十分不到,山崎到了,看見毛利站在車前低頭看着地下,聽見毛利讓蘭報警,問道:“毛利叔叔,發生事件了嗎?”
“可能是車禍。”毛利說道。
“不、不,”車主連忙說道,“我一來生田他就這樣了。”
“不是車禍,”柯南說道,“他的頭部遭到了重擊。”
“什麽?”毛利吃了一驚,連忙再次查看起來。
“地上有很多煙頭,看樣子是在等什麽人的時候被人襲擊了。”柯南說道,“身上的錢包還在,這是一起謀殺事件。”
“咳!”山崎輕咳一聲以做提醒。
“啊,這個,”看毛利有種蘑菇的傾向,柯南知道是搶了他的台詞,連忙說道,“那個是向毛利叔叔你學的,一點推理的皮毛而已。”
“嗯。”毛利改擊爲揉,滿意的說道,“不錯,不錯。”然後對車主自我介紹道,“我是毛利小五郎。”
“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車主吃驚的說道。
“不錯。”毛利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請問,你認識死者嗎?”
“是的,他叫生田義郎,我叫日下正巳,我們是到朋友家喝酒的。”車主說道,“我們的朋友叫竹野浩司,家住在這裏的頂樓。和我們一起的還有清水洋一和中村英則。”
這時,大村淳和蘭過來了,大村淳帶她去打電話的。
毛利問道:“日下先生,這麽說,生田先生是在這裏等你了?”
“是的。”日下正巳說道,“我們的啤酒喝完了,我去買啤酒,讓他在這裏等我,好一起拿上去。”
“買啤酒?看地上的煙頭,他已經等了不短的時間了吧?”毛利問道,“買個啤酒要這麽久嗎?”
“由于中元大會引來了很多人,米花町的一些道路臨時變成步行街,不準車輛進入,我繞了不少時間才回來。”日下正巳說道,“而生田是個老煙槍,抽起煙來一向是一根接一根的。”
“這都是真的?”毛利問道。
“當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日下正巳連忙說道。
毛利問道:“日下先生,你一來他就是這樣子的嗎?”
日下正巳說道:“我開車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突然倒在了地上。”
毛利問道:“你沒有看到人嗎?”
“沒有,當時沒有看到任何人。”日下正巳說道,“真的,當時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啊!”蘭害怕的叫了起來,并躲到了毛利的身後,抓着他的手臂。
這時,樓道裏出來一個人,“日下,出了什麽事情,怎麽一直不上來?對了,生田呢?”接着發現生田先生倒在地上,吃了一驚。
“毛利先生,這位就是清水洋一。”日下先生介紹道。
“毛利先生?”清水洋一吃驚的問道,“您難道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不錯。”毛利得意的笑道。
清水洋一問道:“難、難道,生田他……”
“是的,很抱歉。”毛利說道。
“我上去通知其他人。”清水洋一說着就跑回去了。
“等等,清水先生,我和你一起上去。”毛利說道,“山崎,這裏交給你了。”
“明白。”山崎說道。
蘭跟着毛利去了,日下正巳也上去了,柯南當然也跟了上去。山崎又向大村淳了解了一下情況。
之後,美黛子趕了過來,“耶?這是又發生事件了?哥哥,難道是那個東西做的?”
“不知道。”山崎笑道,“不過出事的時候沒有看到人。”
“真的?”美黛子笑道,“說來聽聽。”然後聽山崎把事情說了一遍,包括大村淳家的古怪事情,然後對大村淳問道,“叔叔,你家在什麽地方?”
“就是那個。”大村淳用手電筒照着一個窗戶破碎了的房間說道。
“哥哥,托我一下。”美黛子說道。
“好的。”山崎站到了樓前,然後托了沖過來的美黛子一把。
美黛子直接落到了二樓窗戶的窗檐上,接着雙手按在牆上抵消了沖力,然後仔細察看起來。
片刻之後,美黛子說道:“哥哥,這外牆上有被什麽東西擊打過的痕迹。”然後向後退了半步,掉了下來。
“小心!”大村淳連忙喊道。
美黛子手撐在窗檐上,“謝謝。”接着放低身體,然後松手蹬牆借反沖力跳了過來。
這時,警車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把從衣服裏跳出來的金牌收回衣服裏,美黛子笑道:“我看這可能是是身材高大的妖怪用狼牙棒随手敲的。”
“身材高大手持狼牙棒的妖怪?”大村淳笑着問道,“不可能吧?我聽到好幾次了,爲什麽總找我呢?”
“這附近的幾座公寓樓好像就叔叔你住的這座公寓樓有燈光,也就是說,這附近都沒有人住了。”美黛子笑道,“而叔叔你在你住的公寓樓中,當然是叔叔你這胖胖的樣子看起來比較可口啊。”
“我可以把這當作是誇獎嗎?”大村淳哭笑不得的反問道。
“抱歉,大村叔叔。”山崎笑道。
“沒關系。”大村淳笑道,然後摸了摸肚子苦笑道,“說不定真是比較可口呢。”
美黛子說道:“放心,叔叔,我來一定會把妖怪抓出來的。”
這時,毛利、蘭和柯南帶着日下正巳、清水洋一、竹野浩司、中村英則下來了。
片刻之後,警車到了,目暮警部帶着部下下了車,同行的還有高木警官,看來開始出勤了。
“抱歉,路不好走,來晚了。”目暮警部問道,“毛利老弟,具體是什麽情況?”
“是。”毛利說道,“死者生田義郎,和這些人,竹野浩司先生、日下正巳先生、清水洋一先生、中村英則先生是米花大學登山社的,竹野浩司先生今天在家裏開派對,酒喝完後,日下先生去買酒,生田先生在樓下接應。然後日下先生說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生田先生已經倒在地上了。我當時在三樓,下樓後發現生田先生已經去世了,死因是腦部被重物擊打。”
目暮警部發現路燈壞了,讓部下把車子調整一下,把現場照亮了起來,然後看了看生田義郎的遺體,問道:“是強盜嗎?”
毛利說道:“生田先生錢包還在,我認爲這不是一起強盜失手殺人事件,而是一起有預謀的殺人事件。”
目暮警部問道:“那麽這些人?”
毛利說道:“既然是謀殺,那麽我認爲犯人應該是死者認識的人,這些人正好在這附近,所以有很大嫌疑。”
目暮警部問道:“那麽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這個,”毛利說道,“根據日下先生所說沒有看到人。”
“沒有看的人?”目暮警部問道。
日下正巳說道:“是的,警官大人,我開車過來的時候,生田突然就倒在地上了。”
目暮警部問道:“在你面前?”
日下正巳說道:“在我的車子前面,我當時正開車靠近他。”
目暮警部問道:“你沒有看到人?”
日下正巳說道:“是的,當時沒有看見任何人,不過我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毛利連忙把大村淳聽到異聲,還有他家玻璃碎了的事情說了一下。
目暮警部問道:“有看見是誰打壞的嗎?”
毛利說道:“沒有。”
“一定是妖怪用棒子打的。普通人可不能在三樓的外牆上打出小坑,還總是夜裏。”美黛子說道。
“小坑?什麽樣的小坑?”目暮警部自動過濾了美黛子的話。
“就跟這空公寓的牆上的差不多。”美黛子說道,然後問道,“咦?那上面斑斑點點的是什麽?不會是血迹吧?這上面還有,怎麽是一直往上的?”
柯南聽了之後,立刻跑進了大村淳公寓樓對面的這個空公寓。
目暮警部立刻派鑒識人員檢查了一下,果然是血迹,而且一直延伸到這個樓頂的欄杆上,欄杆上面還有繩子磨過的痕迹。繩子有兩種,一種是釣線之類的細繩子,一種是手指粗的繩子,材料沒有查出來。有一點很奇怪,這痕迹不是在外側,而是在内側,也就是在樓外面向外拉扯的。
“這麽說,這裏就是第一現場了。”目暮警部說道,然後對日下正巳問道,“在生田義郎先生倒下去的時候,你真的沒有看到任何人?”
日下正巳說道:“當時車燈雖然沒有照到那裏,但是我可以确認,當時沒有人。”
目暮警部對部下吩咐道:“檢查一下日下先生的車子,還有這周圍,看看有沒有兇器。”
這時,柯南又跑到了大村淳的公寓樓,不過片刻之後又出來了,他想起來了,大村淳家的門是鎖着的。
“叔叔,”山崎對毛利說道,“最好查一下大村叔叔家的玻璃上有沒有血迹。”
“嗯?”毛利想了一下說道,“你是說兇手站在阿淳家的樓上,把石塊系在一根繞過對面這座公寓樓樓頂上欄杆的繩子上,以此爲支點,讓石塊做鍾擺運動,行兇後把石塊拉了回去,石塊打到了阿淳家的玻璃上。對了,就是這樣。”然後把這個事情告訴了目暮警部。
“什麽嘛,原來是這樣的。”美黛子說道。
“抱歉。”蘭說道。
“沒關系。”美黛子笑道,“下次再找好了。”
“大村先生,請讓我們檢查一下。”目暮警部說道,然後對部下吩咐道,“還有,檢查一下外牆上有沒有向上延伸的血迹。”
不久之後,檢查結果出來了,大村淳先生家的碎玻璃上有血迹。外牆上暫時沒有發現。
“竹野先生、清水先生、中村先生,”山崎問道,“請問,你們三個人是合租這個公寓的嗎?”
清水洋一說道:“不是,這是竹野家,是他請我們來喝酒的。”
中村英則說道:“對,隻有竹野一個人住在這裏。”
“那麽,竹野先生,兇手就是你了。”山崎說道。
毛利問道:“爲什麽這麽說?”
“想要成爲犯人有兩個起碼的條件,一個是知生田先生的準确身高,這樣才能留出準确長度的繩子,砸中生田先生的頭部。另一個以這個長度進行過多次施放練習,這樣才能準确的一次砸中生田先生。這牆上的小坑,大村叔叔家外牆上的小坑,就是多次練習後留下的痕迹,大村叔叔夜裏聽到的聲音,就是重物回收時砸在他家外牆上的聲音。(http://)。這麽多次的夜間練習,顯然不是不住在這裏的清水洋一先生和中村英則先生做的。所以也隻有住在這裏的竹野先生你同時符合這兩個條件了。”山崎說道,“這裏的路燈一直壞,應該是你爲了不讓人看見你進行施放練習而故意弄壞的。”
竹野浩司說道:“胡說八道,你都說路燈壞了,那我是怎麽做到的?要知道當時已經過了晚上十點,中元大會的煙花都停下來了,這裏漆黑一片。”
山崎說道:“從生田先生腳下的煙頭……”
“對了,是香煙。”毛利說道,“如果留好恰當長的繩子,在看到煙變亮,也就是吸煙的時候,對着亮處施放重物……”
“就可以打到生田先生那裏了。”山崎接口說道,“毛利叔叔說的不錯,這就是竹野先生本來的打算。然而事情出了兩點變故,我想竹野先生的計劃本來應該是在日下先生和生田先生下樓之後,就開始襲擊生田先生。不過出現了變故被拖住了,本來這個事件發生不了了,但買酒的日下先生也出現了變故,這造成竹野先生脫身後仍然可以襲擊生田先生,但是生田先生同樣沒料到日下先生買個啤酒也要花幾十分鍾時間,帶下樓的香煙也吸完了。而生田先生想着日下先生也許下一刻就會回來,隻好站在那裏幹等着。生田先生沒有吸煙,竹野先生也就失去了目标,隻好等到日下先生回來,借着車燈分辨出生田先生的位置,然後襲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