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帝丹高中,二年級二班
課堂上,山崎打了一個哈欠,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睡的正香的美黛子,笑了笑,再順便看了看天色,九點多了,已經上班了,那件事也要曝光了吧山崎回想起了上個星期五夜裏,星期六淩晨的事情……
離根岸正樹先生家不遠有一個小公園,路燈下有供人休息的石質桌椅,山崎和拎着食盒的美黛子過去坐了下來
美黛子把三層食盒分開,把裏面的食物拿了出來,一碗蔬菜湯,十二個壽司,三塊已經切過了的排,一大盤海鮮刺身
發現隻有一雙筷子,山崎笑着遞給了美黛子一支
大約零點半,山崎和美黛子吃完了夜宵他們收拾好東西,走到公園門口準備搭乘那輛一直等着美黛子的出租車回家的時候,一輛車從通向根岸正樹先生家的巷口開了出來車子從山崎身前不遠處的馬路上過去的時候,借着路燈,山崎發現是一輛淺色的四眼奔馳,好像是毛利叔叔所說的根岸先生的車子,來不及多想,山崎拉着美黛子上了出租車,讓司機立刻開車跟上去,然後用行動電話向媽媽打了一個招呼
山崎和美黛子坐的出租車一路跟到往去群馬縣的高速公路上的時候,出租車沒油了加過油之後,一直到快進入群馬縣的收費站,才又遠遠的看見根岸先生的奔馳車
夜裏的路況很好,出租車一直沒有拉進和奔馳車的距離,隻能遠遠的跟着淩晨三點多,山崎遠遠的看奔馳車進了赤火村以後就不見了,或者說是看不見了,奔馳車的前後車燈都突然被關上了,車子溶入了黑暗之中
山崎小聲的向司機打聽了一下這裏是不是隻有這一個出口,得知這裏雖然不是什麽發達的地方,但是這裏有一個很出名的火祭活動,所以道路還是有好幾條的山崎又打聽了一下火祭活動的時間,得知是在星期一晚上舉行,就讓司機先開過
大約二十分鍾後,天黑認不清道路的司機才慢慢的把車開到了火祭現場附近退下來,前面有石樁,不能再往前開了山崎看了一下在車燈照射下,遠處有一大堆柴火一樣的東西,又向司機打聽了一下,司機說就是柴火,隻是現在還沒有堆起來,以後會堆到九米高
山崎把早已經靠在他肩膀上睡着的美黛子輕輕的放在座位上,然後下了車
山崎用小手電筒照了照,在旁邊發現一灘水迹,看樣子應該是汽車的空調水,剛剛有車子在這裏停過,這麽晚了,根岸正樹先生到這裏來幹什麽,還偷偷摸摸的
山崎繞着那堆高約半米,方圓約三米的柴火堆看了看,發現在背面,本來應該呈圓形的柴火堆有一處明顯的不一樣,是人撥開柴火走進去的痕迹
山崎仔細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麽,過去撥開中心處的柴火,山崎發現下面有一個黑色的大袋子,把袋子扛出來打開一看,是一個人,那張大胡子臉,山崎在照片上看到過,是根岸正樹
山崎看了一下,根岸先生還活着,看起來是在睡覺,聯想到三天以後的火祭,山崎估計根岸先生是被灌下安眠藥,讓他睡到被燒死爲止,這樣即使查出死亡時間,也是被燒死的那一刻了
山崎拿出行動電話準備叫救護車,不過又退下來,轉而打給了淺井香,家裏的電話,打不通,又拔電話線了,行動電話,還好,通了
“安眠藥?”淺井香說道,“口服藥物有一個最簡單的急救辦法,就是對着那個人胃來上一下,打的他胃痙攣,即能阻止進一步消化又能催吐”
山崎用臉頰和肩膀夾着行動電話,兩手拎着根岸先生的腿把他倒着提起來,接着提膝撞在根岸先生的胃上,根岸先生立刻有反應了,爲了不讓他吐到鼻孔裏,又立刻把他放下
“吐了嗎?”淺井香問道,“是藥是水?”
“吐了,食物殘渣很多,”山崎仔細看了一下說道,“沒有看見藥片”
“再來一次”淺井香說道,“看有沒有食物殘渣吐出來”
再來了二次,山崎說道:“沒有了,也沒有多少液體,這味道,估計是胃酸”
“給他幾耳光或者掐掐他的人中,”淺井香說道,“醒過來就沒事了,醒不過來就說明藥水已經消化了,送醫院吧”
用力掐了掐根岸先生的人中,根岸先生醒了過來
“醒了?”淺井香說道,“那就沒事了,這說明藥水是才灌下去的,或者被吸水的食物吸住了,一時沒有消化這人晚上吃的什麽……”
這種事情,想看自己過來看,山崎挂上了電話,隻要人醒了就行
“根岸正樹先生,我叫山崎,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助手,”山崎說道,“這兩天我們受不知名的人所托正在跟蹤保護你”
根岸正樹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群馬縣赤火村,”山崎問道,“你知不知道誰要害你,誰到你家把你帶來的?”
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根岸正樹說道:“不知道,我一開門就失去意識了”
“這樣艾”山崎問道,“現在你想做些什麽?”
根岸正樹說道:“我感覺胃痛的厲害,能不能把我送醫院去”
“抱歉,是我打的”山崎說着把跟蹤他過來,發現他,再爲他催吐的事情和自己對這事的猜想都說了一下
“想讓我在這裏睡三天,然後被燒死?”根岸正樹恨聲說道,“好惡毒的心思”接着又說道,“不行,我不能這樣回去,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才行”然後想了一下問道,“能不能把行動電話借給我?”
“沒問題”山崎說道
根岸正樹去旁邊打電話的時候,山崎又去火祭中心處看了看,發現有一塊蓋着浮土的地方很可疑,撥開浮土一看,是根岸先生的駕照,這是故意放在這裏的,好讓發現者第一時間知道死者的身份
根岸正樹打完電話回來,把行動電話還給了山崎山崎把找到的駕照還給了他,告訴了他發現地和自己的猜想,根岸正樹聽了以後,又把駕照埋在原來的地方,然後動手把自己吐的東西打掃了一下
淩晨四點多,一輛車開了過來,根岸正樹的部下帶來了一具遺體,代替根岸正樹躺在了火祭中心處對這具遺體,根岸正樹的部下解釋是去醫院買遺體的時候正好碰上的,是親屬們自願賣的,因爲城裏的陵園墓地太貴他們買不起,正好碰上這事,他們就賣了,還提高了要求,他們的條件是事件過後,在他們家附近的神社買一塊墓地安葬火化後的死者
把柴火堆重新堆好,根岸正樹拜托山崎暫時不要把自己活着的事情說出去,然後換過行動電話号碼,山崎和根岸正樹就分開了
想到這裏,山崎又想到,今天早上他告訴了根岸正樹先生,害他的人可能是阿部豐,不知道根岸先生能不能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十點不到,毛利偵探事務所
在無事可做的毛利,以看沖野洋子的電視劇錄像帶來安撫受傷心靈的時候,目暮警部突然打來了電話
“毛利,你趕快過來一趟,齒模比對的結果已經出來了,”目暮警部說道,“那具被燒焦的遺體根本就不是根岸正樹”
“什麽!”毛利叫道,“我馬上到”
警視廳,搜查一課三系的辦公室
毛利到了以後,也說不出好的辦法,然後留在那裏等其它的消息快十一點的時候,白鳥警官帶着那個冒牌貨來了白鳥警官花了十萬日元從收容所那裏弄到消息,找到了冒牌貨
冒牌貨說他隻聽過那個人的聲音,沒有見過人他是按指示在星期六早上六點的時候,去根岸正樹家的,鑰匙是在門牌後面挂着的,然後扮了一天根岸正樹,第二天早上離開的因爲怕被人突然找上門,所以在外面晃了一整天他一共聽了三回指示者的聲音,第一次是走在路上,電話亭的電話響了,他好奇的接了,被問了身份和聯系方式,然後去指定地點得到了一萬日元第二次聯系他,是讓他在星期六天那天扮一天根岸正樹,說可以給他五十萬日元,他答應了,然後去指定地點拿到了二十萬日元第三次是星期一聯系他的,然後去指定地點拿到了剩下的三十萬日元
已經回醫院的阿部豐又被請來了,在巽律師的陪同下,他微笑着說了一些話,警方錄下來以後讓冒牌貨辨認,結果冒牌貨說從來沒有聽過
正當阿部豐要離開的時候,佐藤警官來打開了電視喊目暮警部看電視上的午間新聞正在報道根岸正樹沒死的消息,同時曝光了富和保險的一位經理違規操作的事情,在被保險人沒死的情況下,就當他死了,把五億日元的賠償金給了收益人
阿部豐臉色變的非常難看,然而讓他臉色變得更難看的事情接着發生了,根岸正樹到警視廳來了,還帶來一個消息,他找到了自己的車,灰色的奔馳
根岸正樹說了星期六天淩晨的事情,并說是他拜托山崎暫時不要說出去的,請警方和毛利偵探不要責怪山崎他說他這幾天都在找線索,看是誰要害他,今天早上山崎告訴他,阿部豐有重大的嫌疑,他就想到了那一份保險,就打算去見那一位幫他和阿部豐辦保險的經理,于是請部下幫忙預約,結果去了以後,在保險公司的停車場發現了這輛車
目暮警部立刻吩咐人去請那位保險經理,并把那輛車帶回來……